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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着门把的手猛地收紧,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上来。器材间的白炽灯有点晃眼,林溪正把相册往王楚钦面前推,尾音拖得黏黏糊糊:“你看这张,我十岁参加省赛的时候,发型跟姐姐现在是不是一模一样?”
王楚钦的视线从你脸上扫过,落在相册上时没什么表情,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你太熟悉了,以前练球被他骂到想摔拍子时,就数着他指节敲球台的节奏忍气。
“是吗?”你先开了口,反手带上门,暖水袋还揣在口袋里,热度透过布料熨着小腹。“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留过这么傻的蘑菇头。”
林溪的笑僵在脸上,手还停在相册页上。王楚钦终于抬眼,嘴角勾出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确实傻。”
“王哥……”林溪的声音委屈起来,“我只是觉得有点像……”
“像什么?”你走过去,故意挨着王楚钦站定,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省队来的都这么会往人身上贴?”
这话够直白,林溪的脸“唰”地红了,眼圈又开始泛红:“姐姐你误会了,我就是……”
“误会什么?”王楚钦突然开口,声音比白天缓和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拿着你的相册,现在出去。”
“可我……”
“需要我叫保安吗?”他抬了抬下巴,眼神冷下来,“还是说,想让全队都知道你半夜溜进器材间?”
林溪咬着嘴唇站起来,转身时狠狠瞪了你一眼。门被带上的瞬间,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耳膜上,王楚钦突然伸手攥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来得挺早。”他低头看你,呼吸里带着点薄荷糖的清凉,“刚才那话,是替我解围?”
“我是怕你被小姑娘缠上,明天上体育新闻头条。”你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王楚钦你松手,要青了。”
他果然松了劲,指尖却顺着你的手腕往上滑,摸到你口袋里的暖水袋:“还热着?”
“嗯。”
“比那个谁的姜茶好用?”
你被他这幼稚的对比逗笑,踮脚凑到他耳边:“你给的,当然好用。”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把你往器材堆后面拽。黑色的球包堆成小山,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他低头就吻下来。这次的吻跟白天不一样,没那么多火气,带着点失而复得的急慌,舌尖撬开你牙关时,你尝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以后别让我等。”他咬着你的唇角喘气,手按在你后颈,“刚才她跟我说话,我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你藏起来。”
“藏哪?”你笑他,“藏球包里?”
“也行。”他真的低头看了眼旁边的球包,“下次给你准备个大点的。”
你被他气笑,伸手去挠他腰侧——那是他的软肋。果然他猛地缩了一下,抓住你的手按在墙上:“别闹,一会儿真来人了。”
“不是你说锁好门了吗?”
“我锁的是外面的挂锁,里面反锁不了。”他低头看你,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不过现在知道了,得换个更保险的地方。”
你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给他:“这个,昨天忘还你了。”
是枚银色的钥匙,串着个小小的乒乓球挂坠——他宿舍的备用钥匙。上次你发烧,他半夜翻墙出去给你买退烧药,回来时把这个塞给你,说万一再不舒服,不用敲窗喊他,直接自己进去拿药。
他没接,反而捏着你的手指把钥匙塞回你口袋:“放你那。”
“干嘛?”
“方便你随时……”他故意顿了顿,凑近了用气声说,“找我算账。”
你脸一热,知道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明明是他先把你按在宿舍楼下亲到腿软,最后却反过来嫌你“主动勾他”,嘴硬得像块石头。
“谁要找你算账。”你别过脸,“我是怕你丢三落四,钥匙都保管不好。”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器材间很静,能听见外面走廊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他落在你发顶的呼吸声。
“白天跟她置气,是我不对。”他突然说,声音放得很轻,“但我看见她跟你靠那么近,就……”
“就想拿球拍砸她?”你接话。
“差不多。”他居然承认了,捏着你的耳垂轻轻揉,“尤其是她给你递水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上次混双决赛,你崴了脚还坚持打完,下场时连瓶盖都拧不开。”
你心里一软。那场决赛你印象太深,最后一个球扑得太猛,脚踝肿得像馒头,是他背着你去的医务室,路上还嘴硬说“早知道让你弃权”,却在给你涂药时放轻了所有动作。
“王楚钦,”你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吃醋的时候,脑子就不太好使?”
“是。”他居然点头,眼神亮得吓人,“看见她跟你笑,我就想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
这话太烫,你心跳漏了半拍,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胡说。”
他在你手心轻轻咬了下,湿热的触感让你猛地缩回手。他趁机把你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你发顶:“晚上查寝结束,我去找你。”
“不去。”你故意逗他,“怕某人又吃醋,明天把我也送回省队。”
“敢。”他低笑,“你要是走了,我就申请拆了混双组。”
“幼稚。”
“对你,就幼稚。”
他送你回宿舍楼时,在楼梯拐角停住。月光从窗户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他肩膀上。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是颗用红绳串着的乒乓球,比正常的球小一圈,上面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钦”字。
“上次去寺庙求的。”他把绳子往你脖子上套,动作有点笨,“老和尚说能保平安。”
“你还信这个?”你摸着那颗冰凉的小球笑。
“宁可信其有。”他把绳结系好,指尖蹭过你后颈的皮肤,“尤其信能绑住你。”
你刚回到宿舍坐下,手机就震了震。是王楚钦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林溪白天给你的那个粉色保温杯,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里,旁边还压着张纸条,是他龙飞凤舞的字: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你笑着给他回了个“幼稚鬼”,他几乎是秒回:“等着,查完寝就来收拾你这个帮凶。”
熄灯后你躺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的小乒乓球睡不着。走廊里传来查寝的脚步声,你屏住呼吸听着,直到一切归于安静,才悄悄爬起来穿好衣服。
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树荫里站着个人影。王楚钦穿着黑色外套,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看见你就掐了烟迎上来。
“挺快。”他伸手揽住你的腰,“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你去的是训练馆顶层的天台。风很大,能看见远处城市的灯火。他从背后抱住你,下巴搁在你肩上:“以前输球了就来这待着。”
“待着干嘛?骂自己?”你想起他少年时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输了球能把自己关在训练馆练到天亮。
“也骂。”他笑了,“但更多是想,怎么才能赢。”
“那现在呢?”
“现在想怎么把你藏好。”他收紧手臂,“藏到我们拿够了冠军,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时候。”
你转过身抱他,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眼神却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你们就那样站着,谁都没说话,直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哨声——是巡逻的保安。
“走了。”他拉着你往楼梯间跑,手心全是汗。
跑到二楼时,你突然被他拽进旁边的器材储藏室。里面堆着旧球台和破损的球拍,他把你按在门板上亲,吻得又急又快,像要把这偷偷摸摸的时光都啃进嘴里。
“明天见。”他抵着你的额头喘气。
“明天给你带早饭。”你摸了摸他的脸。
他笑了,刚要说话,储藏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是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哥,你在里面吗?我好像把项链掉这儿了,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王楚钦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看着他攥紧的拳头,突然听见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伸手把你往旧球台后面推——那里有个半人高的空隙,刚好能藏下一个人。
“别动。”他捏了捏你的手,转身去开门。
你蹲在黑暗里,听见林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来:“王哥,我真的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在哪丢的?”王楚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就刚才……我来这儿找东西的时候,好像掉在这附近了……”
你的心跳得飞快,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小乒乓球。突然,你听见林溪“呀”了一声,接着是她惊喜的声音:“找到了!原来在这儿!”
你松了口气,刚想动,却听见林溪又说:“王哥,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你猛地抬头,透过球台的缝隙看过去——王楚钦刚才跑太急,外套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训练服。而他脖子上,赫然挂着另一颗一模一样的小红球,只是上面刻着的字,是你的名字。
是你去年生日给他刻的,他一直说丑,却从没摘下来过。
王楚钦的身体瞬间僵住。林溪的声音带着点探究,又有点雀跃:“这个小球……跟姐姐脖子上戴的好像啊。”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