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一起

凌晨1点17分，张远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已经发酸。

姜梨刚发的朋友圈照片里，她正和王楚钦头挨着头，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背景是那家他们常去的火锅店，桌上摆着两副碗筷。王楚钦年轻帅气的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23岁的青春气息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啪"的一声，张远把手机反扣在茶几上。他伸手去够第六瓶啤酒，却发现已经空了。威士忌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映出他泛红的眼角。

38岁。这个数字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电视里正重播着冬奥会的集锦，画面切到姜梨夺冠时，王楚钦冲上冰场拥抱她的场景。张远仰头灌下一大口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翻腾的酸涩。

香槟的泡沫在杯子里噼啪作响。他想起第一次在冰场见到姜梨时，她也是这样充满朝气，像一束光照进他沉寂已久的生活。

"十三岁的差距..."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茶几上还摆着姜梨送他的冬奥会纪念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姜梨发来的消息：

【刚和头哥吃完火锅，他说你新歌超好听！】

张远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他突然站起身，香槟杯被打翻，金色的液体在茶几上漫延。

“去他妈的年龄差！”

公寓里很安静，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镜子里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头发凌乱，衬衫皱巴巴的。

"最后一次。"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凌晨1点43分，张远站在姜梨的公寓门前。他按门铃的手指有些发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门开得很快。姜梨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意："远哥？这么晚了..."

"王楚钦，"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是你男朋友吗？"

姜梨愣住了，随即皱眉："你喝酒了？"

"回答我。"张远向前一步，酒精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你们在一起了？"

"你疯了吗？"姜梨压低声音，"他女朋友就在隔壁桌！"

走廊的灯光在姜梨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张远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姜梨，我38岁了。"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比你大整整十三岁。十年后，我可能会..."

"会什么？"姜梨仰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

"会..."张远深吸一口气，"会比你更早长皱纹，会在你比赛时不小心睡着..."

姜梨突然笑了。她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些？"

"就这些。"张远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就算这样，我还是..."

姜梨伸手捂住他的嘴："远哥，"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走廊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张远感觉到姜梨的手滑落到他的胸口。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和他的同样剧烈。

"我不管什么年龄差，"姜梨轻声说，"我只知道，我的自由滑永远陪你的音乐

张远低下头，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嘴唇。远处传来电梯运行的嗡嗡声，但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姜梨清浅的呼吸，和唇间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当感应灯再次亮起时，姜梨的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那是王楚钦刚发的朋友圈：和女友孙颖莎的合照，定位显示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

张远看着那张照片，突然笑了。他收紧环在姜梨腰间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看来我真是个傻瓜。"

张远的手掌猛地扣住姜梨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她轻轻"嘶"了一声。威士忌的酒气随着他灼热的呼吸一起压下来，混合着雪松香水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

这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一个带着酒精与妒意的、充满侵略性的吻。

他的舌尖直接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姜梨被抵在玄关的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而身前是张远滚烫的躯体。威士忌的苦涩与蜜桃乌龙茶的甜腻在唇舌间交融，酿成令人眩晕的滋味。

"张...远..."她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唤他名字，却被他趁机咬住下唇。轻微的刺痛感让姜梨腿软，不得不揪住他衬衫前襟保持平衡。布料在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张远的手从她后颈滑下，隔着单薄的居家服掐住她的腰。酒精放大了所有感官，他能清晰感受到掌下肌肤的温度，她急促的呼吸，以及——

姜梨突然抬腿蹭过他的西裤，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张远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他猛地将她抱起，姜梨的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的腰。

"卧室..."她喘息着说，话音未落就被张远再次封住嘴唇，过了许久，理智战胜了欲望，张远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后起身，“今天不合适，来日方长，我等你家人接受我，你放心完全把自己给我的时候”随后就走进浴室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然后走到客厅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