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谐咯……
又被屏喽，审核使我失去2000字。尽量修改了，仍有一些不通顺的内容，抱歉了。突兀的“……”表示被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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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事，放到现在竟也让人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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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什么好受不住的，魏思想。这孩子似乎总是受得住的，以致有时他都觉得心惊。也许是他天生耐打，确实不认为受这几下怎么样，魏思总结得出。他厌恶这样的态度。
墨云乖顺地低着头，偏长的墨发将他清秀的脸笼罩在阴影下，让魏思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
魏思觉得他简直是一个木头人，每一下都只换来沉默。这小少年一点不动、一点儿声都不出，仿佛不是血肉之躯。墨云从小似乎就是这样，让他搞不懂这孩子究竟有没有在反思。他厌恶这种死寂的表面顺从。
魏思一直机械地复刻着旧制的训练模式，这也是他目前为止这一生仅知的训练方式，只是添加了让小孩选择的权利，但不知为何这小子从未选过赦免的选项，或者他也不记得是不是在几年前他还在发病时无意地忽视过。
旧制的训练方式的确对快速提升作战能力有显著的效果，也许这孩子也乐得这样？又不是没给过他离开的选项。
……
魏思看到了少年的小动作。又是这样……攥着手。是疼狠了在忍，还是……在怨？魏思皱紧眉，压下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算了，反正他也翻不出什么其它花样，太平得不行，无视掉便罢了。
……
训练室惨白的灯光似乎也带上了寒意，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魏思看到他好像在发抖。也许是疼得。也就到这数这小子开始有点反应了
……
魏思愣了一下。
“拖的时间太长了。我得赶紧去开会，你一会儿还有个预订的丙级任务吧？别软软弱弱地傻跪着了，赶紧去准备准备。”
“是，先生……弟子谨记。”
墨云忍着痛，向先生俯身下拜，抬起头，才发现先生已经走了。
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墨云艰难地转身膝行两步拿回长晴，慢慢挪到他最喜欢待的训练室墙角，侧倚着墙，紧紧地抱着刀，试图小憩一会儿。疼痛和不适逼得他不得不狠狠地咬住小臂，缩成一团发抖。
离出任务还有半个小时。挨罚就是要靠疼痛记住教训，“药”是当然不能用的，只能熬到下一次受伤……在出任务前尽快调整好状态吧。要是耽误了任务……真是的，只会让先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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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事，放到现在竟也让人怀念了。无论如何，即使只是一厢情愿，那也是能栖身的“家”。
思绪回到当下，谈判还在继续。
“首先，你现在主要会从事那些类型的勾当？”
魏思不觉得现在能问出什么具体的信息。但既然墨云没有拒绝谈话，那打几个擦边球确认一些猜想，总是合算的。
墨云捧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杯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表面主职还是清理外城魔物和外城反叛军，和东异局差不多。”他的声音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丝丝。
短暂的停顿后，才低声补充，“但背后，还会有……这样的工作。……这是我的主职。”
这小子回答的倒是干脆，不过魏思也大概猜得到，墨云知道什么是没必要隐瞒的。
清理外城魔物，现在不多做了，却是以前生活的主旋律——这甚至也值得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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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没休息多久，墨云又不得不赶紧起身，换了件干净点的训练服，戴上护手和预备队员的简易护甲。不是潜伏任务，因而可以公然地把极光枪和小刀别在腰上，当然长晴是最不可落下的。
这是出乙级以下魔物清理任务的标准装备。魔物由人转化而成，要害与人相似，没有神志，但身体机能一般比普通人要强很多。更糟的是，普通材质的刀枪只能略微限制行动，受了这种攻击魔物也会立刻复生恢复，毫无效果，只有激活状态的极光材质才能伤到它们。
进入东异局，第一个年级通识统课讲的就是极光性质。
“极光是原种大人的血液凝固得来。坚硬而难以打磨，结晶后呈高熔沸点，纯净时呈蓝绿色，掺杂质后多呈紫色或蓝色，激活后有放射性，对除了异能人外的普通人有害。现代技术可以制作出漂亮的极光刀，和极光制子弹。那有同学知道为什么我们用极光刀要比极光枪多得多吗？”
721刘风璐，年轻的低年级通识课老师，耐心地讲着课。这是宋鸿的主场，
“刘老师，我知道！因为高能量会激发极光，激活的极光才能杀魔物。没有持续的刺激，极光很快又会失活，尤其是掺了杂质的，因此普通极光枪的射程太短了，还不如能通过刀柄的小机关持续激活的极光刀效率高。”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高兴地扬起干净的小脸，得意得看着老师。
“小鸿答得很好！”
……
宋鸿以前家里是做赌石生意的，包括散落的极光矿石，这方面很懂。
墨云一边走一边回忆。这次是团队行动，可惜小鸿的师父要带她“出去玩”，作为级三奖励，今天不出任务。墨云有点想念她。
墨云有意识地保持好正常的迈步，让人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什么。他准时抵达了出航M24号中型飞船。他们将前往外城O202地区处理小型野生魔物潮。通行的还有5位同志，已经到了3位，分别坐在面对面的两排舱位上。
墨云有些惊讶地发现他认识其中的一位。
“嘿！这不是墨云学弟吗？这么勤奋？级比上午刚结束就跑来赚外快？”
程昕实高兴地向他打招呼。
预备队员没有指标要求，但达到一定能力可以自由报任务，得到的积分可以全揣自己兜里，的确是个好外快。
“程学长好。这是我应做的。”
墨云答道。程昕实是先生的朋友——程维安的爱徒，因而他们也见过几面，算不上很熟。
但程昕实是个自来熟，
“唉，你个小古板，快进来吧！师父可让我碰到任务要好好关照关照你。”
墨云慢慢走进飞船船舱，一脸认真地答道，
“谢谢学长关心，在下会努力完成任务。学长不必挂念。”
“唉～真不可爱！”程昕实小声嘟囔道。
墨云刚坐下，剩下的两位就进来了。他们似乎是程昕实的同届生，立刻和他喧闹地聊起来了。墨云把三人连坐的位置留给了他们，坐到了两位大人旁边。
看起来最年长的那位大概是队长，有点眼熟。他看人齐了就启动了飞船的自动驾驶。
“啧啧啧……15岁的二级战员……”
墨云听到旁边的年轻女战员发表议论。
“哎，小弟弟，看好了，那可是你的榜样。啧啧啧，十五岁的二级战员，天才就是天才，真是不得了。”
她凑近墨云，指指对面的程昕实。
墨云不太会接话，转头看向她，她胸口的别着“804张月梦 三级战员”的标志。也很厉害的，他心想。
张月梦也看向他，自知有点失礼，赶紧重新拉开距离，但注意力仍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小弟弟，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张月梦提醒道。
墨云受到突然的关心，愣了一下，赶紧低下头，有些慌乱地掩饰苍白的脸。怎么总让别人担心？试训里不是也练过怎么在受伤的情况下维持战斗力吗？不要把脆弱流露出来啊。
好在张月梦也没有再纠结，看他不太高兴，就放他自己一个人阴沉了剩下的一路。
飞船行进得很快，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荒原，除了少数的几根杂草和矮灌木，一眼望去只有发黄的干土。外城除了第一大区几乎都是这番情形。
二十一世纪中期，由于极光产业的发展和更之前持续的破坏，土地荒漠化就已经相当严重了。魔物横行的时代，这群怪物更是把整片土地的繁华与生命都吃干抹净了。他们所处的第二大区离城区不近不远，除了魔物潮外，并不会派专人处理魔物，因而也很少有人居住。
这些不是这几个年轻的异能战士能关心的。飞船监测系统紧张地扫过周围，确认没什么意外后，缓缓降下楼梯，放出小型代步越野战车。
O202区没有反叛军行动的记录，因此六位战士放心地锁上飞船权限，依次走出飞船。按照实力划分，张月梦、程昕实和墨云一组处理东边的魔物潮，其它三人走另一边。
“嗨！好巧，我们分到了一组耶！”张月梦伸手想拍拍墨云的肩，但墨云害怕牵到伤口，向右一步躲开了。
张月梦无趣地放下手，转眼又看到了程昕实，“程学弟，很高兴能和你一组。”
“嗯，您是张前辈吧。很高兴认识你。我看你们也认识了吧？”程昕实回应道。
对付魔物潮需要团队配合，这样的临时组队，互相认识是必要的第一步。
“互相沟通一下异能吧！我的能力是'热能匕首'，可以在手掌接触地附近迅速升温至200度。”张月梦率先说道。
“我的能力是金属操控，顾名思义。”程昕实第二个发言。
“在下的能力是强化感知，目前能提升对周身约二十五平方米的感知能力。”墨云陈述道。
“我们好像都是单打独斗那一派的呢。”程昕实挠挠头，笑着说道，“那就尽情作战吧！”
先生大概会喜欢程昕实这样活泼又有才华的孩子……墨云有些艳羡地默默看向他。
“墨云年纪还小吧？”张月梦率先跳上越野车。
她猜得有理有据。墨云身形瘦小，比张月梦还矮，偏长的黑发有些杂乱地在后脑勺扎成一个小辫，五官清秀，一看就还没经过发育期。
“小朋友要保护好自己哦！”她俏皮得对着墨云笑笑，补充道。
程昕实也跟着踏上战车，向墨云伸出手，
“学弟，作战时别慌就行了。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墨云想说不需要，又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想着不耽误战局就是了，没出言反驳，只是闹脾气式地没有接过程昕实的手，自己走上车。
越野车也有自动巡航功能，虽然车上的时间很短，但能短暂地呼吸到自由又宁静的空气还是值得高兴的。
车子蜿蜒地开过荒漠，像蚂蚁爬过土坡。张月梦打开为机关枪手设计的天窗，爬上座位，长开双臂迎接掺着沙砾的风，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程昕实也不甘示弱，让张月梦往旁边挤一挤，也把脑袋钻出天窗。
“What is love！！！”
墨云听到张月梦莫名地喊了一句，程昕实又莫名地跟了一句。所见的明明依然只是熟悉的荒漠，蝼蚁也有权爱吗？墨云无法克制自己注视着他们，突然感到内心深处莫名地触动了一下。
遗憾的是，和平没有持续太久。程昕实率先看到了目标——魔物潮。
“越野S19号，检查敌军数量。”他命令道。
“叮——检测完毕。普通魔物，总计两队，一队 一十三 只，二队 一十 只。检测到疑似生命体。重新生成检测结果——”
“不要再为了一两只小老鼠重复了！”张月梦打断它的话，转向程昕实和墨云，“两波，安排一下。”
不受重伤在正常条件下，一个五级战员可以勉强对付一只魔物，四级战员可以连续应对三四只，三级战员可以同时应对三四只，二级战员可以应对六七只，一级战员可以应对十只，特级战员可以应对二十只左右。
“啧，有点麻烦，第一波我负责左边那五个。程昕实，中间那七个没问题吧？墨云专心解决最右边那个可以吧？”张月梦清点着对手。
“我可以负责九个，五只你解决起来有点困难了吧？墨云也不要冒险，努力做掉一只，当然也别勉强，后面还有一波呢。”程昕实反驳道。
张月梦提出异议：“你疯了吗？一打九？！”
“我没问题的。我一级战员测试已经过了，只要任务数到了就可以升一级了。我已经具备一级战员的能力了。”
“啧，你这个天才。”张月梦服气了。
“我可以无伤一次处理三只的。”墨云弱弱地插嘴。
张月梦和程昕实都愣了一下，墨云怕他们不信，又补充道，“我是连三届级一，执行过甲级任务。”
张月梦和程昕实又愣住了。连三届级一，指连续三年得到年级第一，程昕实就是如此被称为天才的。预备队员只是年纪不到毕业，很多人的确已经是战力不俗的战员了。
“啧！你们这两个天才！”张月梦又服气了。
最后商议定了数，三个年轻人停下车，一并跳下，步行完最后500米，准备迎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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