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暗道果真如此箜煦所言,机关重重,从箜煦此时此刻的表情和手臂上的箭就可以看出来。
安云初“那个……你没事吧?”
安云初弱弱的问了一句废话。
箜煦苦笑道
箜煦(限定版)“没事,只是有点疼,还好我死不了。”
安云初“确实,即使没有被暗箭击中要害也说不定会因为上面的铁锈感染破伤风。”
安云初细细看了看箜煦臂上的箭,箭身已经铺满红褐色的铁锈。
##安云初“要不要给你把箭拔出来?”
安云初问道。
箜煦(限定版)“等等!”
箜煦赶紧把胳膊挪向了另一边
箜煦(限定版)“上面说不定还有倒刺呢,贸然拔出来。肯定会疼死的。”
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安云初。
安云初“但你带着箭也不方便呐。”
安云初搓了搓下巴,一脸严肃的盯着箜煦手臂上的铁箭。
安云初“铁质的我可砍不断。”
安云初无奈地摇摇头。
箜煦(限定版)“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只见箜煦打了个响指,臂上的铁箭竟消失了,箜煦拍拍胸脯自信道
箜煦(限定版)“我可不是一般人,接下来你可要跟紧我。”
由此可见后面可能还有更加危险的机关呢,有箜煦挡刀自然是不亏,还是夸夸他好了,安云初心想。
安云初拍拍手,竖起大拇指夸张的对箜煦道
安云初“这可太厉害了,现在看来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可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什么没有的小废物,明明是一个……。”
安云初绞尽脑汁想着夸箜煦的词语,非常一个也说不出口,
安云初“一个很厉害的人。”
安云初笑笑遮掩自己词穷的尴尬。
箜煦(限定版)“行了,别拍马屁了。”
箜煦拍拍衣服上的灰,
箜煦(限定版)“既然这次随机选择穿越者选中了你,那我就给你当一次挡箭牌吧。”
接下来一路,不是暗箭机关就剩下几具白骨注视着他们。
走了不知道多久,安静漆黑的暗道了安云初终于见到了一丝光明,应该是一扇石门,光亮从门缝里散了出来。
安云初“终于要出去了,在这里面待久了感觉身上痒痒的,难受得很。”
箜煦无言只是默默的拔下自己身上的最后的一根箭,将手上的一把箭扔在了地
在安云初推开石门的一刹那石门外突然传了一声怒吼,
“那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又是凭什么让我放弃她?”
听声音像是徐来。
一个时辰前,徐来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徐来感到头晕脑胀,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环顾四周,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间里的装饰是不是多么豪华,但是也颇为精致。
掀开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徐来下了床,边慢慢的走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直到看到一幅字画,徐来呆住了,眼神复杂想说些张了张嘴终是难以开口,隐藏十年情绪从心底窜了上来。
徐来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房门被打开了,来人推门的动作很轻。
徐来猝不及防赶紧回头,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欣喜绝望痛恨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她只感觉心里闷的发慌逐渐发痛。
十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还会见到这个自己发誓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卫尧暗阁的现任阁主,徐来曾经的师傅。
看见卫尧的第一眼徐来感觉眼睛发酸待在原地许久未动,两人两两相望,无言但回忆早已是历历在目。
徐来从来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何地,因为她是被暗阁捡回来的,只听带着自己回来的人说过,她被自己的哥哥姐姐们护在身下才躲过强盗的捕杀,整个村子除了她无人生还。
当时她五岁,暗阁还是老阁主管理,小时候她感觉只要努力就能活下来,但这里的大人都不怎么爱说话,很冷漠也就药房里的白衣灰发的姐姐是温柔的。
可惜她眼睛看不见了,蒙上了白布是,皮肤白皙,大家都叫她白或者白大夫。
每当她因为高度训练受伤,自己一个人来到药房,白会给她上药开药方,这是暗阁里难得的温柔。
她的努力让她获得了一个独立的房间,终于不用跟其他人挤在一起了,之后她待在演武堂内的时间更多了。
五年后,她依旧是暗阁较艺榜榜首。
“你听说没有老阁主要退休了,新来的阁主好像是老阁主的孙子。”
“是啊,还听说年纪还挺小跟我们差不多十五岁……。”
她平静的听着前面两人闲谈,说实话她不必在意这件事因为也不会对她有多大影响,现在最要紧的文化课不要挂科,她继续挠着头看着自己看不明白的书。
她很无奈啊,武艺第一,文化倒数,对于她来说武力值是天赋,文学修养是败笔。
没多久老阁主退位了,暗阁召开了一次大会,她不喜欢热闹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们的新阁主走上了最高的看台,俯视着众人。
演讲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她觉得有这功夫听废话还不如多吃点东西,其他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又不敢讲话只能无聊地抠手挠头发呆。
无聊的发言不知道多久结束了,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大家要等到宴席结束才能回房间。
卫尧“你就是十四?”
一个温柔的男声。
她回头,来这里的人没有名字大多数都是以来到这里的日期命名。
徐来“阁主?”
刚继位的新阁主,十四满脸疑惑不知他为什么找自己。
卫尧“你来这里有五年了吧?在同龄人之中两年前三三年榜首。”
他轻笑道,
卫尧“我对你很感兴趣。”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有何意图,自那件事后,卫尧常常去找她。
时光飞逝,六年后她十六岁,花季的少女开始对情感兴趣,暗阁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一阵话本子的风潮,话本子里男男女女别别扭扭的爱情故事是最多的,这些大概是能够出门办事的成员带进来的。
其他人一般情况不能擅自出门,暗阁到底是干什么的,在她看来劫富济贫,为人报仇,有的时候还会和朝廷官员扯上关系。
她本来对什么话本子不感兴趣,但奈何她在这里唯一的知心朋友诗怡感兴趣,一下课就拉着她讲起故事情节。
诗怡表示趁阁主他们还没有发现出手赶紧多藏几本。
卫尧替十四改了个名字,教她学术,别问为什么其他成员都是集体学习,让她如此特殊,问就是她实在是成绩太差。
她从此名为灵鸢,可灵鸢曾听诗怡说过她是在十八岁时有的名字,几乎所有成员都是如此,一场试炼决定去留。
当灵鸢将改名这件事说给诗怡听。
诗怡“这莫不是阁主为你破例了?不!这就是嘛!”
诗怡虽然为她高兴但还是遮掩不住自己的惊讶。
灵鸢懵懂的点点头。
诗怡想了想突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
诗怡“话说来阁主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你还是他的徒弟,他可是没有收过徒弟的……。”
诗怡咂咂嘴,
诗怡“不能多说了,不能再多说了。”
徐来“你什么意思?奇奇怪怪的,少看的这些东西吧。”
灵鸢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但总觉得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细想一下只觉脸有些发烫,羞愤地将诗怡手上还在看的本子夺了过来。
诗怡“你干什么?快还给我还没看完呢!”
诗怡怎会就此罢休,说着就要去抢。
灵鸢将书高举过头顶,偏偏诗怡比她矮够不着。
两个人打闹着,诗怡突然没了动静,灵鸢还没来得及奇怪,手里的书已经被拿走了。
还没有回头,男子用清冷的声音念出了书名语气里充满了差异,
卫尧“《师徒错恋:岁岁相思尽成劫》。”
灵鸢脸立马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样冒了一身冷汗的诗怡,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诗怡的控诉。
灵鸢像是拧了发条似的慢慢回头,不错,是卫尧,心是凉的彻彻底底。
卫尧“你还看这种东西?”
卫尧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徐来“不是您想的那样……。”
灵鸢还想挽救一下,不想死的太难看可憋了半天没有想出一句出来。
诗怡“阁主,这本书是我的……。”
诗怡憋红了脸,弱弱的说了一句。
卫尧那原本就阴沉沉的脸好像更加黑了,眼神在诗怡身上停留良久才悠悠开口,
卫尧“按你这么说,是你带着她看这些无聊的东西?”
语气却依然平静,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诗怡被卫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感觉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就会万劫不复一般,攥紧拳头不敢抬头低声回应道,
诗怡“其实也还没有看……。”
在场的灵鸢无能为力想着,要是自己开口他一定会更生气,说不好好看文学经典倒是学起这些去藏书阁好好待两天,至于诗怡的后果会更严重。
卫尧“不必多说了,《论语》《孟子》各一遍。”
卫尧拿着那本书垮着脸离开了。
诗怡灵鸢同时松了一口气,看向对方像是劫后余生般。
是夜,诗怡抄书一直到深夜,不是她多么努力,是有人看着她呀!太可恶了!
诗怡坐在地上靠着墙,目送授书的先生离去,还没等她起身,一团摇摇晃晃的烛光向她靠近,直至她的面前。
诗怡揉揉发酸的双眼看清来人是灵鸢,道
诗怡“你怎么来了?”
灵鸢讪讪笑道,徐来
“来送饭,阁主不让你出去,还有暗阁里大多数话本子都被他命人集中处理了。”
灵鸢放下手里还是温热的饭盒,透过烛光望着诗怡。
诗怡瞬间瘫坐在地,感觉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今天经受的打击太大了,就快夸张到吐血那一步了。
徐来“喂,你不要紧吧?看来你今天晚上只能睡在这里面了。”
灵鸢担心地看着她瘫在地上的她。
诗怡“没事,就是要死了。”
诗怡眼神里满是绝望。
看她这副经受不住打击的模样灵鸢俯下身悄悄在她耳边说
徐来“我托白大夫偷偷给你藏了一本。”
诗怡迅速直起身子道
诗怡“现在好多了,还是你最好。”
说着拍了拍心口。
藏书阁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就是感觉缺了几张床,这些年来藏书阁人流量大了究其原因还是阁主的处罚方式变了不少。
大堂的建议栏里总是有人提议在藏书阁安床,不过最终结果都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