第十章

深夜的学校办公室还亮着灯，邬童和班小松急匆匆推开虚掩的门，沈砚舟正在批改作业，安主任整理着文件，两人同时抬头露出惊讶神色

沈砚舟（放下笔）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班小松（扶着门框大口喘气）沈老师！安主任！求求你们救救尹柯！他妈妈要带他转学！

沈砚舟（椅子划出刺耳声响）什么？转学？尹柯的状态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

邬童（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水杯晃荡）都怪他妈妈！根本不管尹柯的死活！（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尹柯为了兼顾学习和棒球，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在球场晕倒的时候还攥着捕手手套…

安谧（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先别急，慢慢说。（翻开尹柯的学籍档案）上次月考他的成绩确实下滑严重，家长有顾虑也…

班小松（急得跳脚）可是尹柯一直在努力！他每天晚自习后都帮我们补习数学，自己的作业留到半夜写！（掏出皱巴巴的训练计划表）您看，他连跑步去食堂的时间都用来背单词！

沈砚舟（接过计划表，手指微微颤抖）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看向邬童）尹柯妈妈的态度这么坚决？

邬童（攥紧书包带，骨节发白）她把尹柯的棒球装备全扔了，还说要是继续打球就断绝关系！（突然红着眼眶低吼）难道成绩比他的命还重要吗？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安主任摘下眼镜擦拭，沈砚舟低头反复摩挲计划表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班小松（“扑通”一声跪下）安主任！沈老师！小熊队不能没有尹柯！他是我们的捕手，是我们的军师，没有他我们…（泣不成声）

邬童（猛地拽起班小松）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转向两位老师，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如果学校不能留住尹柯，我和班小松就去他家门口跪着，直到他妈妈改变主意！

沈砚舟（突然起身，抓起外套）走！现在就去尹柯家！（看向安主任）教育不是只有成绩，这个孩子不该被这样对待！

安谧（重重合上档案夹，镜片闪过寒光）我和你们一起去。如果需要，我可以联系教育局的心理辅导专家介入（大步走向门口）有些家长，该听听孩子的心声了

病房里，尹柯爸爸正在安慰伤心的儿子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拍了拍尹柯的肩膀）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明天爸爸再来看你，我现在回去看看你妈妈，我怕她情绪激动有什么事儿

尹柯（转到另一边没有说话）

四人匆忙赶到尹柯家楼下，远远就看到尹柯家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偶尔还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沈砚舟（深吸一口气，平复急促的呼吸）一会儿大家尽量冷静，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安谧（整了整领口，神情严肃）我先和尹柯家长沟通，你们在旁边补充情况，千万不要冲动

班小松（攥紧拳头，小声说）但愿阿姨能听进去…

邬童（眼神坚定地盯着尹柯家的窗户，咬着牙说）如果还是不行，就算和她吵翻天，我也要让尹柯留下！

几人快步上楼，敲响尹柯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儿，尹柯爸爸开了门，看到老师和同学，露出惊讶又无奈的神情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压低声音）你们怎么来了…他妈妈现在情绪很不好

沈砚舟（轻声说）我们听说尹柯的事，想和尹柯妈妈聊聊，或许能帮上忙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尹柯妈妈愤怒的声音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大声喊道）是不是又是那些打棒球的来找事？让他们走！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安谧（提高音量，语气沉稳）尹柯妈妈，我们这次来是想和您认真谈谈尹柯的教育问题，希望您能给我们几分钟时间

屋内安静了片刻，尹柯妈妈阴沉着脸走了出来，看到邬童和班小松，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语气尖锐）我不是说了让你们离我儿子远点吗？还找来老师，想干什么？

班小松（急忙上前）阿姨，我们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尹柯对我们很重要，对小熊队也很重要！

邬童（直视尹柯妈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尹柯为了棒球付出了那么多，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万能配角（冷笑一声）付出？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成绩一落千丈！你们谁能为他的未来负责？（情绪激动地指着邬童和班小松）就是因为和你们混在一起，他才会变成这样！

沈砚舟（连忙挡在邬童和班小松身前，语气温和却坚定）尹柯妈妈，孩子们之间的友谊和共同爱好其实是好事。尹柯在棒球上展现出的天赋和努力，不应该被忽视。而且，我们发现他通过协调学习和训练，反而培养出了更强的时间管理能力

安谧（拿出尹柯的课堂表现记录）您看，尹柯在课堂上的思维活跃度比以前更高了，他还经常用棒球战术来类比解题思路，这种创造力和迁移能力，是非常难得的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看着记录，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强硬起来）那又怎么样？高考只看分数！我是为他好，难道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