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后台，张远刚结束表演，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汗水。他低着头快步走向休息室，手机屏幕亮着——是十分钟前姜梨发来的冰演后台合照，她和羽生结弦并肩站着，笑容灿烂。
"远哥！牛逼啊！"王栎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嘉宾》唱得我都要哭了。"
陆虎举着自拍杆凑过来："我在咱群里开视频呢，薇姐和云姐要见见梨梨"
张远扯了扯嘴角："她在北海道..."
话音未落，走廊转角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娇小身影抱着一大束向日葵，正在和工作人员解释什么。
"那是..."张远脚步一顿。
王栎鑫瞪大眼睛："卧槽！"
姜梨转过头，看到张远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小跑过来，怀里的向日葵在灯光下金灿灿的。
"表演我看了直拍，"她微微喘着气，"最后那段即兴改编太棒了。"
张远愣在原地："你不是在..."
"冰演提前结束了。"姜梨把花塞进他怀里，羽绒服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羽生前辈知道我要赶飞机，特意调整了出场顺序。"
陆虎已经开启了视频："家人们快看！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王栎鑫在旁边配音："奥运冠军千里追夫！"
张远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接过花束，指尖碰到姜梨冰凉的手："就为了...送花？"
姜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还有这个。"照片里羽生结弦举着一张《嘉宾》的黑胶唱片，背景是冰场。
"他说很遗憾不能亲自来，"姜梨眨眨眼，"但希望下次能合作你的新歌。"
休息室的门关上后，张远把姜梨抵在墙上，额头抵着她的："故意的？"
"什么？"
"先让我吃醋，再给我惊喜。"他的呼吸还带着舞台上的急促。
姜梨笑着环住他的脖子："这叫战略。"她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现在北海道那边应该刚开始表演，要视频连线吗？"
走廊上，王栎鑫和陆虎鬼鬼祟祟地贴着门板。突然门被拉开，两人差点栽进去。
"去买宵夜。"张远扔来车钥匙，"三人份的。"
王栎鑫挤眉弄眼："只要三人份？"
回应他的是重重关上的门。休息室里，姜梨的笑声隐约传来，和窗外的烟花声混在一起，绽放在音乐节的夜空。
凌晨1:20，帝都国际酒店大堂的水晶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大理石地面上。张远的手指在柜台边缘轻轻敲击，姜梨站在他身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羽绒服的抽绳。
"您好，一间套房。"张远压低声音，将身份证推向前台。
前台小姐刚要接过，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旋转门方向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奥运冠军吗？"
谢砚川单手插兜站在门口，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领带已经松开。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商务打扮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正惊讶地打量着张远和姜梨。
姜梨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砚、砚川哥..."
张远下意识往姜梨身前挡了半步，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谢砚川的眼睛。
"谢先生。"张远点头致意，声音平稳，"这么巧。"
谢砚川慢悠悠地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他先是对前台小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王经理，这间记我账上。"然后才转向两人，目光在张远护着姜梨的手上停留了一秒，"时舟知道你们..."
"砚川哥！"姜梨急得耳尖通红，"我们只是..."
"——只是来讨论音乐合作？"谢砚川挑眉，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凌晨一点？在酒店？"
几位合作商发出善意的笑声。其中一位突然认出了张远："这不是《欢迎来到蘑菇屋》的那位..."
"没错，张远老师。"谢砚川吐出一个烟圈，突然话锋一转，"李总，你们先回吧，合同的事明天继续。"
等其他人离开，谢砚川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掐灭香烟，掏出手机："时舟刚给我发了十七条消息。"屏幕上显示着最新一条：【查到张远住哪个酒店没？】
张远深吸一口气："谢总，我们谈谈。"
行政酒廊的角落，谢砚川给姜梨倒了杯热牛奶。
"所以，"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四个月零十二天。"张远回答得干脆。
谢砚川挑眉："记得挺清楚。"
姜梨捧着牛奶杯，小声道："砚川哥，我哥他..."
"他快疯了。"谢砚川划开手机相册，亮出一张照片——姜时舟的办公桌上赫然摆着五份青年才俊的档案，"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相亲对象。"
张远的指节泛白。
"不过..."谢砚川突然笑了，"比起这些公子哥，我倒觉得张远更合适。"
姜梨猛地抬头。
"别这么看我。"谢砚川晃了晃手机，"《蘑菇屋》我每期都追。无论是他的性格，还是各种方面，我都很喜欢"
张远怔住了。他没想到谢砚川会去关注这些。
"但是，"谢砚川突然正色，"时舟那边不好交代，他查过你所有资料，包括你之前团里的事，你作为队长出去喝酒拉合作，你前女友……
姜梨的手悄悄覆上他的手背。
谢砚川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姜梨紧张地咬着下唇。
"好消息是，"谢砚川放下手机，"时舟同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张远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坏消息是，"谢砚川继续道，"下周六家宴，他要亲自'面试'你。"
姜梨的脸色瞬间煞白："哥他要..."
"放心，"谢砚川摆摆手，"他特意嘱咐我转告你，明天早上十点前回家就行，不会冻结你的训练经费。"
张远敏锐地注意到谢砚川话里的信息："姜总知道我们今晚..."
"他当然知道。"谢砚川笑得意味深长，"你以为这家酒店是谁名下的产业？"
姜梨猛地呛到，牛奶洒了一点在裙子上。
谢砚川递过纸巾，突然正色道："张远，时舟让我转告你两件事。"
张远坐直身体："请说。"
"第一，家宴那天记得带《嘉宾》的完整版乐谱——他这几个月循环了127次，说副歌转调有问题。"
张远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第二，"谢砚川眼中闪过促狭，"威士忌带山崎18年，他妹妹喜欢加冰。"
姜梨的脸瞬间红透："哥他怎么连这个都..."
谢砚川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套房已经开好了，记我账上。"他走向电梯，突然回头，"对了，时舟还让我转告..."
两人紧张地等待下文。
"——记得用套。"
电梯门关上后，姜梨把脸埋进手掌里，耳尖红得滴血。张远轻咳一声，牵起她的手："我们...上楼？"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东方既白。张远从背后环住姜梨，两人一起望着晨光中的城市剪影。
"下周六..."他的唇贴在她耳畔，"我要把《嘉宾》最后一段歌词改了。"
姜梨转身望进他的眼睛："改成什么？"
"不再是嘉宾，"张远轻声说，"是余生唯一的男主角。"
（这句纯自己胡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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