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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你盯着满地散落的乒乓球，手心全是汗。最后一个反手拧拉又失误了，球直直飞出界外，在寂静的球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楚钦！”教练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浑身一僵，“你看看你带的人！教了多少次还是这个样子！”
王楚钦从休息区慢悠悠站起来，黑色运动服上还沾着汗渍，发梢滴着水。他斜睨你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说过多少遍，基本功不扎实就别硬撑，现在好了，连累全队陪你加班。”
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不让眼眶发红。自从被安排跟王楚钦搭档双打，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毒舌又严厉，稍有失误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批评。
“今天加练到十点，什么时候把反手拧拉练顺了什么时候走。”教练把毛巾甩在球台上，“王楚钦，你看着她练，别让她偷懒。”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球馆陷入一片寂静。你默默走到球台前，弯腰去捡地上的球，突然有个黄色的小球滚到脚边。
“连捡球都捡不利索，你是来打球还是来表演杂技的？”王楚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抬头，正撞见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手里还转着球拍。
“不用你管。”你闷声把球收进筐里，起身时差点撞到他的胸口。王楚钦往后退了半步，伸手扯松你的护腕：“死鸭子嘴硬，护腕绑这么紧手腕早废了。”
你愣住，他已经拿着球拍站到对面：“教练说你脚步太乱，预判永远慢半拍。”话落，他突然发球，球擦着你的耳边飞过去，“还愣着干什么？想让我陪你聊到十点？”
加练的时间漫长得可怕。汗水浸透了运动服，顺着下巴往下滴，你却不敢停下来擦。王楚钦的扣杀越来越狠，每个球都带着力道，仿佛在发泄什么。
“脚步！”他突然怒吼一声，“你在梦游吗？重心压低！”
你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擦过塑胶地板，火辣辣地疼。王楚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球拍戳在你面前：“起来，脚步乱就多练滑步。”
你咬着牙爬起来，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当他伸手拽你的时候，你摸到他掌心磨出的茧子。那些常年握拍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意外地给你一种安心的感觉。
凌晨的球馆安静得可怕，只有球拍击球的声音回荡。你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反手拧拉，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王楚钦把最后一个球扣杀后终于停下，他扔给你一瓶运动饮料，自己扯开湿透的运动衫领口。
“你正手攻球时总下意识收小臂，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他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你猛地抬头，他却已经转身收拾球具，背对着你说：“明天六点，我陪你加练纠正动作。要是再笨，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第二天清晨，当你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球馆时，王楚钦已经在做热身运动。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磨蹭什么？”他扔来一个新的护腕，“旧的都变形了也不知道换。”
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带着嘲讽，反而多了几分耐心。他亲自示范动作，手把手纠正你的姿势，甚至趴在球台上，为你讲解击球的角度。
“记住，手腕要放松，但发力要集中。”他的呼吸扫过你的耳边，“眼睛盯着球，预判它的落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王楚钦的“魔鬼训练”下，你的技术有了明显的提升。但你也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毒舌。每次训练结束，他都会默默帮你收拾球具；发现你情绪低落时，会扔来一颗糖果；甚至在你生理期时，悄悄把冰矿泉水换成温水。
“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耽误训练进度。”每当你道谢，他总是这么说，耳朵却红得厉害。
一个月后的队内赛，你和王楚钦搭档双打。比赛前，他突然把你拉到角落，认真地说：“别紧张，按平时训练的来。”
你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暖暖的。赛场上，你们配合默契，每一个球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当最后一个球落地，比分定格，王楚钦兴奋地举起你的手：“漂亮！”
那一刻，你看着他灿烂的笑容，突然觉得，那些加练的夜晚，那些汗水和疼痛，都值得了。
从那以后，球馆里的人常常能看到你们一起训练的身影。王楚钦还是会毒舌，会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的错误，但你知道，在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谁都温暖的心。
“喂，发什么呆？”王楚钦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今天的训练量还没完成呢！”
你笑着拿起球拍，跟上他的步伐。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能有这样一个人陪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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