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说不上我听见电话那头"警官"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嘴角却不争气地咧到耳根。刚蹲在玄关想捂住笑，客厅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我妈趿着拖鞋，正眯眼瞅我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通话时长。起我捏着发烫的手机走到窗边，工地塔吊正吊着重物从出租屋楼顶晃过去。水泥地上晒化的柏油味混着汗味扑进鼻孔，我对着空调外机哈出团白气："王经理您这话就不地道了，昨天可是张警官哭着喊着求我收下那笔'保证金'。"

"放屁！"听筒里传来玻璃杯砸碎的脆响，"姓张的昨天蹲在工位哭到三点！你知不知道那五百是他这个月绩效？"我忽然想起聊天框里张警官发的房贷催缴短信，嗤笑出声："所以你们诈骗团伙还搞末位淘汰啊？挺现代的嘛。"

床板"吱呀"一声，我趿着拖鞋踱到桌前，苍蝇轰的一下从剩包子上飞起来。"不如这样，"我用指尖弹走停在屏幕上的苍蝇，"我把钱还他也行，但你们得先帮我个忙。"王经理的呼吸声粗得像拉锯："你他妈还敢提条件？"

"我妈上周收到你们同事电话，说她涉嫌拐卖儿童。"我把发霉的包子扔进垃圾桶，厨余袋发出泄气似的闷响，"老太太现在吓得不敢接电话，你们是不是该派个'警官'来给她道个歉？"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我听见键盘噼里啪啦敲了阵，王经理的声音突然阴恻恻的："林风，南环路89号欣欣小区3栋502对吧？你觉得我们要是真想找你麻烦..."

"快递柜第四个格口有我刚买的螺蛳粉。"我打断他，抓起晾在窗台的毛巾擦把脸，"现在去拿还热乎着呢，记得多加辣。"对面突然爆发震耳欲聋的怒吼，我把手机举到窗外，让电钻声和他的咆哮来个二重奏。直到听见那边气急败坏地喊"等着瞧"，我慢悠悠挂了电话，这才发现掌心全是汗。

刚点开外卖软件，手机又震了震。这次是陌生短信：【林先生您好，我是市反诈中心的李警官。系统监测到您与多个诈骗号码保持高频通话，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我盯着屏幕笑出声，回了条语音过去："李警官您早啊，正好想问下，诈骗团伙头目要是天天给我打call，算不算自首？"电话那头"警官"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憋着笑蹲在玄关，嘴角却不争气地咧到耳根。客厅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我妈趿着拖鞋出来，眯眼瞅我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通话时长，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我捏着发烫的手机走到窗边，工地塔吊正吊着重物从出租屋楼顶晃过去，柏油味混着汗味扑进鼻孔。我对着空调外机哈出团白气："王经理，昨天可是张警官哭着喊着求我收下那五百'保证金'。""放屁！"听筒里玻璃杯碎了，"姓张的蹲工位哭到三点！那是他这个月绩效！"我想起张警官发的房贷催缴短信，嗤笑："你们诈骗团伙还搞末位淘汰？"床板"吱呀"响，我踱到桌前，苍蝇从剩包子上飞起来。"我把钱还他，"我弹走屏幕上的苍蝇，"但你们得派'警官'给我妈道歉——上周你们说她涉嫌拐卖儿童，老太太现在吓得不敢接电话。"王经理突然阴恻恻的："林风，南环路89号欣欣小区3栋502对吧？想找你麻烦很容易！""快递柜第四个格口有我刚买的螺蛳粉，"我抓起窗台毛巾擦脸，"现在去拿还热乎，记得多加辣。"对面怒吼，我把手机举到窗外，让电钻声和咆哮凑个二重奏。挂了电话才发现掌心全是汗，刚点开外卖软件，手机震了——【市反诈中心李警官：监测到您与多个诈骗号码高频通话，需要帮助吗？】我笑出声，回语音："李警官，诈骗团伙头目天天给我打call，算不算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