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s the 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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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站在凯蒂的公寓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犹豫了一秒，然后用力按了下去。
她穿着一条紧身的针织裙，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但丝毫不影响她扭着腰的姿态。高跟鞋踩在门垫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不耐烦地又按了一次门铃，这次更长、更刺耳。
门开了。
凯蒂站在门后，瘦高的身影几乎挡住了走廊的灯光。她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茱莉记得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现在，它们微微动了动。
“嗨，凯蒂。”茱莉扬起一个甜腻的笑，手指卷着发尾，“好久不见。”
凯蒂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
茱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笑容不变：“哦，这个？意外啦。”
凯蒂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门。
茱莉轻巧地跨了进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环视了一圈公寓，还是老样子——单调、整洁、冷清，像凯蒂这个人一样。
“你一个人住？”茱莉问，明知故问。
“嗯。”凯蒂关上门，声音很低。
茱莉转过身，歪着头看她：“那……收留我几天？”
凯蒂的睫毛颤了一下。
“就几天。”茱莉凑近一步，手指轻轻搭上凯蒂的手臂，“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太久。”
凯蒂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秒。
然后，她点了点头。
茱莉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转身走向沙发，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腰肢的曲线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凯蒂站在原地，目光钉在她的背影上，手指微微蜷缩。
——
深夜。
茱莉躺在床上，被子随意地搭在腰间。她手里捏着一个跳蛋，指尖轻轻按着开关，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咬着下唇，眼睛半眯着，另一只手抚过自己的腹部，指尖在皮肤上打着圈。
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
有人站在外面。
茱莉的动作没停，甚至故意让喘息声更明显了一些。
门外，凯蒂的影子一动不动。
茱莉勾起嘴角，手指往下探去。
——
第二天早上。
凯蒂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两杯咖啡。
茱莉打着哈欠走出来，身上只套了件凯蒂的T恤，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她懒洋洋地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睡得好吗？”凯蒂问，声音平静。
茱莉舔了舔嘴唇：“还不错。”
凯蒂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茱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故意扯了扯领口：“怎么了？”
凯蒂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茱莉轻笑一声，手指敲着杯沿：“对了，你这儿有烟吗？”
“怀孕不能抽烟。”凯蒂说。
茱莉撇撇嘴：“偶尔一根又不会怎样。”
凯蒂没接话。
茱莉耸耸肩，站起身走向冰箱：“饿死了，有吃的吗？”
她弯腰翻找，T恤上滑，露出一截后腰。
凯蒂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茱莉回头看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凯蒂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关上了冰箱门。
“我来做。”她说。
茱莉挑眉，但没反对。她退后一步，靠在料理台边，看着凯蒂熟练地拿出食材。
“你还是这么会照顾人。”茱莉笑着说。
凯蒂的动作顿了一下。
茱莉歪着头看她：“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凯蒂没抬头，只是轻声问：“孩子的父亲呢？”
茱莉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谁知道呢。”
凯蒂终于抬眼看她。
茱莉耸耸肩，满不在乎：“可能是马克，也可能是那个DJ，或者……谁知道呢，我哪记得清。”
凯蒂的指节微微发白。
茱莉却笑了，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干嘛，吃醋啊？”
凯蒂抓住她的手腕。
茱莉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哟，这么凶？”
凯蒂松开手，转身继续切菜。
茱莉盯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
晚上，茱莉洗完澡出来，发现凯蒂坐在她床边。
“有事？”茱莉擦着头发问。
凯蒂抬起头，手里拿着一瓶妊娠纹霜。
“涂这个。”她说。
茱莉挑眉：“这么贴心？”
她走过去，接过瓶子，故意蹭过凯蒂的手指。
凯蒂没动。
茱莉坐在床边，撩起睡衣下摆，露出圆润的腹部。她挖了一坨霜，随意地抹在肚子上。
“帮我？”她突然抬头，冲凯蒂眨了眨眼。
凯蒂的呼吸微微一滞。
茱莉把瓶子递过去，笑容甜美：“够不到后面。”
凯蒂接过瓶子，手指沾了霜，轻轻抹上茱莉的腰侧。
茱莉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凯蒂的手掌缓缓移动，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茱莉突然开口：“你还喜欢我，对吧？”
凯蒂的动作停了。
茱莉转过头，直视她的眼睛：“不然为什么收留我？”
凯蒂收回手，站起身。
茱莉笑了：“干嘛，不敢承认？”
凯蒂低头看她，目光沉沉。
茱莉仰着脸，笑容挑衅：“承认啊，说你还在乎我。”
凯蒂的指尖微微发抖。
茱莉站起身，贴近她：“说啊。”
凯蒂后退了一步。
茱莉笑出了声：“真没劲。”
她转身走向浴室，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晚安，凯蒂。”
门关上了。
凯蒂站在原地，手指攥紧了那瓶妊娠纹霜。
——
第二天，茱莉不见了。
凯蒂找遍了公寓，最后在附近的公园长椅上找到了她。
茱莉叼着烟，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说笑。
凯蒂站在树后，看着那个男人把手放在茱莉的肚子上，而茱莉笑得花枝乱颤。
凯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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