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客厅落地窗,柴六斤就叼着马嘉祺的拖鞋扑到床边。
温昭暮被毛茸茸的大脑袋拱醒。
迷迷糊糊摸到狗爪子时,身旁的男人已经坐起身,顺手揉了揉柴六斤的耳朵。
马嘉祺“又把拖鞋藏沙发底下了?”
黑柴甩着尾巴呜呜叫,爪子扒拉着温昭暮的睡裙。
她刚想坐起来,就被马嘉祺按回枕头。
马嘉祺“再躺会儿,我去煮咖啡。”
他弯腰亲了亲她额头,睡衣领口滑下来。
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是昨晚她闹脾气时咬的。
温昭暮埋进枕头笑,听见厨房传来咖啡机的嗡鸣。
柴六斤跳下床跟着马嘉祺跑出去,爪子在地板上踩出啪嗒声。
她摸出手机,发现温知晚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
【姐!刘耀文那家伙居然说我画的向日葵像被啃过的抹布!】
刚想回复,电话就打了进来。
温知晚的声音带着起床气。
温知晚“姐你醒没。”
温知晚“我跟你说,刘耀文在课堂上居然让我重画!”
温知晚“说什么温知晚同学,你这笔触是跟拖拉机学的吗。”
温知晚“他懂个屁!”
温昭暮“好好好。”
温昭暮笑着坐起来。
温昭暮“你上次不是还说他夸你色彩有灵气吗。”
温知晚“那是他审美偶尔在线。”
温知晚哼了声。
温知晚“对了姐,我下周末要去言姐姐的新展当志愿者。”
温知晚“听说她这次跟那个赛车手严浩翔合作,搞什么速度与静止主题,听起来就很扯…”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咖啡走进来,柴六斤叼着个快递盒跟在后面。
他把马克杯递给温昭暮,指了指盒子。
马嘉祺“言昕辞寄的,说严浩翔非要送你俩一人一副赛车手套。”
温昭暮拆开盒子,里面是两副黑色皮手套,指尖印着银色齿轮图案。
手机里温知晚还在叽叽喳喳。
温知晚“严浩翔?”
温知晚“就那个每次比赛都烧胎甩尾的疯子?”
温知晚“言姐姐怎么会跟他合作…”
温知晚“等等,姐你听见引擎声没。”
温知晚“不会是严浩翔开着赛车来你家楼下了吧。”
马嘉祺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果然看见楼下停着辆亮橙色跑车,引擎还在“突突”响。
驾驶座上的严浩翔正扯着头盔带,副驾的言昕辞一脸无奈地翻着画册。
马嘉祺“让他们上来?”
马嘉祺回头问。
温昭暮刚点头,柴六斤就突然冲到门口狂吠。
门铃响了。
开门时,严浩翔摘下头盔,金发被压得乱糟糟的,咧嘴就是一句。
严浩翔“马嘉祺,你家狗怎么跟你一样面瘫。”
话音未落就被言昕辞肘击了一下。
言昕辞“别乱说话。”
她穿着件oversize的策展人工作马甲,手里还拎着个画框。
言昕辞“暮暮这是严浩翔用轮胎印拓的画,非要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画框里是抽象的黑色纹路,确实像轮胎在地面擦出的痕迹。
温昭暮刚想说谢谢,严浩翔就凑过来。
严浩翔“怎么样。”
严浩翔“比她那些挂在美术馆的破布有意思吧。”
言昕辞“严浩翔!”
言昕辞瞪他一眼,转头对温昭暮笑。
言昕辞“别理他,他刚从赛道下来脑子还没降温。”
客厅里,马嘉祺给两人倒了水,柴六斤却对着严浩翔的赛车靴狂嗅。
温知晚还在电话里喊。
温知晚“姐!让严浩翔把他那辆闪电借我画画。”
温知晚“我保证不画成抹布。”
严浩翔耳朵尖动了动,突然抢过电话。
严浩翔“温知晚?”
严浩翔“你就是那个把向日葵画成抹布的丫头?”
严浩翔“行啊,借你画。”
严浩翔“但你得帮我劝言昕辞,别让她把我的赛车拆了装展览。”
言昕辞抢回手机挂了电话,对着严浩翔叹气。
言昕辞“我只是想在车身上贴反光贴纸,表现速度与光影的关系…”
严浩翔“贴什么贴纸。”
严浩翔“我的车要的是速度!”
严浩翔梗着脖子,却偷偷瞟向言昕辞手里的画册。
那上面贴着他每场比赛的照片,旁边用红笔写满了批注。
温昭暮看着眼前这对吵吵闹闹的人,又看看身旁安静喝咖啡的马嘉祺,突然觉得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柴六斤叼着严浩翔的鞋带甩来甩去,阳光透过落地窗,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马嘉祺“要不…先吃饭?”
马嘉祺放下咖啡杯,起身去厨房添碗筷。
温昭暮看着他的背影笑,想起昨晚他偷偷在速写本上画她睡觉时的样子。
现在那本速写本就藏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和她高中时的画册并排放在一起。
严浩翔还在跟言昕辞争论“艺术能不能碰赛车”,柴六斤把拖鞋叼到温昭暮脚边。
她弯腰揉了揉狗头,听见马嘉祺在厨房喊。
马嘉祺“言昕辞严浩翔,过来搭把手。”
客厅里的争吵声顿了顿,随即传来言昕辞无奈的脚步声。
言昕辞“来了来了。”
言昕辞“严浩翔你别碰那个咖啡机!”
温昭暮靠在沙发上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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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