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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

在异世界的摆烂日记

暮春时节,宫墙内外的垂柳刚刚抽出嫩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惊雷炸响,瞬间在宫廷内外掀起轩然大波。京城的街巷阡陌间,茶馆酒肆里,人们交头接耳,低语声此起彼伏;宫廷的偏殿长廊、花园楼阁中,太监与宫女们更是窃窃私语,关于慧妃娘娘的流言蜚语悄然传开。

传言慧妃娘娘貌若天仙,却以狐媚妖术迷惑圣心。这些流言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迅速淹没众人的理智,又似裹挟着沙石的狂风骤雨,打得宫廷上下措手不及。原本看似平和的宫廷,因这无形的流言而变得微妙而紧张。妃嫔们围坐一处品茶时,眼神多了几分猜忌;太监宫女往来当差,连脚步声都轻了许多,生怕踩破这片紧绷的气氛。

往昔看向慧妃的目光本是敬重,如今却被怀疑取代。皇上深知慧妃品性如澄澈湖水,清白无辜,然而宫廷内外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压得人喘不过气。加之维护皇室尊严和声誉的责任重若泰山,他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过案几,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疏远慧妃。

原以为风波平息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至少,余贵人是这般笃定的。她斜倚在雕花贵妃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鎏金茶盏,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安宁祥和的宫廷景象。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小应子“真没想到,那个看似普通的民间道士,竟能想出如此毒辣计谋,害得慧妃娘娘香消玉殒,葬身熊熊火海之中,尸骨无存……”

一个小太监跪在廊下,肩膀剧烈颤抖,一边抽泣一边诉说,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打湿他满是灰尘的衣襟,甚至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余贵人听闻,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落,碎片四溅。她瞪大双眼,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声音微微颤抖:

余贵人“这话从何说起!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话音未落,她只觉心跳如鼓,耳边嗡鸣作响,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发髻上的金步摇随之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当声。脑海里,一幅惨烈的画面渐渐浮现:慧妃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绑在木架上,麻绳深深勒进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眼神充满恐惧与绝望,纤细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周围堆满易燃的茅草,枯黄的草叶沙沙作响,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点燃。那道士身穿黑袍,在一旁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挥舞出诡异弧线,布下一座神秘莫测的阵法。火焰摇曳,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余贵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囡月“余贵人身怀龙裔,怎能听这些话?若是情绪太过激动,伤了腹中胎儿,该如何是好……”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几分责备。余贵人猛地抬头,只见皇后迈着优雅步伐缓缓走近。她身着华丽凤袍,绣工精美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展翅高飞。皇后目光冷漠凛冽,细细审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太监,凤钗上的明珠随动作轻轻晃动。

萧囡月“带走。”

皇后的声音冷若冰霜,如同寒冬腊月的厉风,令人不寒而栗。话音刚落,她瞬间换上一副温柔笑容,眼角微微弯起,看向余贵人:

萧囡月“余妹妹,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这变脸速度让一旁侍奉的宫女都忍不住眨了眨眼。余贵人这才回过神来,脸颊微红,忙不迭地回答:

余贵人“是。”

萧囡月“这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世事无常,竟发展至此。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

皇后柔声劝慰,伸手轻轻拍了拍余贵人的手背,指尖的护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随后,皇后安排余贵人搬到了更加僻静的住处。

那处宫殿朱漆大门斑驳,庭院里的花草无人打理,显得荒芜冷清。皇后还派了几名得力下人照顾她直至生产。皇后神色哀伤,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她微微皱眉,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深陷恐惧与自责中的余贵人对此深信不疑。

不久后,余贵人早产,诞下一名男婴。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鬓角的发丝。下身撕裂的剧痛与汩汩流出的鲜血让她痛苦不堪,嘴唇被咬得发紫。她看着孩子被稳婆抱走,眼中满是不舍,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此后一连几天,她都没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

随着时间推移,余贵人的身体渐渐好转,能勉强下床走动。她换上一件素色宫装,头发简单挽成一个髻,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几天后,她怀着焦急的心情再次去觐见皇后。

然而,皇后并未召见。又是几天过去,皇后终于来了。余贵人双手交叠在身前,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正欲探问孩子的下落,却还未开口,两名侍卫已如猎豹般扑上前来,制住她的四肢。

萧囡月“余贵人。”

皇后的声音毫无温度,仿佛千年寒冰。

萧囡月“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有活力。”

她端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佛珠,珠子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

自从余贵人生下孩子以来,生活质量急剧下降。送来的食物不仅冰冷,而且分量极少,根本无法填饱肚子。碗里的米饭硬邦邦的,菜也早就没了热气,余贵人日渐消瘦。

余贵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贵人厉声尖叫,脸颊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萧囡月“你大概永远忘不了这件事吧,毕竟沈清之死,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后的语调平静得可怕,仿佛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微微眯眼,透露出一丝狠戾,对余贵人的质问充耳不闻。

余贵人“明明是你干的,凭什么污蔑我!”

余贵人嗓音沙哑,透着决绝。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上。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着刺骨寒意,斜睨着余贵人缓缓说道:

萧囡月“本宫不过是如实转述钦天监的话罢了,若是消息有误,又怎能怪到本宫头上?”

余贵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沉默不语,眼中燃起燃烧的火焰,狠狠盯着皇后。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误判——以为与皇后是利益同盟,实则对方野心勃勃,手段毒辣。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想到这里,余贵人忍不住哑然失笑,笑声中带着悲凉,面容因愤怒与绝望扭曲,皱纹愈发明显。而皇后依旧神色自若,轻轻抿了一口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余贵人“你永远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余贵人愤怒地嘶吼,身体因激动而颤抖。

皇后停下脚步,凤袍上的金线在月光下闪烁冷光。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萧囡月“得不到?这简直是个笑话……我怎么可能得不到心中所愿?绝无可能。”

她低声自语,声音却透着无比坚定,宛如宣誓主权。随后,皇后踏出宫门。

小太监立刻躬身上前,姿态谦卑至极,语气恭敬:

小应子“娘娘,请。”

这位小太监正是当日为余贵人传递消息的人。皇后的每一步谋划都环环相扣,精准无比。月光洒在她身上,拉长一道阴影,仿若一条黑色蟒蛇,悄无声息吞没一切。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忽然,一道尖锐的猫叫声划破夜空,利刃般刺耳。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高高的宫墙上跃下,如同黑色闪电直扑皇后。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皇后白皙的手腕上已出现一道猩红血痕,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宫女慌忙用手绢为皇后遮挡伤口,手忙脚乱间险些摔倒。鲜血很快渗透手绢,可见伤势严重。大宫女压低声音咒骂:

“这该死的畜生!”正欲吩咐小应子处理,皇后却缓缓开口:

萧囡月“把它放生到城外吧。”

小应子满脸堆笑,连忙应承。然而那只猫十分狡猾,趁小应子靠近时突然伸爪,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小应子惨叫一声,慌忙后退几步,众人急忙上前将猫拉开。

皇后看着这一幕,黛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

萧囡月“这等伤人的凶兽,不能留。”

小应子领命,顾不上手上的伤口,鲜血直流,染红了袖口。他匆匆离去。夜深人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后归于寂静。

片刻后,小应子提着一个沾血的黑布包裹走出院落,月光洒在他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形似张牙舞爪的怪物。

另一边,皇后正与宫女低声交谈。她坐在雕花拔步床上,披一件月白色披风,脸色略显憔悴。

萧囡月“上天何其残忍,竟然断我昭华血脉,不肯给皇上留下子嗣。”

她叹息着,轻轻抚摸襁褓中毫无生气的小脸,指尖微微颤抖:

萧囡月“既然她这么想念孩子,那就遂她心愿,送回去吧。”

萧囡月“余贵人现在疯狂想必是痛失爱子刺激所致,命人将那里封锁起来。”

宫女默默点头,走进黑暗之中。越靠近余贵人的房间,她的心跳得越厉害,仿佛即将蹦出胸腔。慌乱间,她差点摔倒。突然,她撞上一个东西,怀中的东西掉落地上。她慌忙捡起,放在门口,连滚带爬地跑开。

小应子“这丫头,撞到人也不道歉,跑得跟见鬼似的,这么冒失。”

小应子一边嘟囔,一边拍掉身上的灰尘,随手将布包裹扔进深井。井水溅起一阵涟漪,很快归于平静。

黑暗的房间里,余贵人静静凝视天花板。尽管有人按时送来饭食和水,但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已毫无意义。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余贵人想着,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死去,但愿如此。从此,她只能透过窗子呆呆望向外面,直到有一天窗户也被封死。

最终,她成为了皇后口中“疯癫”的人,再无转机。

回忆如烟雾般缭绕在安云初的脑海,她心中五味杂陈。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孤独的轮廓。

箜煦“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被后宫这些阴谋诡计吓到了?”

箜煦带着几分调侃问道,伸手轻轻拍了拍安云初的肩膀。

安云初默然不语,转身离去,裙裾在风中飘动,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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