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out evergreen trees, be a free spirited flower”没有常青树，做自由自在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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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是傍晚开始下的。
唐舞桐窝在电竞椅里改解说词，耳机里循环着舒缓的纯音乐，眼角余光却总瞟向训练室门口。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半，霍雨浩的加训时间早就过了。
“还没结束？”她戳开微信，输入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个乖乖坐好的猫咪表情包。消息刚送出去，训练室的门就被推开，带着一身湿气的霍雨浩走了进来。
他脱下雨衣挂在门边，黑色T恤的袖口还沾着雨珠，发梢滴着水，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刚跟教练复盘完下周的战术，”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平板，“改完了？”
唐舞桐仰头看他，伸手替他擦了擦脸颊的水珠：“早好了。”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条干毛巾，踮脚给他擦头发，“说了别淋雨，你偏不听。”
霍雨浩握住她悬空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怕你等急了。”下巴搁在她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雨气，格外清爽。
训练室的灯忽然暗了大半，只剩几盏应急灯亮着。姜栀举着手机从隔壁跑过来，屏幕光照着她兴奋的脸：“跳闸了！物业说变压器坏了，得等一小时才能修。”沈厌离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个充电台灯：“我这有备用电源，先凑合用。”
徐三石摸着黑摸到开关，啪嗒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哀嚎道：“我的排位赛啊！”江楠楠踢了他一脚：“正好，省得你天天盯着手机，过来帮忙拿蜡烛。”
唐雅从储藏室翻出半截蜡烛，贝贝划着火柴点亮，暖黄的光晕立刻在房间里散开。“停电也挺好，”她托着下巴笑，“像小时候在外婆家，大家围着蜡烛聊天。”萧萧把刚烤好的饼干往盘子里装，徐和替她拢了拢垂到眼前的发丝：“小心烫。”
陆泽川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餐桌：“桉桉，我带了桌游，要不要玩狼人杀？”简桉把蜡烛往中间推了推：“好啊，人多正好。”唐舞麟已经搬了个小凳子坐好，古月娜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手里：“别捣乱，听法官说话。”
霍雨浩拉着唐舞桐在角落坐下，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糖递给她。糖纸在黑暗里窸窣作响，唐舞桐含着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有次暴雨天停电，她吓得缩在被子里哭，是霍雨浩抱着枕头跑过来，说要给她讲战术故事，结果讲着讲着自己先睡着了。
“在想什么？”霍雨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
“想你小时候睡觉流口水。”唐舞桐故意逗他，却被他捏了捏脸颊。
烛光摇曳中，狼人杀的游戏正到白热化。徐三石被票出局，不服气地拍桌子：“我真是好人！楠楠你怎么不信我？”江楠楠挑眉：“你昨天藏我零食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众人哄笑起来，蜡烛的火苗也跟着晃了晃。
唐舞桐靠在霍雨浩肩上，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忽然觉得停电也没那么糟。雨还在下，敲得窗户噼啪响，却衬得室内格外安静温暖。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问：“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
霍雨浩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些：“会。”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等我们退役了，就住带院子的房子，种你喜欢的栀子花，再养只猫。”
“还要养只狗，像小时候那只金毛。”唐舞桐补充道，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
“好。”他低笑，“再给你装个电竞房，你想解说就解说，不想就窝着看电影。”
蜡烛烧到了底，芯子噼啪响了两声，灭了。黑暗瞬间涌上来，却没人说话。过了几秒，徐三石忽然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想训练，不用想比赛。”
“是啊，”贝贝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像回到刚组队的时候，几个人挤在小出租屋里，吃泡面都觉得香。”
唐舞桐忽然想起唐三说过的话，他和颂舞刚结婚时，住的房子只有三十平，下雨还漏雨，可每次颂舞做好晚饭等他回家，他都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那时候她不懂，现在看着身边温热的怀抱，听着周围熟悉的声音，忽然就明白了。
灯光毫无预兆地亮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眯了眯眼。徐和推了推眼镜：“修好了？”姜栀立刻摸出手机：“我的代码！还好自动保存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透出点微弱的月光。唐舞桐看着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树叶，忽然拉着霍雨浩站起来：“走，我们出去走走。”
基地后的小路积了些水，倒映着路灯的光，像撒了满地碎银。霍雨浩牵着她的手，走得很慢，生怕她踩到水洼。“明天有雨，记得带伞。”他忽然说。
“知道啦，管家公。”唐舞桐笑着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却被他拉住。
霍雨浩低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舞桐，”他顿了顿，声音比平时更轻，“等这个赛季结束，我们订婚吧。”
唐舞桐愣了愣，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那里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又明亮。她忽然笑起来，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像偷了块糖的小孩：“好啊。”
晚风吹过，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霍雨浩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安心。远处训练室还亮着灯，能隐约听到江楠楠和徐三石斗嘴的声音，像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背景乐。
他们慢慢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又在转角处交叠在一起。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每一步，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夜，都始终并肩走着，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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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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