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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一次在训练馆的角落里找到王楚钦时,他正把矿泉水瓶捏得咯吱响。汗水顺着他下颌线往下淌,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球拍被随意扔在旁边的长椅上,胶皮还泛着训练后的热意。
“王指导,”你故意拖长了调子,把手里的毛巾扔过去,“再练下去球台都要被你拍穿了,知道的是你在练反手,不知道的还以为球台欠你钱。”
他接住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抬头时眼神里还带着训练时的锐劲儿,扫过你手腕上那串被汗水浸得发潮的红绳——那是去年他去海南比赛时,在夜市随手给你买的,当时还嘴硬说“看见打折就顺便拿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嗤笑一声,声音有点哑,“刚才看你跟莎莎她们聊天,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怎么,我这儿就这么没劲?”
你知道他这是又犯别扭了。王楚钦这人就这样,对外人永远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唯独对你,别扭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赢了比赛会先瞪你一眼,再把奖杯塞到你怀里;输了球就闷头练,却总在你靠近时,悄悄调整呼吸假装平静。
“谁让王老师训练太投入,”你挨着他坐下,抢过他手里皱成一团的水瓶,换成自己带来的温水,“刚看你反手失误三次,是不是又在想昨天那个球?”
他动作一顿,没说话,但耳尖悄悄红了。你太了解他这副模样,看似严苛到不近人情,实则对自己比对谁都狠。上次混双决赛输了两分,他硬是把自己关在训练馆加练到凌晨,还是你拿着备用钥匙进去,才发现他对着录像反复看自己的动作,眼眶红得吓人。
“别钻牛角尖,”你伸手碰了碰他绷紧的后颈,那里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你昨天接发球已经比上周稳多了,不信你看……”
话没说完就被他拽了过去,后背撞进他汗湿的运动服里,带着阳光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他下巴搁在你肩上,呼吸烫得惊人,声音却低得像在撒娇:“就你懂?”
“不然呢?”你故意逗他,伸手去挠他腰侧——那是他的软肋,每次都能让他瞬间破功。果然他猛地收紧手臂,把你箍得更紧,闷笑从胸腔传来,震得你耳膜发麻。
“别闹,”他含糊地说,“一会儿队医该过来了。”
你偏过头,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在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平日里凌厉的眼神此刻软得像化了的蜜糖。你忽然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体格没长开的少年,在球馆里跟人吵架,梗着脖子说“我肯定能打赢你”,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嘴毒又别扭的少年,会成为后来站在世界舞台上的王楚钦,更没人想到,他会把所有的温柔都藏起来,只对着你一人展露。
“对了,”你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他挑眉,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打开,里面是块崭新的护腕,黑色的,边角绣着个小小的“钦”字。是你熬了三个晚上,跟着教程一点点绣的,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个小洞。
“啧,手艺真差,”他嘴上嫌弃,却立刻摘了手腕上那块洗得发白的旧护腕,把新的戴上,尺寸刚刚好,“针脚歪歪扭扭的,也就我不嫌弃。”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调整护腕位置的样子,忽然笑出声。这人永远这样,嘴上不饶人,行动却诚实得要命。就像去年你发烧,他嘴上骂你“不知道照顾自己”,却跑遍大半个城给你买想吃的那家馄饨,回来时头发上还沾着雪。
“笑什么?”他瞪你一眼,耳根却更红了。
“笑某人嘴上说嫌弃,”你伸手捏了捏他脸颊,那里还带着少年人的婴儿肥,“却把我绣的东西当宝贝。”
他没反驳,只是低头扯了扯护腕,声音轻得像叹息:“谁让是你弄的。”
训练馆渐渐空了,夕阳从窗户斜照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你的,哪是他的。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教练催他去开会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却没动。
“不去开会?”你推了推他。
“再待五分钟,”他耍赖似的把脸埋进你颈窝,“就五分钟。”
你抬手,轻轻顺着他汗湿的头发,忽然明白,王楚钦的严苛从来都不是针对你。他把所有的尖锐和棱角都对着世界,唯独在你面前,愿意卸下铠甲,露出最柔软的内里。
就像现在,这个在赛场上能把对手逼到绝境的少年,正赖在你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猫,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走吧,”你拍拍他后背,“再不去陈指导该来抓人了。”
他慢吞吞地起来,顺手把你的包甩到肩上,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路过球台时,他忽然停下,拿起球拍颠了几个球,白色的乒乓球在灯光下划出漂亮的弧线。
“看清楚了,”他忽然说,手腕轻抖,球稳稳落在球台正中央的白点上,“刚才那几个失误,是故意的。”
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家伙,是怕你担心,故意找借口让你放心。
“王楚钦,”你笑着追上去,在他背后喊,“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他脚步一顿,没回头,耳根却红透了,声音闷闷地传过来:“神经病。”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笔直,肩上还挎着你的包,护腕上那个歪歪扭扭的“钦”字在光线下闪着微光。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某次采访说过的话——“我这个人,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改”。
那时候你还在台下笑他嘴硬,现在才懂,他说的何止是乒乓球。
走到训练馆门口,他忽然转身,把手里的球拍塞给你:“明天早上七点,陪我练发球。”
“不去,”你故意摇头,“我要睡懒觉。”
他挑眉,伸手捏了捏你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熟悉的宠溺:“不去?那我就……”
“就怎样?”
他凑近,热气喷在你耳边,声音低得像情话:“就把你上次藏起来的巧克力都吃掉。”
你瞪他——那是你特意给他备着的,怕他训练太累低血糖,又知道他嘴硬不肯吃,才藏在更衣柜最里面。
“王楚钦你无赖!”
他终于笑出声,是那种很爽朗的笑,像夏天冰镇汽水开瓶时的脆响。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嘴角的梨涡照得清清楚楚。
“走了,”他拉着你的手往前走,掌心温热干燥,“去晚了真没饭了。”
你被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在洒满夕阳的路上。远处传来队友的说笑声,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的手指紧紧扣着你的,护腕上的线头蹭过你的手背,有点痒,却让人心里踏实。
你知道,这个嘴毒又别扭的家伙,用他自己的方式,爱了你好多年。而这份爱,就像他手里的球拍,藏在严苛和尖锐之下,却比谁都坚定,比谁都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