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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实验体?

崩铁憨憨乱入九门:从粪坑开始的救世

张日山稳稳托住少女软倒的身体,入手一片冰凉,轻得仿佛没有重量,与刚才那柄冰蓝长剑散发的灭世威压形成触目惊心的反差。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凝结成细小的红晶,衬得那张苍白的小脸更加脆弱。

“副官!” 士兵们枪口依旧警惕地指着棚屋内,目光扫过地上两座散发着寒气的冰雕、那堆覆盖着幽蓝冰晶的恐怖尸块、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嘴角带血的陈皮、以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满眼惊恐的小男孩,无不心头凛然。这景象,如同地狱的寒冰一角。

“解除警戒。” 张日山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但抱着时笙的手臂却极其平稳,“一队,封锁现场,清理痕迹,处理…那些东西。” 他眼神示意地上的冰雕和尸块,“按流匪火并、意外遭遇冰窖坍塌处理。二队,护送…这孩子。” 他目光扫向角落的小男孩,“带回司令部,找可靠妇人照看,详细询问情况。”

“是!” 士兵们训练有素地执行命令。有人小心翼翼地去处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封尸块和冰雕(用厚布包裹,准备用“意外坍塌”掩盖);有人则尽量放柔动作,试图安抚那个吓坏了的孩子。

陈皮捂着剧痛刺骨的胸口,看着张日山抱着昏迷的时笙,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骇于那柄剑的恐怖,困惑于她救孩子的举动,不甘于自己重伤无力,更警惕于佛爷的人带走了她这个巨大的变数和…潜在的威胁。他挣扎着想上前,却被两名士兵冰冷的枪口拦住。

“陈皮,” 张日山抱着时笙,脚步未停,目光如电般扫过陈皮,“你受伤不轻,此地不宜久留。我的人会护送你回红府。” 语气是通知,不是商量。佛爷的地盘,佛爷的规矩。

“张副官!” 陈皮咬着牙,声音嘶哑,“她…她不能…”

“她如何处置,是佛爷的事。” 张日山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红府那边,佛爷自有交代。带他走!”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看似搀扶,实则不容抗拒地将还想说什么的陈皮架起,朝另一个方向离开。陈皮回头死死盯了一眼张日山怀中的时笙,又看了看被士兵小心翼翼抱走的孩子,眼中的戾气与困惑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压抑的低吼,被强行带离了这片污秽之地。

长沙警备司令部,医疗室。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止血粉和淡淡血腥混合的冷硬气息。这里与其说是医疗室,不如说是一个设备相对齐全的战地急救站。时笙被安置在一张铺着白色粗布单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薄毯。她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而急促,眉心紧蹙,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名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约莫五十岁的老军医正凝神为她诊脉。他的手指搭在时笙纤细冰冷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怪…太怪了…” 周大夫收回手,连连摇头,看向一旁如同标枪般矗立的张日山,“张副官,这位姑娘…脉象奇特,看似气血两亏,虚弱至极,如同油尽灯枯之兆。但脉管深处,又有一股极其霸道、极其冰寒的…‘气’?在乱窜,这股‘气’极其暴烈,与她虚弱的身体格格不入,如同烈火烹油,正在疯狂撕裂她的全身上下经脉。这…这绝非寻常伤病!,倒像是…练功走火入魔,或是被某种至阴至寒的邪毒侵入了本源!而且……”他顿了顿,艰难开口:“这丫头的身体似乎恢复性很快,有点儿像之前发现的那些日本人手下的实验体——”

张日山沉默地听着,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落在时笙紧蹙的眉心和毫无血色的唇上。冰寒的邪毒?还是…那柄剑带来的反噬?以及,她,莫非是日本人出逃了的……实验体?可那写疯子怎么可能会放任这样一件大杀器出来……他想起了棚屋里那刺骨的寒意和瞬间冰封的景象。

“能救吗?” 张日山的声音低沉。

周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苦笑道:“难!非常难!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诡脉象,寻常补气血的药物,怕是会被她体内那股霸道的寒气瞬间吞噬或排斥。强行压制那寒气,又恐伤及她本就脆弱的心脉…只能先用温和的参汤吊住一口气,辅以金针疏导,减缓那寒气乱窜的速度,暂时稳住性命…但能撑多久,全看她的造化了。” 他压低声音,“而且…她体内似乎还有一种…老夫说不清的‘亏空’,像是本源被过度透支…”

张日山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有劳周大夫,尽力施为。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库房支取,报我的名号。” 他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少女,转身离开了医疗室。他需要立刻向佛爷汇报。

司令部,佛爷办公室。

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张启山端坐于宽大的办公桌后,肩章上的将星在透过百叶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面前的桌面上摊开着几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冰封的恶徒、覆盖幽蓝冰晶的尸块碎片、以及被破坏的棚屋。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如同在推演棋局。

张日山立正站在桌前,言简意赅却条理清晰地汇报了“烂泥塘”发生的一切:时笙为救孩童爆发冰力、日谍突袭意图抓捕、那柄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冰蓝长剑、她一剑冰封日谍的恐怖威能、以及她随后重伤昏迷的惨状。他隐去了自己给窝头的细节,但强调了陈皮的出现和其重伤状态,以及那个被救孩子的存在。

“……现场已按‘流匪火并遭遇冰窖意外坍塌’处理。孩童已带回安置。陈皮由士兵护送回红府。时笙目前安置在医疗室,周大夫诊断,情况…极其凶险,体内有一股霸道冰寒之气在撕裂经脉,本源透支严重,寻常医药难救。” 张日山最后总结道,声音平稳无波。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凝的寂静。只有张启山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回荡。

许久,张启山停下了敲击。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如同古井,看向张日山:“那柄剑…你亲眼所见?”

“是,佛爷。” 张日山沉声应道,“剑长三尺余,通体如玄冰所铸,内有星屑流转,寒气逼人,锋锐无匹。一剑挥出,日寇连人带刃瞬间冰封碎裂。绝非人间凡铁。” 他描述得极其客观,但眼底深处仍残留着一丝震撼。

“冰晶…红府…” 张启山低声自语,指尖划过桌上那份关于红府痰盂出现奇异冰晶的密报,“身负如此奇力,却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乞儿不惜暴露自身,陷入死地…” 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日山,你觉得她…是敌是友?”

张日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回佛爷,属下…无法断言。此女来历神秘,力量诡谲,行事亦正亦邪。救孩童是真,但力量失控、引来日寇觊觎亦是真。她对属下…似有警惕,但非全然恶意。” 他想起了她昏迷前那句“窝头长官”,以及之前盘问时她清澈却透着傻气的眼神。

“警惕?呵,换做是谁,被当作怪物般监视,都会警惕。” 张启山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但她昏迷前那句话…倒是有趣。” 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仿佛落下一子,“无论她是天降寒星还是祸世灾劫,如今她重伤昏迷,倒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被日本人盯死了…这就是我们的‘势’。”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如同棋盘般的长沙城:“救人。不计代价,让周大夫用最好的药,稳住她的命。那个孩子…也照顾好。红府那边,我会亲自给二爷修书一封,说明陈皮之事和那冰晶的关联,免得再生误会。”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至于住处…等她能下地了,就安置在‘清雅小筑’。”

张日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清雅小筑?那是司令部后街一处闹中取静、守卫森严却又相对独立的别院,通常是用来安置重要的、需要保护也需监控的客人。佛爷这是要将她置于明处的“保护”之下,既方便控制观察,也…提供了一份暂时的安宁?

“是,佛爷!” 张日山立正领命。

“还有,” 张启山的声音转冷,“日本人这次损失了精锐死士,绝不会善罢甘休。加派人手,严密监控日租界和渡边雄一的一切动向!清雅小筑的防卫,按最高级别布置!我要她活着,清醒地站在我面前。有些问题…只有她能回答。” 他眼中闪烁着深沉的算计和一种棋逢对手般的锐利光芒。

医疗室。

时笙在昏沉中挣扎。意识仿佛沉在万载玄冰之下,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身体却像被架在火上灼烤,经脉如同被无数冰锥反复穿刺、撕裂。混乱的梦境碎片交织:星穹列车跃迁时的流光、镜流师傅清冷的剑光、星和三月她们没心没肺的笑容、码头上沉重的麻袋、窝头粗糙的口感、小男孩绝望的哭喊、日谍狰狞的蒙面、还有…那柄冰蓝长剑带来的、仿佛能斩断一切的冰冷力量与随之而来的、毁灭般的空虚…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姑娘?姑娘你醒了?” 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时笙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皱纹、戴着圆框眼镜的慈祥面容大夫,还有…站在床边不远处,如同一尊沉默军绿色雕像的张日山。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但坚硬的床上,盖着素色的薄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身体依旧虚弱无力,经脉的刺痛感虽然减弱,但那种被掏空般的“亏空”感更加清晰。胸口和丹田处仿佛被开了两个大洞,冷风飕飕地往里灌。

“这…是哪?”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

“这里是警备司令部的医疗室,姑娘。” 周大夫温和地回答,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你伤得很重,昏迷一天一夜了。来,先喝口水润润喉。”

时笙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大夫,又看向张日山,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戒备和虚弱。她没接水杯,只是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内伤,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头又涌上腥甜。

“别乱动!” 周大夫连忙按住她,“你经脉受损严重,需要静养!”

张日山上前一步,声音依旧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沉稳:“这里是安全的。佛爷下令救你。” 他言简意赅,直接点出关键。

“佛爷?” 时笙咳嗽稍缓,冰蓝的眸子盯着张日山,“那个…张启山?他…为什么要救我?” 她可不相信这些“地图高级NPC”会无缘无故发善心。

“因为你救了那个孩子。” 张日山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也因为,你需要养伤,而外面想抓你的人很多。”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包括日本人。”

时笙沉默了。救孩子是她的本能,但代价确实惨重。至于日本人…那些“怪味儿NPC”的凶残她领教过了。

“那个孩子…小豆子呢?” 她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很好,有专人照顾,很安全。” 张日山回答。

时笙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丝丝。她看了看周大夫手中的水杯,又看了看张日山那张没什么表情却也不算凶恶的脸——至少比陈皮顺眼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谢谢。”

“你体内的寒气…还有那透支…” 周大夫看着她喝水,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忧虑和探究,“姑娘,你…究竟是何人?练的又是什么功夫?怎会伤及本源至此?”

时笙放下水杯,冰蓝色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她该怎么解释?星穹列车?巡猎命途?模拟宇宙穿越?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疯子或者…更大的威胁。

“我…不记得了。” 她抬起眼,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茫然和痛苦,“只记得自己叫时笙…其他的…都很模糊…好像…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 她捂着头,做出努力回忆却头痛欲裂的样子。装失忆,虽然老套,但有时候是最有效的挡箭牌。

周大夫叹了口气,显然不太相信,但看她痛苦的样子,也不忍再追问。张日山则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你且安心养伤。” 张日山开口道,“待你能下地行走,佛爷会为你安排新的住处。”

“新的住处?” 时笙眼中再次升起警惕。

“清雅小筑。离司令部不远,安静,安全。” 张日山的语气不容置疑,“在你伤好之前,或者…在你想起什么之前,那里是你的暂栖之所。” 他特意强调了“暂栖”和“想起什么”。

这既是保护,也是监禁。时笙心里明白。但眼下,重伤未愈,强敌环伺,这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至少…比“烂泥塘”强,也比落在日本人或陈皮那条疯狼手里强。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冰蓝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中思绪翻腾。佛爷张启山…这条线,算是暂时搭上了。虽然前途未卜,危机四伏,但至少,她暂时不用饿着肚子在泥泞里跟人拼命了。

“窝头长官…” 她闭着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不知是抱怨还是…别的什么。

站在床边的张日山,身形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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