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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顶流被我的表情包社死了

小说短文合集

>我在便利店上夜班,暴雨夜救了个浑身湿透的顶流。

>他躲进仓库,发现我手机里存着他53张崩图表情包。

>“这张翻白眼的是新专辑发布会?这张摔跤是金鹿奖红毯?”

>我尴尬到脚趾抠地:“其实…我是你黑粉头子。”

>后来他天天来买关东煮,直到某天直播突袭便利店。

>镜头扫过收银台后的我,他笑着扣住我戴戒指的手:

>“介绍一下,我太太兼头号黑粉,管得严,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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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便利店巨大的落地窗上,声音密集得像是无数小石子被狂风卷着砸向玻璃。外面一片混沌,霓虹招牌在雨幕里扭曲成模糊的光团,偶尔有车灯扫过,短暂地割开厚重的黑暗,又迅速被雨水吞噬。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旷得像被遗弃的废墟。

我,苏晚,正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目光扫过收银台旁加热柜里几个孤零零的饭团。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在寂静里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困意像湿冷的潮气,丝丝缕缕地向上爬,缠绕着昏沉的眼皮。这个夜班,又长又闷。

突然,“哗啦”一声刺耳的推门响动猛地撕裂了雨声和困意。风裹挟着冰冷的雨腥气凶猛地灌进来,吹得门口挂着的促销广告牌疯狂摆动。

一个人影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来。

他浑身湿透,黑色卫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肩线和流畅的腰背。兜帽拉得很低,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以及几缕被雨水打湿、紧贴额角的深色碎发。水珠顺着他苍白的下颌线不断滚落,砸在光洁的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靠在门边的饮料冰柜上,胸膛剧烈起伏,急促的喘息声在过分安静的便利店里格外清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筋疲力尽的兽。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这身段,这即使狼狈也透出的压迫感……莫名有点眼熟?

念头刚闪过,店门外骤然亮起一片刺眼的白光!几道车灯蛮横地穿透雨幕,直射在便利店玻璃门上,伴随着轮胎摩擦积水发出的尖锐声响。

“在那边!肯定进去了!”

“快快快!堵住门口!”

兴奋又嘈杂的人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是私生饭!这阵仗,我隔着玻璃门都能感受到那股疯狂的粘腻感。

冰柜边的男人猛地绷直了身体,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他下意识地往店里更深处的阴影里缩去,但便利店一览无余,根本无处可藏。那双被兜帽阴影覆盖的眼睛,隔着湿漉漉的碎发,朝我这个唯一的店员投来一瞥。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却盛满了冰冷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电光石火间,一个名字像惊雷般炸响在我脑海里——江临!

那个横扫各大音乐榜单、顶着一张被媒体誉为“神颜”的脸、此刻正被疯狂粉丝围追堵截的顶流歌手江临!

来不及多想,身体比脑子更快。我猛地拉开收银台侧面的小隔板,压低声音,短促地命令:“这边!仓库!”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没有丝毫犹豫,高大的身影敏捷地一闪,几乎是擦着我挤进了收银台后方狭窄的通道。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气息和某种清冽的、像是雪后松林般的淡香。

我迅速把他推进旁边堆满纸箱的狭小仓库,“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个疯狂的世界。

几乎就在门关上的同时,便利店的玻璃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浑身湿透、眼神亢奋的女孩闯了进来,头发和衣服都在往下滴水。她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急切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货架和冷清的角落。

“人呢?明明看见跑进来了!”

“帅哥?看见一个很高很帅的男人进来吗?穿黑衣服的!”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冲到收银台前,急促地问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我压下狂跳的心脏,努力维持着夜班店员惯有的那种半死不活的平静表情,抬手指了指门外雨幕的另一个方向,声音刻意放得平板无波:“哦,好像……往那边跑了?跑得挺快的,没看清脸。” 我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恰到好处地配合着“不确定”的语气。

女孩们狐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在店里不死心地转了一圈,目光扫过空荡的休息区和关着的仓库门,终究没发现什么。外面同伴的催促声响起,她们才骂骂咧咧地、带着一身水渍又冲进了瓢泼大雨里,脚步声和叫嚷声迅速远去。

我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衬衫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危机暂时解除。我靠在冰冷的收银台上缓了几秒,才转身,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薄薄的仓库门。

狭窄的空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泡。江临就靠在一摞垒得高高的装泡面的纸箱上。他摘掉了兜帽,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巨幅广告牌和手机屏幕上的脸,此刻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

湿透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几缕发丝黏在饱满的额头和冷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没入同样湿透的黑色卫衣领口。他微微仰着头,闭着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疲惫的阴影。卸下了舞台上的万丈光芒,此刻的他,像一件被雨水打湿的、暂时搁浅的精美瓷器,透出一种易碎的真实感。

“她们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剧烈运动后的沙哑,眼睛睁开,看向我。那双曾让无数粉丝尖叫的深邃眼眸,此刻清晰地映出头顶那盏灯泡小小的光晕,也映着我有点呆愣的影子。

“嗯,走了。”我点点头,嗓子有点发干。近距离直面这种级别的颜值冲击,冲击力实在太大,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雨水和那缕冷冽松香混合的气息。

“谢谢。”他低声道,声音依旧很轻,但那份疏离感似乎淡了一点。他动了动,大概是觉得后背靠着硬纸箱不舒服,换了个姿势,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一个摇摇欲坠的箱子。

“哎小心!”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扶。

他动作更快,自己稳住了箱子。但他侧身时,卫衣口袋鼓囊囊的轮廓撞了一下我的手臂。一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物体掉了出来。

啪嗒。

我的手机,屏幕朝上,摔在了仓库冰冷的水泥地上。

更要命的是,屏幕没锁!就在它落地的瞬间,屏幕猛地亮起,一张被放大的、无比清晰的表情包跳了出来——

正是江临本人!

那是他在某个大型拼盘演唱会的后台被抓拍的。他大概刚唱完一首高难度的歌,正仰头灌矿泉水,不知是角度刁钻还是摄影师手抖,照片里的他翻着巨大的白眼,嘴角还因为喝水而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角度,配上旁边一行加粗的、荧光绿的魔性文字:【震惊!顶流喝水竟喝出痛苦面具.jpg】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昏暗的灯光下,空气稠得像胶水。仓库里只剩下外面雨水敲打屋顶的单调声响,还有……我几乎要冲破耳膜的心跳。

江临的动作顿住了。他维持着半侧身的姿势,目光落在那块躺在地上、倔强地散发着荧光的手机屏幕上。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脚底板一股股往上冒的寒气。完了!社死!大型社死现场!还是在正主面前!

我几乎是扑过去捡手机,手指哆嗦着想要按灭屏幕,却因为太慌,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连滑了好几下都没成功锁屏。那张他翻着白眼、表情扭曲的痛苦面具图,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持续地亮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命运。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极轻的吸气声。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头。

江临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微微低着头,视线从地上的手机屏幕,缓缓移到了我涨得通红的脸上。他的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既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被冒犯的阴沉,只是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更深的阴影,里面翻涌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混杂着震惊、探究,以及一丝丝极其隐蔽的、被雷劈了似的荒谬感。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弧度的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水泥地上,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冻人的分量:

“这张翻白眼的是新专辑发布会后台?”

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感觉脸上的温度能煎鸡蛋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艰难地、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我每一丝慌乱。

“哦,那就是金鹿奖颁奖礼红毯,摔跤那次?”他的语气平静得吓人,甚至带着点探讨学术问题的冷静,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让我窒息。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金鹿奖那次惊天一摔,粉丝称之为“天使降临人间不小心崴了脚”,黑粉则如获至宝,做成了各种【平地摔跤,优雅永不过时.gif】、【顶流:这红毯烫jio!.jpg】广为流传……显然,他也知道。

我认命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手指终于找准了位置,“啪”地一下按灭了屏幕,把那罪恶的源头暂时封印。然后,我深吸一口气,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牢牢锁定着我的眼睛。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其实……江老师,您别误会……我……我是个黑粉。” 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轻得像蚊子哼哼,但在寂静的仓库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黑粉?”江临的眉梢极其细微地挑动了一下,那点被雷劈了的荒谬感似乎更浓了。他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奇特的、玩味的审视。

他向前逼近了一小步。狭窄的仓库空间瞬间被他高大的身影和那股清冽又带着雨水湿气的压迫感填满。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咚”一声撞在了身后冰冷的货架上,震得架子上的几袋薯片包装哗啦作响。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睫毛上残留的细小水珠。他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我紧握着手机、指节都泛白的手上,又缓缓移回我的脸。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审视,更像是在研究一个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里的、前所未见的奇特标本。

“头号的那种?”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听不出喜怒,却莫名地让人心头发毛。

“……”我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承认?还是否认?哪个选项看起来都通向万丈深渊。

没等我回答,他忽然伸出了手。那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带着微凉的湿意,目标明确地探向我紧攥着的手机。

“等等!”我惊叫出声,本能地把手机死死捂在胸口,像守护最后的堡垒。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我,眼神里那份探究和玩味几乎要凝成实质。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转瞬即逝、难以捕捉的弧度。

“紧张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问,声音依旧低沉,“怕我发现你手机里,不止存了53张我的崩图表情包?”

轰——!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53张!他怎么会知道?!我刚才有说具体数字吗?绝对没有!难道……他刚才瞥那一眼,不仅看到了图,还扫到了我相册文件夹的名字或者数量?!

一股巨大的羞耻混合着被看穿的恐慌瞬间将我淹没。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脚趾在鞋子里绝望地蜷缩,恨不得当场在水泥地上抠出一座精装三室两厅,带着我的手机一起搬进去,永世隔绝他的视线。

“我……”我嘴唇哆嗦着,彻底词穷。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江临看着我窘迫得快原地蒸发的样子,没有再试图抢手机。他只是维持着那个极具压迫感的距离,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他忽然直起身,那股迫人的压力稍稍退开了一些。

“苏晚,”他准确地叫出了我别在制服胸前的名牌上的名字,声音平静无波,“今晚的事,谢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依旧通红、写满窘迫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补充道,“表情包……很有创意。”

说完这句让我恨不得当场去世的“夸奖”,他不再看我,抬手重新拉上了卫衣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他侧身,动作干脆利落地推开仓库门,重新走进了便利店略显空旷的光线下,径直走向大门。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风雨声瞬间灌入。他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停顿了一瞬,似乎微微侧了下头,但终究没有回头,很快便融入了外面无边无际的雨幕和黑暗里,消失不见。

只留下仓库里,一个石化在原地、灵魂出窍的我,和空气中若有似无残留的、属于他的那缕冷冽松香。

还有那句魔音灌耳的——“很有创意”。

完了。我的便利店夜班生涯,以及我的网络匿名黑粉生涯,是不是同时宣告终结了?

***

暴雨夜后的便利店,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每次深夜推门声响起,我的心脏都会不受控制地猛跳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仿佛下一秒那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的身影就会再次出现。

然而,连续几天,风平浪静。

就在我几乎要说服自己,那晚只是一场离奇荒诞、醒来就该忘掉的梦时,他又来了。

不是狂风暴雨的深夜,而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凌晨一点半。夜风带着初秋的微凉,卷着几片落叶扫过寂静的街面。

玻璃门滑开的声音平稳而规律。

我正低头整理关东煮的格子,听到声音习惯性地抬起头:“欢迎光临——”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江临走了进来。没有兜帽,没有湿透的狼狈。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衫和黑色长裤,棒球帽压得很低,帽檐在脸上投下恰到好处的阴影,遮住了过于引人注目的眉眼,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微抿的薄唇。步履从容,像一个真正的、只是深夜出来觅食的普通顾客。

他径直走向热食区,目标明确地拿起一个纸杯,开始夹关东煮。动作熟练得不像个顶流巨星。萝卜,魔芋丝,竹轮卷,海带结……最后,稳稳地夹起两颗饱满的贡丸。

整个过程,他目不斜视,仿佛我只是个背景板里的摆设。

我僵硬地站在收银台后,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付钱,我扫码,递过装着关东煮的纸杯。指尖不可避免地有极其短暂的触碰,他指尖微凉的温度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皮肤。

“谢谢。”他接过,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然后,他拿着那杯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走到靠窗的高脚椅上坐下,背对着收银台,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隔着几排货架,我只能看到他宽阔挺拔的背影轮廓。便利店里流淌着轻柔的纯音乐,还有他偶尔发出的、细微的咀嚼声。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提一句关于那晚仓库、关于那53张表情包的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我的神经却像被无形的手拧紧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忘了?还是……在酝酿什么大招?这种视若无睹的平静,比那晚仓库里的直接“审判”更让人心慌意乱。

就在我胡思乱想,几乎要把手里的抹布拧成麻花时,一个保温袋被轻轻放在了收银台上。

我愕然抬头。

江临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站在收银台前。他依旧戴着棒球帽,帽檐下的眼睛看着我,目光沉静得像深潭。

“这个,”他指了指那个印着某知名咖啡店Logo的保温袋,声音没什么起伏,“给你的。”

“啊?我……”我完全懵了。

“夜班辛苦。”他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没等我反应,他已经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玻璃门合拢。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深蓝色的保温袋,过了好几秒才迟疑地打开。里面是一杯还烫手的馥芮白,浓郁的咖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旁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榛子巧克力可颂。

我的目光落在咖啡杯的杯套上。那里,用黑色的马克笔,龙飞凤舞地签着一个名字——江临。旁边,还用简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翻着白眼的、极其传神的卡通小人脸。

轰!

刚降温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那小人脸,分明就是照着他那张被我珍藏的“痛苦面具”表情包画的!

这不是忘了!他什么都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这杯咖啡……这杯带着签名和灵魂嘲讽小人的咖啡,就是他对那53张表情包最有力的回击!像是一封无声的战书,宣告着这场由他主导的、突如其来的“便利店夜宵战争”,正式打响。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拉锯战。

江临出现的频率高得惊人。时间不再局限于深夜,有时是凌晨三点,有时是清晨五点交班前。每次,他都目标明确地直奔热食区,点一份关东煮,或者拿个饭团三明治。偶尔,会带一杯热饮给我——有时是咖啡,有时是热牛奶,无一例外,杯套上都签着他的名字,旁边配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简笔画:有他摔跤四脚朝天的,有他演唱会破音瞬间表情狰狞的……全是取材于我相册里那些珍藏的“黑历史”!

而我,在经历了最初的极度羞耻和手足无措后,竟然也……被迫适应了?甚至开始“反击”。

当他再次把画着“金鹿奖平地摔”小人的热可可放在收银台时,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扫码枪:“江先生,关东煮加汤,一元。” 声音平板,公事公办。

他戴着口罩,但我清晰地看到他露在外面的那双漂亮眼睛,瞬间弯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愉悦到了。

后来,当他递过画着“发布会打哈欠被抓拍”小人的咖啡时,我顺手从旁边货架拿了一盒润喉糖放上去,语气硬邦邦:“嗓子不舒服就少喝冰美式,加糖加奶的喝这个。”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舌头。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震动,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没说话,只是拿起那盒润喉糖,扫码付了钱。

这种诡异的、无声的、围绕着他各种崩图展开的“互动”,成了便利店深夜的秘密。他从未摘下过口罩或帽子让我看清全脸,我也从未再提过那晚的仓库和表情包。但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他递来咖啡时,指尖的触碰不再让我如遭电击;我硬邦邦地提醒他“这个饭团快过期了换一个”时,语气里也少了最初的惶恐,多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熟稔?

直到那个异常寒冷的深夜。

天气预报说寒流来袭,外面风声凄厉得像鬼哭,卷着零星的雪粒子砸在玻璃上。店里暖气开得很足,但依旧能感受到门缝里钻进来的刺骨寒意。

江临推门进来时,裹挟着一身浓重的寒气。他今天似乎格外疲惫,步伐有些沉,棒球帽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他照例去拿关东煮,手指在触碰到冰凉的汤汁时,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他端着杯子走到收银台。

我像往常一样扫码,报出金额。

他拿出手机准备付钱,动作却忽然顿住了。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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