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御书房外的青石砖上已是一片慌乱。我跟着胤禛的脚步匆匆赶路，他的佩刀在腰间晃荡，发出细微的声响。昨夜冷宫密道里的血腥气似乎还萦绕鼻尖，此刻又混入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苦味。
"皇上昏过去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从门里冲出来，差点撞在我身上。他脸色发白，声音都变了调："太医...太医说血不对..."
胤禛猛地推开门。药香扑面而来，却盖不住空气中那股诡异的腥甜。康熙倒在龙案上，朱砂批红染红了奏折一角。案头符纸在晨光中泛着暗红，上面画着与冷宫密道相似的符文。
"皇阿玛！"胤禛快步上前，伸手探向康熙鼻息。我站在他身后，看见他握着康熙手腕的手指微微发颤。太医们围成一圈，却没人敢靠近。
"这血..."胤禛突然皱眉。他沾了血迹的手指在案上轻抹，竟带出一丝荧光。我凑近看，那些荧光纹路竟与《天机策》上的金文如出一辙。
"让我看看符纸。"我伸手去拿。胤禛迟疑片刻，还是将符纸递给我。背面果然写着《天机策》封印咒语，字迹歪斜得像是临死前仓促写就。
"用这个。"我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水。这是昨夜在冷宫配制的试剂，本想用来分析密道墙壁成分。胤禛没问来处，默默接过药瓶。
我们并排蹲在案前。胤禛研磨药材时，左手伤口渗出血珠，滴在瓷碗里。我指导他按比例加入试剂，看着液体由清转浊。当最后一滴药水落下，碗底竟沉淀出幽蓝结晶。
"是冷宫密道里的矿物。"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人把封印咒语和毒素合在了一起。"
胤禛的手突然顿住。我们同时看向昏迷的康熙，又看向对方。他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震惊，又像是释然。
"舒兰...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康熙突然睁开眼。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清明。
胤禛猛地站起身，手按在佩刀上却不说话。我攥紧袖中的《天机策》，掌心沁出冷汗。
"不是毒..."康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封印...她打破了封印..."
系统提示骤然响起：【检测到天道意志显性干涉，因果扰动+5%，当前总扰动62%】
我只觉得后背发凉。康熙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些我不愿面对的记忆。那些在现代搜索出的古籍残卷，那些关于"变数之源"的记载，此刻突然串联成线。
回程时天色已近正午。胤禛把我带到冷宫密道入口，四下无人。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塞进我手里。
是《天机策》的副本。
"你早就知道我会动它？"我盯着他看。
他沉默片刻："但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变数之源。"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我声音发颤，"利用我打破封印？"
"如果你不出现，弘晖早就死了。"胤禛终于抬头看我，"这不是计划，这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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