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想到我的歌还有人听呢”张远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歌真的很好！你的音乐有种...我说不上来，就是能让人动起来的感觉。"姜梨激动地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训练服，头发乱糟糟的，顿时有些窘迫。"抱歉，我现在一定很狼狈..."

“不，你……”张远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我是第一次看花滑，你的表演真的狠美，像天鹅，像诗走进了现实，没想到我会有你这么优秀的粉丝”

这句话让姜梨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见过不少观众和记者对她的评价，但从未有人用这样的比喻。

"谢谢。"她轻声说，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冰场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填补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

"你每天都训练到这么晚吗？"张远问道，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冰场。

"差不多吧。最近到赛季了，还有俩年就北京冬奥会了，得多练习。"姜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了。"你呢？你说来录歌？这么晚还在工作？"

“害，我这不不红嘛，没什么活，而且晚上租金比白天便宜”张远自嘲的笑了笑。

姜梨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无奈和苦涩，作为老粉，她知道张远才华横溢但是却火不起来，还被公司使绊子，三年前还失恋了，“张远老师，你的歌真的很好，只是可能还没有好机会，毕竟伯乐不常有，对吧”

张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谢谢。很少有...我是说，除了我妈妈之外，很少有人这么肯定我的音乐。还有，不用一口一个老师的叫，叫我远哥就行"

这时候，姜梨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张远笑出了声，“走吧，那边有个便利店，买点东西吃吧”姜梨满脸通红，

简单买了份盒饭后，两人坐在桌子上又聊了起来。张远喝了口咖啡，“你叫什么？多大啊？”“我叫姜梨，生姜的姜，雪梨的梨，今年22岁”听到这，张远拿着杯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刚刚呢首曲子只是练习？”

“对，我其实还用你其他曲子编过，但教练说不合适，能帮我看看吗……”姜梨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好啊”姜梨激动的不行，赶紧拿出平板，播放视频给他看。

"这个编排..."他指着屏幕上姜梨做的一个跳跃接旋转组合，"很有想法。音乐高潮部分的鼓点正好卡在你起跳的瞬间。"

姜梨惊讶地看着他："你真的懂！大多数人都只关注跳跃的高度和旋转的周数，很少有人注意到音乐与动作的配合。"

"职业习惯。"张远笑了笑，眼角浮现出细纹，"做了十几年偶像，对节奏和舞台效果还算敏感。"他顿了顿，"不过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偶像跳得都好。"

姜梨感到脸颊发烫。"我从小学习芭蕾，后来转花滑...音乐和舞蹈一直是我最爱的部分，即使教练总说比赛最重要的是技术分。"

"艺术表现力同样重要。"张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能让人记住的节目，都是有灵魂的。"

这句话直击姜梨心底，她想起花滑届的一位神——羽生结弦也曾说过 。她抬起头，发现张远正专注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在咖啡厅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姜梨被他看的心尖一颤。

“对了，最近有时间吗，我最近要发一首新歌想让你听听”张远继续看着她“嗯……最近有点忙，下个月在伦敦有个大奖赛总决赛，明天下午要赶飞机回加拿大训练”姜梨的脸皮和她哥姜时舟说的一样，一会薄一会厚。“那我们加个微信吧，等你有空再说，方便联系”张远已经伸出了二维码，姜梨扫了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奋怒的小鸟的头像，昵称是张远bird ，直到张远离开姜梨还是有点懵，感觉不真实.

回家后，洗了个澡，由于太累了姜梨很快睡着了。张远回家后，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姜梨的模样，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