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莎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还以为自己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瘦高个的女士,而不是矮矮胖胖的和蔼的庞弗雷女士。,正坐在床边守着她。四周的装饰简洁而冷清,完全不像校医院那样带着熟悉的温暖气息,而更像是某个大医院的独立病房。
那位女士见她睁开了眼,轻声开口道:
治疗师你伤得很重,中了一种邪恶的魔法。
希尔莎中了魔法?我没……啊!
话未说完,希尔莎感到脸上猛地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了一般。她下意识地抬手捂脸,却被对方及时制止。
治疗师别动,也别说话,你的脸被抓伤了。
希尔莎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碰了碰脸颊,几道从鼻翼延伸到嘴角的伤痕触感清晰可辨。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她的肌肤隐隐作痛,嘴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好在她的脸和身上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污垢。
女士从身旁的小桌上取过一瓶药膏,轻轻打开盖子,又挥了挥魔杖。刹那间,凉意自希尔莎的脸庞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希尔莎我这是怎么了?
这次,她尽量压低声音,生怕牵扯到脸上的伤口。
治疗师你还算幸运,孩子。那只狼人本可能咬到你,不过幸好你当时晕倒了,它只抓伤了你。
希尔莎心头一紧,仿佛再次听到那夜的咆哮与喘息声。
治疗师有什么东西把它拖回去了,我们也搞不清楚具体情况。送你来的那个大个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想到海格,希尔莎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他应该就在附近吧?而昏迷前,她分明看见了牡鹿和黑狗——那是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身影。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只是抓伤,为什么没有一起躺在校医院里?难道他们的伤更严重?她环顾四周,却找不到熟悉的人影,不禁越想越疑惑。
希尔莎这么一比,莱姆斯平常实在是太温和了……
她忍不住低声呢喃,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辨。可疑惑却如藤蔓般悄然滋生——自己向来不算强壮,但也从未如此虚弱。即便在深冬时节,寒意也未曾这般如刀割般刺入骨髓,而现在才11月份。甚至连日常生活都变得难以维持。而她为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掩护莱姆斯的秘密行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从未有过如此异常的状况发生。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让她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
女士将最后一点药膏涂抹均匀后,叹了口气说道:
治疗师我们不好多问病人的隐私。唉,不过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不等希尔莎回答,女士匆忙站起身,脚步急促地离开了房间,似乎还有其他病人需要照料。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希尔莎独自思索。她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希尔莎我到底什么时候中的魔咒……
她喃喃自语,心底逐渐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