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 he deceived me in life”妈耶，人生他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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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舞桐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时，阳光正斜斜地淌过茶几，在她光着的脚踝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耳机里传来唐舞麟咋咋呼呼的声音，伴随着游戏音效吵得热闹：“姐！你倒是跟上啊，姐夫那家伙都冲到塔下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咬着草莓含糊应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操控着角色往霍雨浩的英雄身边靠。屏幕里的法师刚放出大招，就被对方刺客偷袭，血量瞬间见底。
下一秒，一道深蓝色的技能破空而来，精准收掉刺客人头。霍雨浩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点笑意：“站我身后。”
唐舞桐“哼”了一声，操纵角色往他的坦克身后缩了缩，嘴上却不饶人：“谁要你保护。”
“是是是，我们唐解说技术高超。”他顺着她的话哄，操作着坦克替她挡下迎面而来的技能，“刚才是谁昨天说手酸，今天要我带飞？”
“霍雨浩！”唐舞桐气鼓鼓地瞪向沙发另一头的人，却见他正偏头看她，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屏幕上是战队的战术分析图，视线却分明没在工作上。
他眼底盛着午后的阳光，亮闪闪的，像藏了片星海。唐舞桐忽然就忘了要生气，指尖在屏幕上一顿，角色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被小兵敲了两下。
“姐！你又走神！”唐舞麟在耳机里哀嚎，“你俩能不能别秀了？我这单身狗快被闪瞎了！”
唐舞桐脸一热，刚想反驳，耳机里突然传来古月娜清冷的声音：“舞麟，中路兵线清一下。”
“哦好！”唐舞麟瞬间切换语气，乖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唐舞桐忍不住笑出声，摘下一边耳机看向霍雨浩：“你看，一物降一物。”
霍雨浩合上笔记本，挪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捞过她手里的草莓盘，挑了颗最大的递到她嘴边：“输了。”
她张嘴咬住草莓，含糊道：“都怪你分神。”
“嗯，怪我。”他低笑，指尖擦过她唇角沾着的果汁，“下午想去哪？爸妈说晚饭不回来吃，给我们放假。”
唐舞桐嚼着草莓眼睛一亮：“去逛书店？上次看到的那本插画集好像到了。”
“好。”他应得干脆，起身去拿她的外套，“穿件薄的，外面风大。”
书店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木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招牌。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混着旧书的油墨香扑面而来。唐舞桐熟门熟路地往二楼跑，留霍雨浩在楼下跟店主阿姨打招呼。
“小霍又陪舞桐来啦？”阿姨笑眯眯地擦着柜台，“那丫头上次念叨的画册，我给留着呢。”
“谢谢您张姨。”霍雨浩接过她递来的牛皮纸袋，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楼梯口，“她总麻烦您。”
“麻烦什么呀。”阿姨摆摆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看着你们现在这样，比啥都好。”
霍雨浩笑了笑，心里暖融融的。他记得小时候，唐舞桐总拉着他来这儿躲清净，她坐在窗边看画册，他靠在书架旁打游戏，一下午的时光就慢悠悠地淌过去。那时她扎着羊角辫，生气了会踩他的白球鞋，开心了就把偷偷藏的糖塞给他。
“找到啦！”唐舞桐抱着本厚厚的画册跑下来，眼睛亮晶晶的，“你看这个作者的新画风，是不是超好看？”
她凑得极近，发梢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霍雨浩低头看着画册上的星空插画，又抬眼看向她眼里的光，喉结动了动：“嗯，好看。”
付完钱出门时，夕阳正把巷子染成暖橘色。唐舞桐抱着画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影子被拉得老长，时不时回头冲他招手：“霍雨浩你快点呀！”
他加快脚步追上她，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指尖有点凉，被他攥在掌心慢慢捂热。
路过街角的甜品店时，唐舞桐突然停住脚步，盯着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咽了咽口水。霍雨浩看得好笑：“想吃？”
“不想。”她嘴硬，却被他拽着进了店门。
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巷口的老槐树，唐舞桐用小勺挖着蛋糕上的奶油，忽然想起高二那年的生日。那时她刚跟家里吵完架，躲在这家店里哭，是霍雨浩翻墙跑出来找到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买了块最小的蛋糕，笨拙地哄她：“别哭了，吃甜的就不难过了。”
“想什么呢？”霍雨浩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脸都成小花猫了。”
“想你以前好穷。”唐舞桐冲他做鬼脸，却被他捏住脸颊，“现在也没富到哪去，工资卡还在你那儿呢。”
他低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本来就是给你的。”
窗外的风铃又响了，进来一对老夫妻，老爷爷扶着老奶奶慢慢走到柜台前，低声说：“要两块红豆糕，跟上次一样。”
唐舞桐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忽然戳了戳霍雨浩的胳膊：“我们老了也会这样吗？”
“会。”他毫不犹豫，目光落在她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发顶，“会比他们更腻歪。”
她被逗得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像极了小时候拿到满分试卷时的模样。霍雨浩看着她的笑脸，忽然觉得，那些打比赛时的紧张、解说时的压力，在这样的午后都变得轻飘飘的。
原来最珍贵的不是赛场上的欢呼，也不是聚光灯下的荣耀，而是能这样牵着她的手，看她吃蛋糕时满足的样子，听她叽叽喳喳地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夕阳西沉时，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影子交叠在一起。唐舞桐抱着画册，另一只手被他牢牢牵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师兄说下周小雅姐生日，我们送什么礼物好？”
“她不是一直想要那套限量版的茶具吗？”霍雨浩回忆着，“我托人在景德镇订了一套，应该快到了。”
唐舞桐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在愁呢。”
“想给你个惊喜。”他捏了捏她的手心，“顺便……也给你订了套粉色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去拧他的胳膊：“霍雨浩！你又嘲笑我喜欢粉色！”
男人笑着躲开，却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夕阳把两人打闹的身影拉得很长，巷子里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驱散了暮色。霍雨浩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舞桐。”
“嗯？”唐舞桐仰起头，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眸里。
“没什么。”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是啊，这样真好。有他在身边，有说不完的话，有过不完的慢时光。唐舞桐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快点走啦，晚上我要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霍雨浩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他快步追上去，重新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晚风穿过巷口，带着老槐树的清香，也带着属于他们的，悠长而温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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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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