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呼吸声

#墨多多，查理，虎鲨，扶幽，婷婷#

黑暗像某种粘稠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墨多多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吊灯坠地时闪耀的白光似乎仍在视网膜上残留，形成一圈模糊的光晕。他试着活动手指，却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低头一看，墨多多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副镣铐锁住，而镣铐的另一端连接着墙壁上的铁环。

"查理？虎鲨？"多多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激起诡异的回声。

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缓慢的，滴答滴答，似有什么规律，像是某种倒计时。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那不是人类的呼吸声，更像是某种大型机械运转时的气流交换，带着轻微的金属摩擦音。多多用力拉扯镣铐，锁链哗啦作响，突然。

"啪嗒——"

地下室的天花板亮起幽蓝的冷光。多多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圆形的空间，墙壁上镶嵌着十三个玻璃舱，其中十二个已经注满淡绿色的液体，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影：一些实验体、虎鲨、婷婷、扶幽......甚至还有查理。

第十三个玻璃舱是空的。

舱门敞开着，仿佛在等待它的"客人"。

多多挣扎着站起来，镣铐的长度刚好允许他走到第十三个舱前。舱内的控制面板上有一个钥匙孔，形状与他手心的胎记完全吻合。

"你终于来了，第十三号实验体。"

声音从背后传来。多多猛地转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阴影里。他的脸被防毒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多么恐怖的眼睛啊，没有瞳孔，只有两枚微型显示屏，上面滚动着复杂的代码。

"1925年的实验很成功，只是缺少最后一个关键元素。"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关节随着晃动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我们需要一个自愿者的意识，来激活整个系统。"

他举起手中的注射器，针管里是某种发光的蓝色液体。

"你的朋友们很健康，只是暂时休眠了。"男人按下墙上的开关，玻璃舱内的液体开始缓缓排出，"当然，他们健康的前提是你愿意合作。"

多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钥匙孔胎记正在发光，形成一道光束，指向地下室中央的一个圆形装置，那是一个巨大的脑波增幅器，周围连接着十三根导管，每根导管都通向一个玻璃舱。

"这是意识融合装置。"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狂热的兴奋，"我们将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形式，超越人类，超越机械......"

就在这时，多多的影子突然动了。

影子挣脱了光线的束缚，像液体般流向控制面板。它的手指插入钥匙孔，整个地下室顿时剧烈震动。墙上的显示屏亮起，播放着一段被加密的记忆——

1925年6月29日，十三个孩子被带进地下室。他们被注射了某种药剂，随后连接上脑波增幅器。实验开始后，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尖叫着倒下，只有最后一个孩子，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孩，成功激活了系统。

但代价是什么？

记忆画面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红的文字：

"自愿者将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男人摘下了防毒面具。

面具下的脸让多多发出一声惊叫。那是一张机械与生物组织的混合体，皮肤下可见电路与血管交织，而他的左眼......

竟和查理的眼睛一模一样。

"欢迎回家，第十三号继承者。"男人微笑着伸出手，"是时候完成我们的事业了。"

地下室的角落里，第十三个玻璃舱的舱门缓缓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