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们！”苏振宏咬牙切齿，“我要他们死！”
与此同时，宋亚轩等人正在撤离现场。
“我们成功了。”苏雨说。
“还没完。”宋亚轩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们就继续。”宋明远笑了，“直到他们再也爬不起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林婉婷突然开口，“你怎么确定你母亲说的是真的？”
宋亚轩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相信她？”苏雨问。
“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他说，“如果连她都在骗我，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气氛一时凝重。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那天她看你的眼神吗？”
宋亚轩点头，“我记得。”
“那就够了。”刘耀文说，“有时候，信任比真相更重要。”
宋亚轩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良久，才轻声说：
“也许吧。”
夜色下，他们继续前行，身影逐渐消失在街角。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一栋大楼。
车内，一个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熟悉的眸子。
“你真的要这么做？”副驾驶的男人问。
女人点点头，“这是我欠他的。”
她下车，走进大楼。
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停在一楼顶层。
门开，苏振宏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你终于来了。”他说。
女人走进来，目光平静，“是时候结束了。”
“你疯了？”苏振宏冷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女人说，“我来告诉他真相。”
“你疯了！”苏振宏怒吼，“你会毁了整个苏家！”
“不。”女人看着他，“是我们毁了他。”
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让宋亚轩知道，我从未放弃过他。”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宋亚轩正站在窗前，看着夜空。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宋亚轩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新闻标题不断刷新，评论区还在疯传直播时的画面。他盯着一张截图——画面定格在他被黑衣人围住的那一刻，眼神冷得像冰。
“你在看什么？”苏雨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热气腾腾。
“他们在删帖。”他说，“动作比我想的还快。”
“删得掉吗？”苏雨把咖啡放在桌上，“证据已经备份了几十份，发到了各大平台。就算他们删得完，也抹不掉所有人的眼睛。”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压，压住了那点翻涌的情绪。
“你在想她？”苏雨轻声问。
宋亚轩的手一顿，杯子边缘残留着一点水渍。
“我不知道。”他说，“我只记得那天她站在门口，看着我，就像……”
他没说完，声音低了下去。
“就像你还是她的儿子。”苏雨替他说完。
宋亚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平静，“她为什么要来？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
“因为她欠你。”苏雨坐下来，靠在椅背上，“也可能，她想还清这份债。”
门外传来敲门声，三短一长。
是刘耀文。
“外面有人找你们。”他站在门口，眉头紧锁，“说是警察。”
“这么快？”苏雨站起身。
“不是来找我们的。”刘耀文语气古怪，“是来找‘SY-07’的。”
宋亚轩瞳孔微缩，那个编号再次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针扎进脑海。
“他们怎么知道这个代号的？”他问。
“不知道。”刘耀文摇头，“但他们说，有新的证人要作证。”
“新的？”苏雨皱眉，“我们不是唯一的实验体。”
“可其他人……”宋亚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也许有人活下来了。”刘耀文低声说，“或者，还有别的实验室。”
空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去。”宋亚轩站起来。
“我陪你。”苏雨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不。”他说，“这次我自己去。”
他拿起外套，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如果我没回来……别等我。”
苏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警局不大，但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宋亚轩低头走进大楼，脚步沉稳。
审讯室里，一个女人坐在对面。
他看到她脸的瞬间，呼吸一滞。
“你好，SY-07。”她开口，声音冷静，“我是林医生。”
宋亚轩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
“你还记得我吗？”她问。
他当然记得。
她是那个给他打针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他痛苦时没有转身离开的人。
“我记得。”他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告诉你另一件事。”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关于你的实验数据，不是全部。”
“什么意思？”宋亚轩皱眉。
“你不是唯一的SY系列。”她说，“SY-07只是一个代号，还有SY-08、SY-09……甚至更多。”
“你是其中之一？”他问。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
“我是SY-04。”
宋亚轩猛地抬头。
“你们……都被改造过。”她看着他，“但你们的基因不稳定，所以苏家一直在观察你们的成长。你们每个人，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盯着我。”宋亚轩低声说。
“不只是你。”她说，“还有其他人。你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们打算怎么做？”宋亚轩问。
“清除。”她答。
“现在？”他追问。
“已经在路上了。”她看着他，“所以你必须离开这座城市。”
“可我不能走。”他说，“我还没查清楚，我到底是谁。”
“你不就是宋亚轩吗？”她反问。
他愣住。
“你以为你是谁？”她继续说，“你以为你是实验体，是SY-07，是被调换的孩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才是真正的宋亚轩？”
宋亚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什么？”他声音低哑。
“当年的调换计划，是苏家伪造的。”她翻开文件，指着一行字，“真正被送走的，是苏家的亲生儿子。”
宋亚轩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才是宋家的儿子。”她看着他，“而他们骗了你十八年。”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质问。
“因为当年是我亲手操作的。”她说，“我亲眼看着你被抱走，送到宋家。苏家的孩子，早就死了。”
“不可能……”他喃喃道。
“你母亲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继续说，“但她爱你，胜过任何一个亲生母亲。”
宋亚轩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陷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问。
“因为我欠你。”她说，“也因为我不想再看着你们被利用。”
她站起身，将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所有实验体的资料。他们都在这座城市里。如果你不想让他们一个个被清除，就赶紧行动。”
宋亚轩盯着那份文件，手指微微颤抖。
“他们……都在哪？”他问。
她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就在你身边。”
宋亚轩猛然回头，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他睁大眼。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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