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今早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寝殿，说是自缢。"
敬嫔！我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上疼。她不是早就失宠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你相信吗？"
胤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答案。
这不是自杀。
这是谋杀。
"天道开始动手了。"我喃喃道。
系统提示骤然响起：【因果扰动+3%，当前总扰动55%】
胤禛忽然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昨晚……你有没有动过什么东西？"
我愣住。
"比如……某个卷轴。"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早，礼部尚书家中突然失火，所有关于《天机策》的记载全部焚毁。"他握住我的手，"舒兰，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我只觉得掌心发凉。那卷轴还在我的衣襟里，温热得像一团火。
"那现在怎么办？"
胤禛松开我的手，转身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却看不见一只飞鸟。
"你得离开京城。"
"什么？"
"去江南。"他转过身，目光坚定，"我安顿好了，那边有人接应你。"
我摇头："我不走。"
"舒兰——"
"我说过，这次不是被动应战。"我直视着他，"我要主动撕了它的剧本。"
胤禛沉默许久，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几分苦涩，也有几分释然。
"那我们就来一场大的。"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好了！皇上昏厥在御书房，太医说……说是有毒！"
我和胤禛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因果扰动+2%，当前总扰动57%】
胤禛低声说："走，去御书房。"
我点头，跟着他快步向外走。晨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血腥气。
这场戏，才刚开始。胤禛突然停住脚步，皱眉看向我："你脸色不好，等等。"
他解下外袍披在我肩上，袖口还带着熟悉的沉水香。我忽然发现他左手有道新鲜的划痕，血珠正顺着腕骨往下淌。
"你受伤了？""没事。"他下意识想藏起手，却被我抓住手腕，"刚才在礼部尚书府，是不是遇到埋伏了？"胤禛不说话，算是默认。
我们穿过御花园时，假山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胤禛把我往身后一拉，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月季花丛中闪过一道黑影，直奔我们而来。
"小心！"我拽着胤禛往旁边一闪，那黑影"砰"地扎进假山石里——是支羽箭。
箭尾系着张纸条，胤禛抽出短刀割断箭杆，展开纸条扫了一眼，脸色骤变。"怎么了？"我凑过去看，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天机策现世，顺命者生，逆命者死。"
我盯着那行字，后背一阵发凉。胤禛把纸条捏成一团，眼神冷了几分："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动手了。"
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匆忙逃窜。胤禛拽着我就要追，忽然听见一声闷响，一个黑衣人从花丛里滚出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毒发了？"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那人抬起头，嘴角溢出黑血，嘶声道："顺命……者生……"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