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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适存看着傅立叶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着那具尸体，荒谬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机械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叶笑知"的名字上悬停许久。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睡意，"万适存？大半夜的..."

"我..."他的喉咙发紧，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满地的鲜血和死亡。

"要吃夜宵吗？"叶笑知的声音忽然明亮起来，"我请客，就你家附近的炒粉摊。"

万适存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手："好。不过...你得等我一会。"

他需要处理现场，更需要处理自己翻腾的情绪。

"嘿！"叶笑知从背后突然拍他肩膀时，万适存条件反射地将她掀翻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瞪大的眼睛，他这才如梦初醒。

"对不起！我以为..."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叶笑知，触到她腰间时又触电般缩回手，"我帮你揉揉？"这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有多暧昧。

叶笑知却毫不在意地指挥："左边点...嘶，没想到你手劲这么大。"她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好贴心啊万同学！"

万适存的手轻轻按在她腰间，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这一刻，他暂时忘记了死亡的阴影。

比赛场的欢呼声如雷，万适存坐在休息室里，李亚当和毛子尖走过来，看见低着头的万适存问道：“万适存同学，准备得怎么样啦？”

万适存不理解，“我把你淘汰了，你还来关心我。”

李亚当耸耸肩，“比赛嘛，大家谁跟谁有仇啊？”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万适存抬起头看着李亚当。

李亚当眼神闪烁，“关心同学。”

毛子尖看见李亚当使的眼色，走近一步，问道：“万适存同学，你对打倒方天择有没有信心啊？”

李亚当听见这话，啧了一声，“怎么问呢！”

毛子尖尴尬地往后缩了缩。

“万适存同学既然打倒我，打败不了方天择？嗯？”

毛子尖拍了下万适存的肩膀，万适存克制住动的本能。

“万适存同学，像方天择这样的软脚虾——干掉他！肯定不需要多长时间吧！”

“荒谬！比赛嘛～当然有偶然性，即使打败方天择时间比我长，有又何妨。”

万适存算是听懂这两个人的来意了，扭过头，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让我很快把他搞定。”

李亚当心虚地笑笑，“没有这个意思啊，但是，万同学如果能够迅速击败方天择……”

李亚当拍拍手，“当然对有实力的同学是有回报的！”

万适存冷冷地看着他们搬出的价目表——上面明码标价着击败方天择的"回报"。他突然暴怒："滚出去！"这些人，和昨夜那个杀手何其相似。

李亚当他们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说：“万适存，必胜！”

擂台上，欢呼声如雷。叶笑知在台下比着胜利手势："秒杀他！"而程芝儿犹豫着说："你们...手下留情..."

万适存蹲下身，对叶笑知露出放松的笑容："我一定会赢。"却在转身时眼神阴郁——他要逼出方天择的真面目。

"比赛开始！"

万适存将手指抵在唇边，吹出一记声波。方天择狼狈躲闪，却被他用能力定住身形。

"你怕不怕？"万适存贴在他耳边低语，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那个血色夜晚的记忆——如果没有傅立叶，他早已是一具尸体。

方天择挣扎着反击，两人在台上翻滚缠斗。当万适存再次将他击倒时，看台上程芝儿的尖叫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在关心你..."万适存擦去嘴角的血，突然暴起一记"狮手埙术"。方天择像破布娃娃般被击飞，却又摇摇晃晃站起来。

"方天择！"万适存揪住他的衣领，"用出你的能力！"

"我就是狮子座！"方天择满脸是血地怒吼。

万适存瞳孔骤缩。这一刻，他看清了对方眼底的决绝——那是宁愿赴死也要守护秘密的眼神。

突然，方天择喉间迸发出真正的狮吼。

万适存挡住狮吼，退到擂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