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佛爷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张启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或许是吴邪眼里那抹迟迟未散的茫然彻底激怒了他，或许是那句“八爷爷”像根刺扎在他心头拔不出来，张启山再也没忍住，攥着他手腕的手猛地用力，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吴邪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鼻尖磕得生疼，还没来得及呼痛，嘴唇就被再次堵住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那次更狠，更霸道，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张启山一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按在身后，另一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按，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席卷而去。他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宣泄，吻得又急又深，恨不得将这个总是惹他心烦、总是让他失控的少年拆吃入腹
吴邪彻底懵了，比刚才那次还要懵
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后颈被按得动弹不得，嘴唇被吻得发麻，连呼吸都被剥夺了大半。张启山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带着硝烟的冷硬，松木的清冽，还有一种让他心慌意乱的灼热，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能感觉到男人胸膛的起伏，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甚至能尝到他舌尖带着的淡淡血腥味——那是刚才处理伤口时没擦干净的血渍。这些感官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
吴邪唔……
吴邪发出模糊的呜咽声，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带着点咸涩的味道
张启山尝到了这丝咸味，吻的力道猛地一松，却没立刻放开，只是微微退开一点，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两人都喘得厉害。他看着吴邪通红的眼睛和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心里那股狠劲忽然就泄了，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他怎么……又吻了？
而且还把他弄哭了
张启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想去擦吴邪脸上的泪，可指尖刚碰到他的脸颊，就被吴邪猛地偏头躲开了
吴邪大爷爷……
吴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点发颤，嘴唇红肿得厉害，眼神里除了茫然，还多了点受伤的委屈
吴邪您到底要干什么啊……
他是真的不明白了。这位平日里说一不二、沉稳如山的张大佛爷，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对自己做这种事？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像九门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叔伯们，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这颗心，被这接二连三的吻搅得乱七八糟，跳得像要炸开，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害怕，是慌乱，还是有别的什么
张启山看着他躲开的动作，心里一沉，那股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上来，却不是对着吴邪，而是对着自己。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可看着吴邪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又说不出狠话来，只能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僵硬
张启山我不想让别人碰你
这话说得又轻又快，像怕被谁听见似的
吴邪愣了愣，没听清
吴邪您说什么？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一字一句地重复
张启山我说，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不管是八爷，还是任何人，都不行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吴邪红肿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张启山你的手，你的胳膊，你的脸……只能我碰。你的笑，也只能对着我笑
吴邪凭什么呀……你是我的谁啊
张启山我是你大爷爷
吴邪我……
吴邪被张启山的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这些话像石头一样砸在吴邪心上，让他瞬间忘了哭，忘了疼，忘了挣扎，只剩下满眼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佛爷他……他这是……
拐角那边，八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更近了些，还带着副官试图劝阻的声音
齐铁嘴小邪？你跟佛爷到底在哪儿呢？再不来我可过去了啊……
张启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扣在吴邪后颈的手又用了点力，像是在警告
吴邪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喊“别过来”，可话到嘴边，看着张启山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里那势在必得的霸道，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紧张，忽然就把话咽了回去
他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了，这位佛爷是真的疯了，疯得彻底，疯得……让他无措
张启山看着他没出声，眼里的寒意才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幼稚的满意。他终于松开了攥着吴邪手腕的手，却没放开扣在他后颈的手，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着拐角的方向沉声喊了句
张启山等着
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边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吴邪能想象出八爷和副官在拐角那边面面相觑的样子，脸颊“腾”地一下又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张启山你看
张启山低下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张启山只要我说一声，他们就不敢过来
吴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浑身一僵，想躲开，却被他按得牢牢的。他抬起头，撞进张启山的眼睛里，那双总是沉静的眸子里，此刻像落满了星辰，亮得惊人，也烫得惊人
吴邪大爷爷……
吴邪的声音还有点发颤
吴邪您这样……不合适……
张启山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张启山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红肿的嘴唇，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温柔
张启山记住了吴邪，从今天起，离八爷远点。不然……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吴邪瞬间绷紧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张启山我不保证下次还能像现在这样，只吻你
吴邪的脸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启山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烦躁和火气终于彻底散了，只剩下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终于松开了扣在吴邪后颈的手，直起身，顺手帮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动作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张启山走吧，去看暗门
他转过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低沉，却带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张启山别让他们等急了
吴邪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摸了摸自己依旧发麻的嘴唇，又看了看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
这斗，是真的没法好好倒了
他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睛不仅盯着张启山的背影，还时不时地往拐角那边瞟，心里祈祷着八爷和副官千万别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而走在前面的张启山，看似沉稳的步伐里，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雀跃
看来，有些话，说得再明白点，效果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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