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ope that what I hope for has hope”我希望我希望的希望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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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让霍雨浩在七点准时睁眼时，怀里的人还睡得正沉。
唐舞桐蜷缩成一小团，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呼吸均匀得像春日里的微风。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却丝毫没减那份娇气——睫毛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水汽，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霍雨浩失笑，小心翼翼地挪开被她枕麻的手臂。窗帘没拉严，晨光驱着金边从缝隙里钻进来，恰好落在她散落的发梢上，镀了层柔软的暖光。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睡袍时动作放得极缓，生怕布料摩擦的声响惊扰了她。卧室门被带上的瞬间，客厅里传来钥匙碰撞的轻响，紧接着是简桉压低的声音：“霍大少爷，你家唐大小姐醒了没？”
陆泽川倚在玄关换鞋，手里拎着两大袋早餐，闻言挑眉：“看你这黑眼圈，昨晚没睡好？”
“去你的。”霍雨浩接过早餐袋，指尖触到里面温热的豆浆，“带了甜口的？”
“小雅姐特意叮嘱的，说某人昨天念叨想吃城南那家糖糕。”简桉冲他挤挤眼，视线扫过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吹了声口哨，“行啊你，进度条拉满了？”
霍雨浩没理她的调侃，转身进了厨房。玻璃门被推开时，贝贝正帮唐雅系围裙，两人凑在一起研究菜谱，唐雅手里的打蛋器溅了些奶油在贝贝鼻尖，逗得他直笑。
“醒了？”贝贝抬头打招呼，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圈，促狭地眨眨眼，“舞桐呢？”
“还睡着。”霍雨浩把糖糕放进蒸箱，转身去烧热水，“爸妈他们什么时候到？”
“唐叔叔说十点左右，带了舞麟那小子爱吃的酱肘子。”唐雅探出头来，手里举着袋草莓，“刚买的，新鲜着呢，等会儿给舞桐当早饭后水果。”
厨房很快飘起食物的香气。徐三和江楠楠拎着大包小包进来时，萧萧正坐在餐桌旁给徐和剥鸡蛋，蛋壳剥得完整，惹得徐和笑得一脸傻气。
“小师弟，今天可得露一手啊。”徐三石把红酒放在吧台上，冲霍雨浩扬下巴，“上次你做的松鼠鳜鱼，楠楠念叨到现在。”
江楠楠嗔怪地拍他一下，视线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放轻了声音：“舞桐还没起？”
“让她多睡会儿。”霍雨浩倒了杯温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昨晚……累着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忽然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唐雅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泛红的耳根：“行啊小雨浩，有你的！”
霍雨浩轻咳一声转身去看蒸箱，耳尖却烫得厉害。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昨晚累的何止是她——光是克制住翻涌的情绪，就耗尽了他大半力气。
卧室里，唐舞桐被客厅的笑声闹醒时，阳光已经爬满了床单。身边的位置还留着余温，枕头上有他惯用的雪松香气，让她莫名安心。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被子滑落时，忽然瞥见锁骨处的红痕，顿时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昨晚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他低沉的喘息、克制的温柔，还有落在她发顶的、几乎要化掉的吻……
“醒了？”
门被轻轻推开，霍雨浩端着水杯走进来，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影，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里面清晰的锁骨线条。唐舞桐慌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声闷气地问：“几点了？”
“八点多。”他把水杯递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头不晕吧？”
指尖的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昨晚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在发烫。唐舞桐抬眼瞪他，脸颊却比眼眶红得多：“都怪你。”
“嗯，怪我。”霍雨浩低笑，顺着她的话应下来，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饿不饿？蒸了糖糕，你爱吃的那家。”
提到吃的，唐舞桐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声。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被他按住肩膀：“穿这个。”
他从衣柜里拿出件米白色的家居服，袖口和领口绣着小小的蝴蝶图案——那是他去年夺冠时，特意让人定制的情侣款。唐舞桐接过衣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目光撞在一起，又像触电般分开。
“外面……”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慌乱，“谁来了？”
“贝贝他们都在，说要热闹热闹。”霍雨浩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爸妈十点到，舞麟也来。”
唐舞桐“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我弟来？他知道……”
“什么都没说。”霍雨浩看穿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脸颊，“就说是庆祝我们乔迁。”
她这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时，唐雅立刻冲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挤眉弄眼地打量她：“我们舞桐今天气色不错啊。”
“小雅姐！”唐舞桐羞得想躲，却被江楠楠拉住手，她笑着塞过来颗草莓，“尝尝，可甜了。”
早餐在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开始。唐舞桐咬着糖糕，听徐三和贝贝聊昨晚的比赛，忽然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脚踝。低头看去，霍雨浩正坐在对面，脚边悄悄勾着她的拖鞋，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她瞪他一眼，却在桌下悄悄回勾住他的脚。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餐桌中央的草莓拼盘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唐舞桐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众人，看着对面那个眼神始终追随着她的男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
有他在身边，有朋友环绕，有即将到来的家人，还有无数个可以这样慢慢消磨的清晨与黄昏。
“在想什么？”霍雨浩忽然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脸怎么红了？”
唐舞桐往他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在想……晚上吃什么。”
男人低笑出声，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为这寻常又珍贵的早晨，轻轻唱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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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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