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站在五步之外,折扇握得发烫。他看着她苍白的...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声音嘶哑,眼底泛着血丝,"我妈...不,林婉清,她不是我亲妈。"
张云雷站在五步之外,折扇握得发烫。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喉结动了动:"现在说这些..."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张晚意猛地抬头,喉间泛起血腥气,"这些年你教我唱戏说相声,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替谁完成遗愿?"
镇魂琴突然发出高频震颤,琴箱映出她瞳孔中浮动的金纹。张云雷上前两步,却被无形气场震退。白衫下摆沾上琴音余波灼痕。
"壬午年大火烧毁的不止是宅院。"他展开折扇,内页露出一张泛黄照片。照片边缘有焦痕,隐约可见顾府全家福。
张晚意盯着琴身暗纹,记忆闪现:诊所垃圾桶里飘散的诊断书、母亲妆台暗格里的DNA检测报告。琴弦无预警绷断两根,划破她小臂渗出血珠。
"您守着这个秘密,和我妈当年有什么区别?"她质问的声音带着哭腔。
画面在她脑海中闪回:幼年高烧时林婉清哼唱的加密曲调,大火前夜抚摸胎记说"幸好你继承顾家血脉",出殡当日张云雷在灵堂外徘徊的身影。
镇魂琴突然悬浮半空,琴音化作实体化声波攻击。张云雷折扇抵挡时被震裂虎口,血珠溅落琴身引发共鸣。
金色符文自琴腹蔓延至整面墙壁,幻象构建出民国上海场景。雨夜石库门建筑群全景浮现,顾府贵妇怀抱婴儿祭拜祖宗牌位,将翡翠耳坠掰成两半的动作特写,火舌吞噬雕花门框的慢镜头。
现实与幻象产生量子纠缠。张晚意伸手触碰时,雨滴落在现实密室。张云雷闻到燃烧木材气味却未见明火,戏服突然自燃又瞬间熄灭。
幻象消散前最后画面:贵妇嘴唇翕动说出"活下去"。张晚意瞳孔骤缩,后脑撞上砖墙晕厥。
苏醒时发现镇魂琴自动修复断裂琴弦,琴腹铭文更新:"血脉觉醒,魂归故里"。张云雷白衫染血处浮现防护咒纹。
最后镜头定格在护身符暗格,半枚耳坠开始生长出新纹路。
张晚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血顺着虎口往下淌。她盯着那滴落在戏服上的红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些年你教我唱戏说相声,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替谁完成遗愿?”
镇魂琴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琴身震颤得厉害。张云雷皱眉后退一步,却见那琴像是被什么力量托着,悬在半空,琴弦绷紧又松弛,发出断断续续的调子。
“你别碰它!”他急声警告。
张晚意没动,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全是血丝:“你守着这个秘密,和我妈当年有什么区别?”
她话音未落,琴弦猛地崩断两根,划破她小臂,血珠溅到琴身上,竟像被吸住了一样,顺着木纹渗了进去。
张云雷握紧折扇,脸色发白:“你现在还不能知道全部。”
“为什么?”她猛地站起身,脚下一滑,撞到戏服架上,几件长衫扑簌簌掉下来。她指着自己锁骨处的金纹,“它一直在发热,它在回应这把琴!你说我该不该知道?”
张云雷沉默片刻,终是展开折扇。照片从扇面间滑出一角,泛黄、焦痕斑驳,却还能看清上面的人影——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老宅门前。
张晚意瞳孔一缩。
“顾家,”他低声说,“你亲生父母。”
她喉头发紧,胸口闷得像是要炸开。记忆翻涌而来:高烧时林婉清哼的那支调子,不是戏文,也不是曲牌;她抚摸自己锁骨时的眼神,不是母亲看女儿的目光,而像是确认什么;大火前夜,她对着牌位喃喃自语,说“幸好你继承了顾家血脉”。
“她知道。”张晚意声音发抖,“她早就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
张云雷没有否认。
她往后退,背抵着墙,喘不上气。镇魂琴忽然剧烈震动,琴音化作无形波动,朝四周扩散。张云雷举扇抵挡,却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飞溅在琴身上。
琴腹亮起一道金光,符文如活物般蔓延开来,沿着墙壁爬满整个密室。光影交错间,场景突变——
雨夜的老上海,石库门巷弄间传来脚步声。她看见那个女人,怀中抱着婴儿,神情焦灼。她将翡翠耳坠掰成两半,将一半塞进婴儿襁褓,另一半贴在自己胸口,跪在祖宗牌位前,口中念念有词。
火焰骤起,火舌舔舐着雕花门框,女人转身冲向楼梯,身后传来婴儿哭声。
张晚意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幻象边缘,雨滴便落在脸上。她惊愕回头,张云雷正死死盯着那团火焰,鼻腔里充斥着燃烧木材的气味。
戏服突然起火,又瞬间熄灭,仿佛从未发生过。
幻象消散前最后一幕,女人嘴唇翕动,说出两个字:“活下去。”
张晚意脑中轰然一响,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再睁眼时,镇魂琴静静躺在地上,琴弦完好如初,琴腹多了一行字——
“血脉觉醒,魂归故里。”
张云雷站在窗边,阳光打在他肩头,白衫染血处浮现出淡淡咒纹。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抚过胸前那串护身符,暗格里半枚耳坠正缓缓生长出新的纹路。
他轻声道:“该去的地方,终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