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城的初雪落得缠绵，苏璃扶着廊柱看侍女扫雪，鞋底碾过覆雪的青石砖时突然打滑。她惊呼一声向后倒去，预想中的冰冷触感并未传来，后腰却撞上了一片温热的坚硬——顾怀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掌心隔着三层锦缎按在她腰侧，雪松气息混着雪粒扑了她一脸。
「走路不长眼？」他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耐，指尖却在她腰上顿了顿才收回。系统在脑海里疯狂刷屏：「肢体接触！腰侧敏感区！好感值+1%，当前12%！」苏璃慌忙站稳，脸颊比飘落的梅花还要红：「谢王爷……臣女不慎……」
「手伸出来。」顾怀瑾打断她，从袖中掏出个铜铸暖手炉塞进她掌心。炉身刻着漠北狼图腾，暖意在指尖蔓延开来。系统提示：「物理攻击！好感值+1%，当前13%。」她刚想道谢，却见他盯着自己袖口沾的雪渍皱眉：「漠北的雪水凉，回头让侍女换件衣裳。」
这过于日常的叮嘱让苏璃愣住，系统趁机吐槽：「宿主快看！他耳尖红了！好感值+1%，当前14%！」顾怀瑾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猛地转身：「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苏璃慌忙低头，却在他转身时瞥见他腰间挂着的银哨——正是前日她「不小心」遗落在他帐中的狼图腾哨子。系统立刻发出警报：「他把你的东西贴身带着！好感值+2%，当前16%！」
午后苏璃在暖阁临摹漠北文字，突然一阵眩晕撞翻了砚台。墨汁溅上顾怀瑾刚送来的白狐手笼，她手忙脚乱去擦，却咳得伏在案上。系统尖叫：「咳血预警！好感值可能暴跌！」她撑着桌沿抬头，看见顾怀瑾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药篮。
「又在折腾什么？」他将药篮放在桌上，取出一株带土的植物。暗红根茎上顶着几片蜡质绿叶，系统扫描后弹出：「稀有药材『寒血莲』！可压制肺疾但有毒性，好感值-5%（风险操作），当前11%！」
「这是……」苏璃盯着那株植物，指尖发凉。顾怀瑾拿起小刀削去根茎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的肉质：「医师说需用雪水熬煮十二个时辰，毒性自解。」他削片的动作异常专注，指腹蹭过刀刃时渗出点血珠，「手滑。」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比心：「为你采药还受伤！好感值+3%，当前14%！」苏璃看着他用嘴吮去指尖的血，心脏漏跳半拍，嘴上却道：「王爷何必亲自动手，让侍女……」
「她们笨手笨脚。」顾怀瑾将削好的药片放进砂壶，忽然抓起她的手腕。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脉搏传来，苏璃下意识想躲，却听他低声道：「脉象比昨日更弱。」系统提示：「近距离诊脉！好感值+2%，当前16%！」
药香在暖阁里弥漫开来时，苏璃已咳得说不出话。顾怀瑾将她打横抱起时，她听见系统的尖叫：「公主抱！好感值+5%，当前21%！」「放……放我下来……」她虚弱推拒，指尖却不小心勾开了他胸前的盘扣。
「安分点。」顾怀瑾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将她放在软榻上时，掌心擦过她后颈。系统疯狂弹窗：「敏感区触碰！好感值+3%，当前24%！」苏璃缩进被里，看着他蹲在火盆边熬药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景过于熟悉。
「王爷……以前照顾过别人吗？」她轻声问。顾怀瑾的动作顿了顿，火光照得他侧影有些萧索：「十五岁那年，母妃病重，我……」他没说下去，只是用长勺搅动药汁，「喝药。」
系统弹出资料碎片：「顾怀瑾母妃死于宫斗，死前曾教他熬药。好感值+4%，当前28%！」苏璃接过药碗时，指尖与他相触。这次她没躲，反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王爷的手……很暖。」
顾怀瑾猛地抬头，凤眸里映着跳跃的火光。系统发出警报：「主动肢体接触！好感值+5%，当前33%！」苏璃立刻装出虚弱模样靠回枕间，心里却在吐槽：「系统你个大喇叭，吓我一跳！」
药汁很苦，苏璃却喝得异常顺从。顾怀瑾坐在榻边替她拢被角，指尖划过她脸颊时，她清楚看见他袖口未愈的刀伤——那是前日替她寻药时被野兽抓伤的。系统在脑海里感慨：「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别瞎说，」苏璃在心里白它一眼，「不过是医者仁心。」话虽如此，她却忍不住想起刚才他抱她时的力道，以及熬药时专注的神情。
深夜苏璃被咳醒，下意识摸向枕边的银哨。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却听见帐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看见顾怀瑾的身影映在帐帘上，手里端着个食盒。
「还没睡？」他走进来，将温热的莲子羹放在桌上，「医师说夜里吃点流食好。」系统提示：「深夜投喂！好感值+2%，当前35%！」苏璃坐起身时，锦被滑落露出肩头，顾怀瑾猛地转身：「把衣裳穿好。」
「王爷……」她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臣女又不会吃了你。」系统立刻吐槽：「宿主别撩！好感值+3%，当前38%！」顾怀瑾没接话，只是将食盒往她面前推了推，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苏璃舀起一勺莲子羹，忽然想起系统说他没和女儿相处过。「王爷以后……会想要个小世子吗？」她状似无意地问。顾怀瑾猛地回头，凤眸里满是震惊：「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苏璃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中原的王爷都喜欢孩子……」系统疯狂点赞：「转移话题+暗示！好感值+4%，当前42%！」顾怀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走到窗边，掀开毡帘望着外面的风雪。
「漠北的孩子……要能在雪地里跑才算本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向往，「不像中原的……这么娇弱。」系统提示：「隐性期待！好感值+3%，当前45%！」苏璃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冷硬的漠北王，心里或许也藏着一片柔软的地方。
「王爷若是有了孩子，」她轻声说，「臣女可以帮着照看。」系统发出惊天尖叫：「自爆攻略意图！好感值+10%，当前55%！」顾怀瑾猛地转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走后，苏璃摸着温热的食盒，心里有些发慌。系统在脑海里幸灾乐祸：「让你乱撩！好感值唰唰涨！」她却望着帐顶的狼图腾，第一次觉得，这场攻略游戏，好像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顾怀瑾站在自己的帐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银哨。刚才苏璃说要帮他照看孩子时，他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开了。
「王上，」亲卫队长走过来，「中原使节又递了国书，说……」
「扔了。」顾怀瑾打断他，目光落在苏璃帐帘透出的烛光上，「本王累了。」
亲卫队长愣住了，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失态。顾怀瑾却没再说话，只是将银哨塞进怀里，转身走进帐内。只是他没发现，自己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
帐内，苏璃喝完最后一口莲子羹，系统在脑海里播报：「今日好感值累计+33%，当前55%！宿主你这是开了挂吧？」
「闭嘴！」苏璃把食盒一推，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寒血莲。暗红的根茎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忽然想起系统说这药有毒。
「系统，」她在心里轻声问，「顾怀瑾他……知道这药有毒吗？」
系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检测到顾怀瑾查阅过《毒经》，他知道寒血莲需用心头血引才能去毒。」
苏璃猛地睁大眼睛，想起他削药时划破的手指，以及药汁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原来那些好感值的背后，是他用自己的血在为她续命。
「这个傻子……」她喃喃自语，心里忽然有些酸涩。系统在脑海里叹了口气：「宿主，你好像真的动心了。」
苏璃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风雪，心里一片茫然。她知道好感值涨得太快了，快得让她有些害怕。只是她不知道，这份悄然滋生的感情，最终会把她和顾怀瑾，带向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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