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馆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条蛇和三个人之间来回游移。
原本期待的斗蛇早已被这场活色生香的赌注抢了风头。
池骋重重坐回真皮沙发,刻意避开陆清屿含泪的目光。
场馆中央的玻璃箱里,两条巨蛇正在对峙——眼镜王蛇昂起前身,毒牙滴落透明涎液。黄金蟒盘踞成防御姿态,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郭城宇“过来坐。”
他咬着烟头含糊不清地招呼,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陆清屿转身前最后看了眼池骋。那人斜倚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烟雾后的眉眼疏离淡漠,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少年转身的瞬间,池骋指间的香烟突然被捏得变形,火星簌簌落在定制西裤上。
“嘶——”
玻璃箱内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鸣。眼镜王蛇闪电般出击,毒牙狠狠刺入黄金蟒的七寸!观众席响起一片惊呼。
黄金蟒吃痛暴怒,粗壮的蛇身猛然绞紧,竟将眼镜王蛇的椎骨勒出可怕的“咔咔”声。
郭城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臂环住陆清屿的腰。
郭城宇“以后就跟着我吧。”
他贴着少年发红的耳尖低语,满意地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
陆清屿喉咙发紧,仿佛有无数玻璃渣在气管里翻搅,血腥气充斥着口腔,回过神时,他自己把舌尖咬出血了。
他死死盯着玻璃箱内厮杀的两条蛇,不敢再看池骋的方向——怕看见那人搂着金发少年谈笑风生的模样。
郭城宇“宝贝儿,再加把劲儿!”
他突然亢奋地收紧手臂,带着陆清屿往前倾身。
郭城宇“干死丫的!”
黄金蟒仿佛听懂指令般发起最后的绞杀。
郭城宇笑得胸腔震动,终于明白池骋为什么热衷于截胡——看着死对头黑如锅底的脸色,确实爽得令人战栗。
池骋的视线死死钉在郭城宇搂着陆清屿的那只手上。
他后槽牙咬得生疼,暴起的青筋沿着脖颈一路蔓延到锁骨。香烟在掌心碾灭的疼痛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暴虐——
被郭城宇困在怀里的少年,本该完完全全属于他。
场馆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定时,那条奄奄一息的黄金蟒突然暴起!它粗壮的蛇身如闪电般缠住眼镜王蛇,鳞片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观众席上几个正抖腿的看客猛地僵住。
“咔——”
清晰的骨裂声刺破死寂。眼镜王蛇的瞳孔骤然扩散,蛇信软绵绵地垂落。黄金蟒却越缠越紧,直到对手的脊椎发出最后一声脆响。
“我操!池少赢了!”
“我操,黄龙一如既往的猛!”
“池少牛逼!”
池骋慢条斯理地掐灭烟,火星在指尖明灭。他起身,靴底碾碎了一枚掉落的筹码。
池骋“我的蛇。”
池骋转头走向擂台的玻璃箱,从玻璃箱里拎起那条染血的蛇,随手扔向郭城宇脚边。死蛇“啪”地砸在郭城宇跟前。
他缓步走到郭城宇面前站定,看着陆清屿苍白的脸色——
池骋“我的人。”
陆清屿的睫毛颤了颤。他看见池骋沾血的手掌朝自己伸来,腕骨上还留着方才被玻璃划破的伤口。
郭城宇手臂收紧不肯放手,笑了。
郭城宇“愿赌服输,明儿一早就把你的人送你那。李旺,把小龙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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