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的灯光将方天择的资料投影在墙上,像一场私密的战术会议。我敲着黑板上的分析图:"他的左肩在第三回合会有0.3秒的僵硬,这是最佳突破口。"
万适存的目光却黏在角落那张被复原的照片上——那是上次他撞见我匆忙撕下的方天择特写。
"你觉得我能赢?"他突然问,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
"废话!"我转着笔,"方天择要真有狮子座的能力,早该在..." 笔尖突然停在半空。等等,为什么方家继承人从未展现过星座能力?
万适存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他不是狮子座呢?"
"那更好办了。"我把分析报告拍在他胸口,"没有能力的方天择,怎么比得过..."
声音戛然而止。差点脱口而出的"我的万适存"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尴尬的咳嗽。
黄昏的废弃工厂像被泼了层锈红色的颜料。万适存跟踪方天择的脚步声在空旷厂房里回荡。
"跟够了吗?"方天择突然转身,衣领上的狮子族徽闪着冷光。
万适存直接扯着那枚族徽,金属在他掌心扭曲变形:"扮演狮子座很辛苦吧?"
方天择的瞳孔剧烈收缩。下一秒,两人的拳头同时砸向对方面部。
"砰!"
撞击声惊起屋顶的鸽群。万适存的狮吼功震碎玻璃的瞬间,方天择居然接住了声波的攻击——这绝不是普通人的体质。
"藏头露尾的到底是谁!"万适存掐住方天择的脖子将他抵在柱子上。
方天择嘴角渗出血丝。
"那就明天擂台上见真章。"
深夜的卧室里,万适存对着母亲照片出神。突然,窗外的树影诡异地晃动了一下。
"啪嗒。"
水渍从窗台延伸到床前。
万适存熄灭台灯,靠在隐蔽处,看着水渍一步步踏向他的床边。
"吼——!"
音浪掀翻窗帘的刹那,偷袭者七窍流血地跪倒在地。
万适存没有杀人的想法,走到梁马旁边,准备捡起自己的口风琴。
但垂死的巨蟹座杀手竟还能掷出匕首,万适存眼睁睁看着刀尖朝自己眉心飞来——
"嚓。"
匕首被扔在地上,一张名片割开了杀手的喉咙。喷溅的鲜血中,穿西装的男人优雅地收起名片。
万适存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刺破皮肤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清醒。喉结上下滚动着,将涌到嘴边的惊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谁在那里?"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梁马死不瞑目的脸上——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最后的惊恐。
万适存的胃部一阵痉挛,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血,却是第一次有人因他而死。尽管是自卫,尽管对方先动了杀机,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阴影中传来皮鞋踩过血泊的黏腻声响。
“没事吧?”
“你到底是谁!”
"傅立叶,狮方集团药物主管。"男人递来的名片沾着血。
“你是方家的人。”万适存强装镇定。
“现在不是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