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累了吧?”
男人自然地附上他的腰,相触时故意多停留了两秒。
祈安摇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续几天的陪护让他眼下浮起淡淡的青色。
郭城宇皱眉将他放开,突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祈安“!”
祈安惊得抓住他的衣领,又怕吵醒妹妹,只能压低声音抗议。
祈安“放我下来。”
郭城宇“嘘。”
郭城宇抱着他走向隔壁的陪护间。
郭城宇“你光照顾别人,忘了自己昨儿也发烧了?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
小小的陪护间里,郭城宇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祈安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郭城宇“睡会儿。”
郭城宇拉过薄被替他盖上。
郭城宇“我守着。”
◇
凌晨四点,池骋将昏迷的少年抱回床上。
陆清屿的睫毛还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尾泛着未褪的薄红,唇瓣上结着细小的血痂。
小醋包从阴影处蜿蜒游来,它吐着信子,轻轻碰了碰陆清屿腕间未消的红痕——
男人见状笑道
池骋“你也很喜欢他,对不对?”
小醋包似听懂般上下晃动脑袋,随即温柔地缠上少年纤细的手腕。
池骋低笑一声,掀开丝被将一人一蛇都拢进怀里。陆清屿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发顶轻轻抵住男人下巴。
这个本能的小动作让池骋心尖发软,他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额角。
窗外传来早起的雀鸟啁啾,小醋包竖起头颅警惕地吐信。池骋用指节敲了敲蛇头。
池骋“ 安静。”
小醋包委屈巴巴地趴回陆清屿胸口,尾巴尖却悄悄勾住了池骋的小指。
晨光熹微中,男人望着怀中少年与爱蛇交缠的身影,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雨夜——
那个人连片衣角都没留下。而此刻怀里的这个小傻子,却连梦里都攥着他的睡衣不放。
池骋“傻子...”
低哑的叹息消散在晨风里。池骋收紧手臂,将陆清屿往怀里带了带。黄金蟒识趣地松开缠绕,游弋到床尾盘成守护的姿势。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少年在男人怀中轻轻呓语
陆清屿“池哥...我的...”
池骋怔了怔,笑道。
池骋“嗯,你的。”
小醋包在床尾愉快地甩了甩尾巴。
.....
陆清屿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揉着有些凌乱的头走出了卧室。
郭城宇在客厅抽烟,看见来者,心虚的冲他挥了挥手。
陆清屿瞪他一眼,转身又走进了卧室。
池骋端着咖啡从厨房踱出,杯沿的热气氤氲了他凌厉的眉眼。
池骋“他醒了?”
郭城宇挠了挠眉骨,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漂亮,他掐灭烟,笑得有些无奈。
郭城宇“嗯呐,醒了,小孩生气了?昨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池骋“他气的是你往我身边塞人。”
池骋抿了口咖啡,语气笃定。
池骋“放心,气不了几分钟。”
郭城宇忽然倾身向前,凤眼里带着探究。
郭城宇“没想到啊池少...”
郭城宇“真喜欢上了?”
池骋默了一瞬,郭城宇的意思他知道。
真的移情别恋了?
咖啡杯在池骋掌心转了个圈。他望着杯中晃动的黑液,忽然想起六年前汪硕最爱喝的美式——不加糖,苦得让人皱眉。
在他心里,汪硕的离开已经变成了执念。
池骋“不喜欢,新鲜而已。”
门后,少年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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