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迅速站起身,下意识挡在姜梨前面:"这位先生,您......"
"谢砚川。"男人优雅地伸出手,"她哥姜时舟的发小。"
张远的表情瞬间凝固。姜梨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谢砚川却仿佛没注意到两人的异样,自顾自地走到场边,捡起那瓶没开的啤酒:"哟,还喝酒?时舟知道该心疼了。"
"砚川哥!"姜梨急得想站起来,却因为脚伤踉跄了一下,被张远一把扶住。
这个动作让谢砚川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他晃了晃手机:"放心,我就发个朋友圈,夸夸我们梨梨刻苦训练。"
姜梨的脸色刷地白了。她知道谢砚川的朋友圈——姜时舟绝对会在三分钟内看到这张照片。
张远连忙解释“她刚刚只是受伤了……我们只是在包扎我们只是朋友”
谢砚川狭长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时舟提过,你就是张远?我记住了……哦对了,你们不合适”
他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时舟明天回国。"
门关上的瞬间,姜梨瘫坐在长椅上:"完了......"
张远站在她面前,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僵硬。姜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远哥......"
"现在就走。"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姜梨从未听过的疏离,"在你哥看到照片之前。"
姜梨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她看着张远收拾医药箱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在退缩。就像每次他们之间气氛稍微暧昧一点时,他总会找借口离开一样。
冰场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姜梨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而比脚伤更疼的,是胸口那种莫名的窒息感。
与此同时
谢砚川坐在车里,看着刚发送出去的照片。画面里,张远半跪在姜梨面前,低头为她包扎脚踝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暧昧。
他轻笑着拨通电话:"时舟,猜猜我刚才在冰场看见谁了?"
电话那头传来姜时舟冷得像冰的声音:"我马上改签机票。"
美国……
姜时舟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谢砚川发来的照片在通知栏清晰可见——张远半跪在冰场,正专注地为姜梨包扎脚踝。
"怎么了,时舟?"林以棠被手机光亮惊醒,声音还带着睡意。
姜时舟将手机递给她,脸色阴沉:"砚川发来的。"
林以棠眯着眼看了几秒,突然轻笑出声:"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人照顾梨梨。"
"你知道他是谁?"姜时舟坐起身,声音压得很低,那个张远,比梨梨大十三岁!"
林以棠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放回床头:"所以呢?"
"所以?"姜时舟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他一个娱乐圈的,接近梨梨能有什么好心思?梨梨的丈夫要么是她呢个体育圈的,要么给他找个我们商圈的"
林以棠伸手抚平丈夫紧皱的眉头:"时舟,梨梨二十二岁了,不是十二岁。"她指了指照片,"你看他的眼神。"
姜时舟再次看向屏幕——张远低头处理伤口的动作小心翼翼,眉头紧蹙的样子不像作伪。
"......我要改签机票。"姜时舟最终说道。
林以棠叹了口气,拿起自己手机:"先别急。"她划开屏幕,拨通了视频电话,"让我问问梨梨。"
电话很快被接通,画面里出现姜梨敷着冰袋的脚踝和略显慌乱的脸:"嫂子?怎么这么晚......"
"还在冰场?你哥看见照片了。"林以棠单刀直入,"说说吧,那个张远是怎么回事?"
姜梨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他......只是个帮我改编比赛音乐的朋友。"
林以棠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听出了姜梨声音里那丝不自然的停顿。
"是吗?"林以棠微笑,"那等你哥回国,请这位'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吧。"
视频挂断后,姜时舟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眉头依然紧锁。林以棠靠在他肩上:"相信梨梨的眼光,嗯?"
窗外,洛杉矶的夜色深沉。姜时舟望着远处闪烁的机场导航灯,最终拿起手机:"帮我改签明天最早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