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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原创女主  崩坏星穹铁道     

第二十五章 回家有希望了

崩铁憨憨乱入九门:从粪坑开始的救世

铁门沉重闭合的闷响,隔绝了门外激烈的生死搏杀,也仿佛按下了时笙心中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

门内,死寂如凝固的寒冰。只有她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旷冰冷的石室中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渺小。她背靠着能吞噬光线的黑色墙壁,身体微微颤抖,冰蓝色的眼眸被泪水模糊,失焦地望着前方那块嵌在石台中的、布满死寂孔洞的苍白陨玉。手中紧攥着的星穹列车专票,光芒黯淡,只剩下微弱到几乎熄灭的震颤,像风中残烛。

滚烫的眼泪砸在脚下同样冰冷的黑色岩石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又迅速冻结成微小的冰晶。刚才那短暂得如同幻觉的通话,像一束强光,瞬间照亮了她身处异乡的孤独深渊有多么冰冷黑暗。姬子故作镇定下报废的咖啡杯,杨叔紧锁得能夹死虚卒的眉头,三月七哭湿的枕头,帕姆在观景车厢转圈圈踩出的焦虑足迹……这些熟悉的、琐碎的细节,此刻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比经脉撕裂的剧痛更甚百倍。

“活着……保持信号……” 黑塔最后那穿透杂音的命令,带着罕见的急切,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如同烙印。

委屈、后怕、对“家”的深切渴望……种种情绪翻江倒海。可这一次,在汹涌的泪水和剧痛之下,却奇异地生出了一点脚踏实地的盼头。像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虽然小,但真实。

“黑塔……找到我了……” 她抽噎着,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冰凉的布料擦过皮肤,刺痛感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瞬。“他们没散架……帕姆还在转圈圈……三月……丹恒……开拓者……” 想到小三月抱着她的枕头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时笙鼻子一酸,又想哭,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鼻涕泡的笑容。

是啊,他们知道了,他们正在想办法!她不是被遗忘在宇宙垃圾堆里的尘埃了!这个认知,像一股微弱却坚定的暖流,开始融化心中那层厚厚的、名为绝望的坚冰。虽然代价是几乎被掏空的身体和撕裂的经脉,虽然回家的路依旧漫长艰难……但,有盼头了!她现在要做的,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了:活下去!,养好伤,保持住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号连接。其他的,交给黑塔和姬子杨叔他们……至于这块大石头……它爱净化多久净化多久,跟她关系不大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冷静的声音打破了石室内的悲泣与死寂。

“时姑娘。”

张启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他站在几步之外,没有立刻去看那块陨玉,那双深邃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定在时笙身上。目光里混杂着极致的凝重、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以及……一丝了然,但绝没有对“通讯内容”的理解——那对他而言,只是无法解读的、来自未知之地的古怪噪音。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不顾自身,倾力守护他开启铁门的冰盾;看到了她弹指间冻结忍者的冷酷精准;看到了她挥手净化污秽诅咒的凛然神威;更看到了她为了保护陨玉核心,不惜代价、如同濒死恒星爆发般瞬间湮灭强敌的恐怖力量。还有那最后……她对着那个发出古怪噪音的小牌子,流露出的那种撕心裂肺、全然不设防的脆弱与狂喜。

这种力量,这种矛盾,这种与“家”的强烈羁绊……其价值与危险性,此刻在张启山心中被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不是棋子,她是足以掀翻棋盘、甚至改变规则本身的存在。但同时,她也有致命的弱点——她的“归途”,她的“家人”。

时笙被这目光刺得一个激灵,混乱的情绪像是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她猛地抬起头,对上张启山的视线,冰蓝色的眼底还残留着水光,但属于巡猎者的本能警觉瞬间被唤醒。她下意识地将攥着专票的手藏到身后,身体绷紧,警惕地看着他。

“你……” 她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看什么看!” 语气有点冲,带着刚哭过后的恼羞成怒和未散的防备。但那份因为联系上“家人”而生出的、微妙的底气,让她不像之前那样只有无助。

张启山没有在意她冲的语气,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她惨白的脸、嘴角残留的血迹、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你的伤,很重。”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陈述着事实。“刚才那股力量,不是你现在的状态能驾驭的。强行催谷,伤及本源。”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她的虚弱。

时笙抿紧苍白的嘴唇,没有否认。她只是挺直了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摇摇欲坠。“死不了。养养就好。” 她硬邦邦地回道,甚至尝试着调动一丝微弱的寒气流转过受损的经脉,立刻疼得她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那点强装的镇定瞬间破功。但这一次,她眼神里没有绝望,只有“我知道很糟但我能熬”的执拗。

张启山看着她疼得抽气的样子,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有继续追问,目光转向了石室中央那块嵌在石台上的陨玉。那苍白的色泽、狰狞的孔洞、深处挣扎闪烁的幽蓝星尘……构成一幅诡异而神秘的画面。他缓缓走近,在距离陨玉几步之遥处停下。

“这就是你想要的‘星辰本源’?” 他伸出手,并未触碰,只是悬停感受着那浩瀚、冰冷、死寂却又隐含微弱生机的矛盾气息。这气息让他体内因父母混血而不全的血脉,似乎都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共鸣。“它……似乎受到了污染。”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那处被诅咒黑气沾染、幽蓝光芒显得格外黯淡和混乱的孔洞上。

提到陨玉,时笙的注意力被拉过去。她强撑着走近几步,盯着那污染孔洞,咬牙切齿:“是刚才那道黑气!该死的虫子!” 不过,愤怒很快被一种“与我无关”的轻松取代。“不过没关系了。” 她甚至耸了耸肩,牵动伤口又“嘶”了一声,“我的‘船票’已经定位了,这大石头只是信号塔。它自己会慢慢清理掉那些脏东西的,只要没人再往里面倒垃圾。”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邻居家堵了的下水道。

张启山眉头微挑,对她这种突然“甩手掌柜”的态度转变有些意外。他仔细感应了一下污染区域,确认那股阴冷污秽的气息确实被陨玉核心本身的微弱力量压制着,并无扩散迹象,且石室的隔绝效果极强。“它最终能自我净化?” 他确认道。

“嗯哼,” 时笙点头,带着点“看吧我就说”的小得意,“就是慢点,可能得按百年来算?反正别管它,关好门就行。”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苟住等救援”,对陨玉本身的兴趣大减。

张启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那就让它永远留在这里。” 他走到铁门内侧,将手掌按在门后布满星辰纹路的凹槽上。

“嗡……”

低沉的嗡鸣响起,比开启时更加厚重决绝。门扉沉重地闭合、落锁。门上的星辰纹路彻底黯淡。浩瀚的星辰气息被彻底隔绝。

石室内,只剩下时笙怀中车票那微弱但稳定的信号震颤。

“走!” 张启山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大步走向通道入口。他的步伐沉稳,但背影透着一股大战之后的疲惫。

时笙深吸一口气。活下去,保持信号。她强行压下剧痛和虚弱,调动残余的巡猎之力,在体表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护膜稳定伤势。迈步跟上时,一阵强烈眩晕袭来,她踉跄了一下。

“能走吗?” 张启山头也没回。

“能!” 时笙咬牙站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指尖触碰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那是她之前为了生计用薄荷和清水以及命途之力做的、没来得及吃的薄荷冰棍。她犹豫了一下,掏了出来。冰棍表面覆盖着一层薄霜,散发着丝丝凉气。

“那个……张大军官,” 她看着张启山高大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还有点哑,但带着一种劫后余生、想要抓住点熟悉东西的冲动,“补充点能量?薄荷味的,提神醒脑,童叟无欺!” 她把那半根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甚至有点歪歪扭扭的薄荷冰棍往前递了递。这举动纯粹是心态放松后,带着点“看你能不能绷住”的恶趣味。

张启山脚步一顿,回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时笙手中那根简陋的冰棍上,又扫过她惨白却带着点莫名期待的脸,最后落在她身后那扇紧闭的铁门上。他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权衡“拒绝”和“接受这看起来有点蠢的提议”哪个更浪费时间。

最终,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接过了那半根冰棍,仿佛接过一份重要文件。然后,在时笙和刚从通道入口警惕地探头看情况的张日山的目光注视下,张大佛爷,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

冰凉、带着粗糙薄荷味的碎冰渣在口中化开,一股极其直接的、提神醒脑的凉意直冲天灵盖。张启山几不可察地眯了下眼,似乎被这过于“朴实”的口感冲击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咽下那口冰渣,声音依旧沉稳:“味道……很独特。” 顿了顿,补充道,“下次,糖放多点。” 说完,拿着那半根冰棍,转身继续大步前行。

时笙:“……” 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张启山拿着冰棍走得虎虎生风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一股荒谬又有点想笑的感觉冲淡了疼痛。她咧了咧嘴,牵动了嘴角的伤,又“嘶”了一声。

张日山在一旁默默收回了目光,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但迅速恢复了冷峻,侧身让开通道入口,顺势扶住这傻姑娘的手,沉声道:“佛爷,时姑娘,这边。通道已肃清。” 他身上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浓重,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三人迅速通过通道撤离。一路疾行,穿过来时复杂危险的溶洞路径,终于从一处伪装得极好的山壁裂缝中钻出。外面天色已近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冲淡了地底的阴冷和血腥。

张日山立刻发出信号,隐藏在附近的亲兵迅速赶来接应。马车早已备好。

“佛爷,刚才动静不小,恐怕惊动了……” 一名亲兵头目上前低声汇报,语气带着顾虑。

“无妨。” 张启山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长沙城,还没有我张启山需要躲着走的军警宪特。” 他目光扫过晨曦中的山野,语气平淡却透着强大的自信。九门提督,长沙布防官,他有说这话的底气和实力。“回府。”

他率先登车。时笙在张日山的搀扶下也艰难地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只想立刻睡死过去。

马车启动,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车厢内一片沉默。张启山闭目养神,似乎在平复心绪。张日山正襟危坐,警惕地注意着车外动静,尽管身体紧绷,带着战斗后的疲惫。

时笙半耷拉在小副官的肩上发呆,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撕裂感和怀中车票那微弱却坚定的震颤,以及身侧小副官紧绷的身体,坏唧唧地不动声色弯了弯眼角,随后靠到车座后背。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打架。但想到那半根被张启山面不改色吃掉的冰棍,她又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牵动了内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她悄悄摸出贴身藏着的星穹车票,感受着那微弱但稳定的震颤。虽然通讯断了,但信号还在。黑塔他们知道她在哪了。

“活着……保持信号……” 她无声地默念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疲惫却真实的轻松。

“回去得跟帕姆说说……张大军官吃我的冰棍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意识渐渐沉入黑暗。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在联系上“家”的瞬间,终于允许她彻底放松下来。

就在她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

一个极其微弱、只有她能“感知”到的、如同精密机械解锁的“咔哒”声,在她灵魂深处响起。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无形的“空间”感在她意念中展开。虽然连接微弱且不稳定,仿佛信号不良的投影,但她清晰地“感知”到了。那是她在星穹列车上专属的无形空间背包,一个属于开拓者的标准配置,用于存放个人物品和应急物资。

意念扫过那个空间,虽然无法瞬间“看”清全部,但一些关键物品的存在感清晰地传递过来:几套换洗衣物(包括那套有点羞耻的开拓者制服)、几管应急用的通用能量营养膏(味道记忆瞬间让她皱了皱鼻子)、一小盒帕姆珍藏的星槎海特产薄荷糖、几块用于维修的小型通用能量电池……更让她心头一跳的是,她感知到了一个标准制式的星际急救包(里面包含高效消毒剂、组织修复凝胶、纳米缝合器、甚至可能有强效止痛针和广谱抗寄生虫/病毒药剂?),以及几个贴着仙舟联盟丹鼎司标签的、材质特殊的玉瓶(里面装着什么丹药或药材?效果不明,但来自丹鼎司的名头本身就代表着不凡)甚至还有几本她没看完的星际冒险小说……

是黑塔!一定是她在通讯中断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远程激活或临时修复了她这个因时空紊乱而失联的空间背包权限。 虽然感觉这“背包”状态很脆弱,存取物品可能需要消耗额外的精神或能量,且无法放入这个世界的活物或过大物品,但这意味着……她终于有“补给”了,而且是来自星穹列车的、远超这个时代的补给。二爷夫人丫头需要的治疗,她自身的恢复,以及日后的必需品……似乎都有了新的可能。

这个认知带来的狂喜和安心感,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丫头有救了,她自己也能更快好起来了!

“嘿嘿……帕姆……薄荷糖……急救包……” 昏睡过去的时笙,嘴角挂着傻乎乎的笑意,怀里紧紧攥着车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养好伤……多做点冰棍……下次给张副官也尝尝……看他脸会不会僵……”

张启山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昏睡过去的时笙身上。少女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地蹙着,嘴角却带着点奇怪的笑意,怀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古怪的小牌子。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却又藏着足以焚毁城池的力量。

他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渐亮的天空。长沙城的风雨不会停歇,但这个麻烦又奇特的“无名客”,她的“养伤”和“等待归途”的日子,恐怕也会给这潭深水带来意想不到的波澜。至少,张副官的日子……大概要热闹了。想到张日山看到冰棍时那一瞬间的僵硬表情,张启山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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