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作揖行礼,恭敬地称呼道:“父亲,小娘。”
花家父亲嘉誉微微点头,姒宁小娘则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姒宁小娘热情地招呼玉簪一同用膳:“玉簪,快些来用早膳吧。这早膳若是过了时辰再吃,对身体可不好。”
若此时的我仍是初来乍到时的玉簪,定会相信她是个好小娘。
她所言看似对我关怀备至,实则是向侍女们暗讽。指责我一个小辈不仅小姐架子大,还不懂规矩。
玉簪虚情假意地赔礼道:“多谢小娘关怀,今日来迟是我的过错。只是昨夜偶得一本有趣之书,贪读之下,不觉延误了时辰。”
鎏毓木筷一顿,冷笑一声:“喜爱看书?我竟不知这也能成为借口。”
嘉权此时也附和道:“长辈们在此久等,二姐你的过错无可辩驳。既然犯了错便大大方方的认下,而不是用贪墨为借口。”
玉簪面对两人的接连指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姐和三弟,此事父亲也未多言,为何要对我不依不饶?”
被提及的花父瞥了一眼,并未言语。
袁姒宁老练地出来打圆场:“玉簪,他们二人并无咄咄相逼之意,只是性子直了些。也怪我,不懂为人处世之道。她们跟我久了,怕是随了我这直性子。”
玉簪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薄唇微张,欲言又止。
花父将筷子放下,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女子喜书固然是好事,但管家之术也需学学。到了适婚的年纪,总要为自己寻些本事,以作依仗。”
玉簪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表示不愿:“我不嫁!父亲,女儿幼时走失,如今得以归家。女儿只想陪伴在您和母亲身侧尽孝,直至终老。”
花父倒是有些意外,扫了一眼玉簪,便转身离开了。
临走之际,他送了一句宽慰之言:“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
袁姒宁听见这对话,眉梢微动:“你父亲说的……”
话音未落,鎏毓起身离席的声音与话语同时传来:“我吃好了!”
紧接着,嘉权也迅速站起,向小娘解释道:“今日有约,娘,我得先走了。”
姒宁凝视着嘉权的背影,心中已猜到他与何人相约。
她面色微愠,霍然起身追了出去:“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整日没个正形和那些狐朋狗友…”
玉簪轻拭双目,目睹姒宁的举动。
众多仆从见状,也纷纷随之而出。
怜心却依旧静立不动,目睹仆从们离去,眉眼间不禁泛起几分怒色。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正厅,此时仅剩下两人。玉簪神色淡然,语气自若地说道:“怜心,心意不必显露于外。”
怜心迅速调整表情,深吸一口气,待心态平稳后,目光转向自家小姐,见她淡然地喝着粥,轻声问道:“小姐,你……。”
玉簪回眸,眼中流露出对怜心的关切,浅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医书看得痴了?今天的早膳很不错,你也来尝尝吧。难得他们都不在,你也别守着这规矩了。”
怜心顺从地坐下,拿起碗筷开始用膳。玉簪咽下最后一口饭菜,静静地注视着怜心,郑重承诺道:“不会太久的,怜心。”
怜心也回望着玉簪,轻声应允。
怜心:“小姐,我会一直陪伴在您左右。无论您需要何种毒物,我都能为您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