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成功样本。”她说，“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基因序列的实验体。苏家怕你，因为他们控制不了你。”
宋亚轩沉默了。
SY-11继续说：“他们制造了十二个实验体，只有你一个能完全承受改造。其他人都死了，包括SY-06。”
“SY-06是谁？”苏雨问。
“她的恋人。”SY-11说，“也是唯一一个接近她的人。”
苏雨眼神一震。
SY-11看着她，“你不记得了吗？你曾经爱过他。”
苏雨愣住了。
宋亚轩看向她，“你说什么？”
“SY-05。”SY-11说，“你和SY-06曾是最亲密的搭档。”
苏雨摇头，“我不记得了。”
“因为你的记忆也被封锁。”SY-11说，“只有在极端情绪下才会恢复。”
苏雨咬紧牙关，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
“他们追来了！”SY-03大喊。
“我们得走了。”SY-11说，“但我不能跟你们一起。”
“为什么？”宋亚轩问。
“我要去找那个人。”她说，“真正的幕后黑手。”
“谁？”
“刘耀文。”SY-11冷冷地说，“他是当年实验的执行者之一。”
宋亚轩心头一震。
SY-11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走！”SY-03催促。
三人继续向前，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在另一边的出口处，刘耀文站在阴影中，手中拿着一部对讲机。
“他们知道了。”他低声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那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刘耀文挂断电话，眼神深邃。
他知道，这场游戏，已经无法回头了。
宋亚轩的手指死死扣住背包带，耳边回荡着SY-11最后那句话。
刘耀文。
这个名字像一颗钉子，狠狠钉进他脑海。
隧道尽头的风卷着潮湿的霉味灌进来，苏雨喘着气，手指还紧攥着匕首，刃口在微弱的应急灯光下泛着冷光。
SY-03站在前方拐角，目光扫过两人，“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
话音刚落，身后通道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回响。
“他们来了。”SY-03低声道，“快点。”
三人穿过一扇锈蚀的铁门，眼前是一条更狭窄的地下排水管道，水汽弥漫，空气中混杂着污水与铁锈的味道。
宋亚轩低头避开头顶滴水的管子，脚下的积水漫过鞋面，冰冷刺骨。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SY-11的话。
SY-01。
你是第一个成功样本。
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基因序列的实验体。
苏家怕你，因为他们控制不了你。
他咬紧牙关，掌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你脸色很难看。”苏雨低声说，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一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她的手有些凉，但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力道。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SY-03忽然停下，抬手示意他们别动。
前方传来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像是某种自动设备在运作。
“这里是老城区的废弃排水系统。”SY-03压低声音，“再往前五百米，就能从一处废弃变电站出口出去。”
话音未落，头顶的水泥墙突然震颤起来，紧接着，一道红光从侧面缝隙中射出。
“是红外探测器。”SY-03皱眉，“他们布了监控。”
“怎么办？”苏雨握紧匕首。
“绕过去。”SY-03指向左侧的一条支路，“那里是排洪旧道，虽然危险，但没装监控。”
宋亚轩开口：“走。”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SY-03看了他一眼，转身带路。
支路比主道更窄，头顶的通风口已经塌陷，仅能容人弯腰前行。
宋亚轩低头穿过时，后颈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忽然想起那个画面——
一间封闭的实验室，玻璃墙内躺着一个男孩，皮肤苍白，胸口插着几根导线。
旁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看着男孩，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SY-06，最后一次数据采集。”
记忆一闪而逝，却让宋亚轩心头一沉。
“你怎么了？”苏雨察觉到他的停顿。
“没事。”他说，继续向前走。
SY-03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但眼神时不时扫向宋亚轩。
“你已经开始恢复了。”他忽然开口。
“什么意思？”苏雨问。
“刚才你问他SY-06是谁的时候。”SY-03看向宋亚轩，“他没有犹豫。”
宋亚轩沉默。
“说明他已经记起了一些东西。”SY-03说，“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前方的通道忽然变得开阔，他们走进一间废弃的泵房，墙壁上爬满青苔，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管道。
“快到了。”SY-03走向一扇铁门。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整间泵房的灯全部亮起。
“糟了！”SY-03猛地拉住宋亚轩往后退。
一道红色激光横扫而过，擦着他们的衣角打在墙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他们锁定了我们！”苏雨迅速拔出匕首，背靠墙壁。
“那边！”SY-03指向角落的一扇小门，“那是紧急逃生口！”
三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去，门后是一段垂直向上的梯子，通往地面。
宋亚轩第一个攀上，指尖被铁锈划破也不顾。
他爬上顶部，推开井盖，夜风扑面而来。
街道空无一人，远处传来警笛声。
“快上来。”他伸出手，拉起苏雨。
SY-03最后一个上来，关上井盖，神色凝重。
“我们暴露了。”他低声说，“现在只能靠自己。”
宋亚轩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块霓虹广告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耀文集团”**
他眼神一沉。
刘耀文。
真正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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