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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穿越之古代女帝的绝望人生

陛下,您的伤痕在吻我

>我妈是流水线女工,用被化学药剂腐蚀的双手养大我和弟弟。

>我确诊抑郁症那天,她红着眼眶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可当我在医院天台跨出围栏时,手机突然收到陌生短信:【新世界开启】

>再睁眼,我成了坐拥三千美男的昭明女帝。

>凤袍加身,我看着跪满大殿的绝色男子们。

>抚琴的丞相之子指尖流血仍不敢停,少年将军脊背挺直却满身鞭痕。

>最俊美的那个捧来玉玺:“陛下,江山和臣,都是您的。”

>我摸着他们献媚的伤口轻笑。

>原来当伤害成为权力,痛苦也能如此甘美。

>直到我在密阁发现原主的绝笔:“爱是凌迟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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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冰冷的刺痛感,沉甸甸地坠在肺里,让人喘不过气。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泼洒在同样惨白的墙壁和光洁的地板上,冰冷、坚硬,没有一丝缝隙可以藏匿阴影,更没有一丝温度可以暖人。空气凝滞得如同沉入水底的巨石,压得人胸口发闷,每一次吸气都显得格外艰难。

我低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搁在膝盖的手上。手腕处,一圈圈厚厚的白色纱布缠绕得严严实实,像某种笨拙的封印。纱布底下,是皮肤被反复切割后留下的、隐秘而顽固的灼痛。这痛楚微弱,却又固执得可怕,像一根烧红的细铁丝,在皮肉深处持续地、低低地嘶鸣,提醒着我那个不断滑向深渊的自我。

“林晚?”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在寂静的走廊里轻轻响起,像投入死水的一粒小石子,荡开几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她推开了诊室的门,“张主任请你进去。”

我像一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动作僵硬地从冰冷的塑料椅上站起来。脚下光滑的地砖反射着顶灯刺眼的光,映出我模糊而扭曲的影子。每一步迈出,都仿佛踩在虚空里,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实感。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紧紧绞着那件洗得发白、边角已经磨出毛边的旧工装外套。她低着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膀微微发着抖,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她没有看我,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那双布满皱纹和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浸泡在化学药水里而变形肿胀的手。

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将母亲那佝偻、颤抖的身影隔绝在外,也隔绝了走廊里那令人窒息的消毒水气味。诊室里倒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点安抚意味的檀香,试图调和空气里挥之不去的冷硬气息。张主任,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面容温和却透着职业距离感的女医生,正低头看着摊开在桌上的几份报告。纸张的边角微微卷起,显出被频繁翻动的痕迹。

她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却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叹息。她拿起最上面那份报告,薄薄的纸张在她指尖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林晚,”她的声音平缓,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结合你的情况描述、生理检查结果,还有心理评估量表……确诊为重度抑郁发作,伴随一定的自伤行为倾向。”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手指轻轻点了点报告上的某个位置,“情况……比较严重。”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不知疲倦地走着,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嘀嗒”声。那声音被寂静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窗外的天色是一种令人压抑的铅灰色,厚厚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远处高楼灰蒙蒙的轮廓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闷罐里,喘不过气。

张主任后面的话,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过来的,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碎片在意识里漂浮:“……坚持服药……定期复诊……心理干预很重要……家人支持……给自己时间……”

我的目光没有聚焦在她脸上,也没有落在那些决定我命运的纸张上。视线越过她花白的发顶,穿透那扇擦得过于明亮的巨大玻璃窗,落在外面灰暗的天空。那片铅灰色的幕布无边无际,沉重得让人绝望。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壳,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冷眼旁观着诊室里这具名叫“林晚”的躯壳。那具躯壳的胸腔里,此刻正被一种巨大而冰冷的空洞感所占据。那空洞深不见底,没有回音,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虚无。像被遗弃在宇宙尽头的荒芜星球,连光线都无法逃逸。

确诊?重度抑郁?自伤倾向?

这些冰冷的词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我意识那片死水中激起一丝微澜,随即被无边的沉寂吞没。没有预想中的惊涛骇浪,没有歇斯底里的崩溃,甚至连一丝应有的恐惧或悲伤都吝啬给予。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麻木,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像在漫长而痛苦的跋涉后,终于抵达了那个早已在心底刻画了千百遍的终点。疲惫,彻骨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肢百骸的缝隙里无声地漫上来,将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都冲刷殆尽。

原来,压垮我的,从来不是某一个瞬间,而是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慢性毒药般渗透进来的、名为“活着”的漫长消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偿还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沉重得让人只想放弃。

“活着就好,林晚……活着就好……” 母亲那带着浓重乡音、哽咽破碎的话语,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猛地刺破了我麻木的屏障,直直扎进心脏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声音,带着她身上永远洗不掉的廉价洗衣粉味和车间里淡淡的化学药剂气息,带着她那双被腐蚀得粗糙变形的手的温度,带着她所有被生活碾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卑微期望。她红着眼眶,一遍遍重复这句话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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