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mall part of me”一小部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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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闹钟还没响，唐舞桐就被窗外的鸟鸣闹醒了。她趴在床边看天色，鱼肚白的天边镶着圈淡淡的粉，像她昨天特意挑的腮红颜色——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臂捞进怀里，霍雨浩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再睡会儿，摄影师七点才到。”
“睡不着嘛。”她转过身，指尖戳了戳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快去刮胡子，别到时候拍出来像个小老头。”
他低笑着起身，路过梳妆台时，目光落在上面的首饰盒上。里面躺着对珍珠耳钉，是霍云儿昨天送来的，说是戴家祖传的物件，本该传给儿媳的——他拿起耳钉看了看，忽然回头朝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唐舞桐还没来得及追问，就被化妆师的敲门声打断了。颂舞拎着早餐走进来，把温热的豆浆往她手里塞：“快喝，不然待会儿拍照该饿了。”目光扫过女儿身上的晨袍，忽然红了眼眶，“我们舞桐真的长大了。”
“妈！”唐舞桐拉着她的手撒娇，“您再哭，化妆师该笑话我了。”
化妆镜里的自己渐渐变得精致起来。化妆师给她画了淡妆，眼尾扫了点香槟色的亮片，像落了星子。唐舞桐看着镜中的人，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她偷用颂舞的口红，被霍雨浩撞见时，还嘴硬说是“排练舞台剧需要”。
“在想什么？”化妆师笑着帮她别上珍珠耳钉，“霍先生在外面等急了，已经问了三遍好了没。”
唐舞桐刚站起身，试衣间的门就被轻轻推开。霍雨浩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她挑的冰蓝色领带，袖口露出银色的袖扣——正是她上次送的那对，雪花藤蔓缠绕着，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他显然也愣了下，目光从她的珍珠耳钉滑到裙摆，最后落在她含笑的眼睛上，喉结轻轻动了动：“好看。”
“那是。”她仰起下巴，却在转身拿头纱时，被他从身后轻轻环住了腰。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温度透过薄薄的婚纱渗进来，烫得她心跳漏了拍。
“等不及了。”他低头，在她颈侧印下一个轻吻，声音轻得像叹息，“想现在就带你回家。”
庄园的草坪上已经架好了相机。贝贝穿着同款西装站在不远处，正帮唐雅整理头纱，唐雅踮着脚给他别胸花，两人的影子在晨露里叠在一起。江楠楠举着手机拍照，徐三石在旁边做鬼脸抢镜，被她一脚踹开：“别挡着我拍主角！”
摄影师让他们站在绣球花丛前，指导着摆姿势。“靠近点”“霍先生笑一笑”“唐小姐看镜头”——唐舞桐刚要按照指令转头，忽然被霍雨浩低头吻住了唇。
快门声“咔嚓”响起时，她能感觉到他睫毛扫过自己的脸颊，带着清晨的凉意。周围的起哄声、快门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他唇齿间淡淡的薄荷味，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这张肯定好看！”摄影师举着相机笑得灿烂，“就该这样，自然点才好。”
唐舞桐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拧他的胳膊，却被他牢牢握住了手。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炫耀。
拍荡秋千的场景时，晨光正好穿过枝叶洒下来。唐舞桐坐在秋千上，裙摆铺在草坪上，像朵盛开的花。霍雨浩推着她荡起来，白色的头纱在风里飞，摄影师抓拍的瞬间，她正好回头朝他笑，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幅画。
休息时，唐舞麟举着杯橙汁跑过来：“姐，你看我给你拍的！”照片里，霍雨浩正低头帮她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唐舞桐刚要夸他拍得好，就见少年飞快地把照片发给了古月娜，配文是“快看姐夫开窍了”。
“幼稚。”她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却在转身时看到霍云儿正拿着手机，给戴浩看屏幕里的照片。戴浩的表情依旧严肃，嘴角却微微上扬着，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说“这张拍得不错”。
中午的阳光渐渐热起来，最后一组照片拍在湖边。唐舞桐提着裙摆站在栈桥上，忽然被霍雨浩打横抱起，吓得她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摄影师说要拍张动态的。”他低头笑，抱着她往湖心亭走，水花溅在他的西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就像这样。”
快门声不断响起，唐舞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下。软乎乎的触感让霍雨浩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时，眼里盛着的笑意比阳光还亮。
收工的时候，大家都累坏了。唐舞桐瘫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相册：“给你。”
是本巴掌大的相册，里面贴着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幼儿园时他抢她饼干的瞬间，有高中时他替她背书包的背影，还有去年夺冠时，她扑进他怀里的侧影——最后一页留着空白，旁边用小字写着：“待补充：婚纱照。”
霍雨浩翻相册的手指顿了顿，忽然把车停在路边，俯身过来吻住了她。这次的吻很深，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湖水的清冽，像要把这许多年的时光都揉进唇齿间。
“舞桐，”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认真，“谢谢你。”
谢你从年少时就陪在我身边，谢你看穿我所有的别扭和伪装，谢你让我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样，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永远都甜。
唐舞桐笑着回吻他，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草莓袖扣，忽然觉得，最好的故事，就是这样了。有照片为证，有岁月可依，还有往后余生的漫长日子，等着他们慢慢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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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榆眠桉为什么湖心亭让我想起了前不久才刚刚学过的《湖心亭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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