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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渐入佳境,陆清屿起初还生涩,但几轮下来竟也赢了几把。
他指尖抵着扑克牌边缘,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眼底带着点初学者的兴奋。
可郭城宇很快不再放水。
男人指间的翡翠扳指在牌面上轻轻一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郭城宇“跟注?”
陆清屿抿了抿唇,推出手边最后的筹码。
陆清屿“All in”
郭城宇低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翻开底牌——黑桃同花顺。
全场哗然。
陆清屿面前的筹码被尽数收走,少年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输光的。
郭城宇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少年绷紧的脖颈。
郭城宇“好了,今儿的牌就玩到这儿。”
他站在椅子上,嗓音低哑,带着胜者的游刃有余。
郭城宇“重头戏来了。”
他吹了个尖锐的口哨,手下立刻抬来一个巨大的玻璃箱,重重放在擂台中央。
箱内盘踞着一条通体漆黑的眼镜王蛇,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它缓缓昂起头颅,猩红的蛇信吞吐间,露出尖锐的毒牙。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听说这条黑蛇可是郭少花了大价钱从南美运回来的!”
“不知道和池哥的黄龙今天谁能赢......”
议论声中,郭城宇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玻璃箱上,指尖轻点,黑蛇立刻顺着他的动作游动。
他转头看向池骋,唇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郭城宇“池少,玩一局?”
池骋冷笑一声,抬手扯松领带,他迈着大步走向擂台。
陆清屿下意识想跟上池骋的步伐,却被身后的郭城宇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郭城宇“小朋友,你已经把你自己输给我了,今晚你只能跟着我。”
陆清屿猛地抬头,却在对上池骋视线时僵住——
男人站在擂台边缘,眸子阴沉,眼底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暴戾。
池骋心里烦躁的想杀人,郭城宇是个不要脸的。
这小混蛋不会自己躲吗
池骋赌气般转身走向金发少年,亲手为他系上松开的衬衫纽扣。
池骋感受到少年的视线一直跟随,嘴角扫着得逞的笑,故意将手下动作放慢了。
陆清屿“......”
他都没有为自己系过纽扣。
少年喉结动了动,对着郭城宇绽放一个明媚笑容。
陆清屿“好啊。”
他主动贴近郭城宇,任由对方揽住自己的腰,却在偷看池骋的反应。
看到两个人的亲密动作,池骋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附身亲了金发少年脸颊。
陆清屿在心中苦笑。
池骋,你是不是没有心啊——
这个念头像把钝刀,缓慢地搅动着胸腔。少年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池骋的手下动作未停,可余光里,陆清屿苍白的脸色让他胸口发闷。
他烦躁的扯开自己系上的纽扣,转身上了擂台。
手里拎着条通体金黄的缅甸蟒。两条蛇隔着玻璃对峙,吐信的嘶声令人毛骨悚然。
池骋“赌注。”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池骋“再加一条。”
郭城宇挑眉。
郭城宇“哦?”
池骋的视线终于落在陆清屿脸上,眼神冰冷却像在看陌生人。
池骋“他归赢家。”
全场死寂。
陆清屿瞳孔骤缩,心像是漏了个大洞,冷风呼啸,全身都寒彻了。
他站在原地,眼神里有动物的懵懂与不解,更多的是伤心。
郭城宇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腰线,低笑着。
郭城宇“看来......你池哥不要你了。”
池骋看他受伤的表情,不知怎的,明明是自己故意报复和羞辱,为什么自己的心脏疼的像是被人攥了下。
少年猛地推开郭城宇,想要转身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却在迈步瞬间被池骋厉声喝止:
池骋“陆清屿。”
这三个字像刀劈开空气。
男人心底翻涌起暴戾——既想掐着腰把少年抓回来教训,又想亲手擦掉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
池骋“你离不开这个屋子。”
玻璃箱在此刻轰然开启。巨大的玻璃箱内,两条巨蛇同时窜出,黑影与金纹在聚光灯下绞成死亡螺旋。
陆清屿愣在原地看着池骋残忍的笑。
陆清屿“池哥。”
他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陆清屿“ 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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