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拖住他们。”林婉婷低声说，“你们继续。”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手握枪柄，眼神冷冽。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
“目标在B区……封锁所有出口……”
林婉婷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枪声骤然响起。
\[未完待续\]枪声响起的瞬间，宋亚轩猛地睁开眼。混沌之力骤然回涌，像一头被惊醒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刘耀文的手还搭在他腕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震得往后一仰。
门边传来林婉婷的低吼：“别管我，快走！”
宋亚轩撑着墙壁站起身，双腿还在发抖。混沌之力在胸口翻腾，像是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稳住呼吸。
刘耀文没有松手，眼神坚定：“我能带你出去。”
“你疯了吗？”宋亚轩压低声音，“她还在外面！”
“她会处理好。”刘耀文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夹杂着金属碰撞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宋亚轩的心跳加快，耳膜嗡嗡作响。他能感觉到混乱的情绪在蔓延——愤怒、恐惧、不甘，还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我们不能丢下她。”宋亚轩挣开刘耀文的手，朝门口挪动。
刘耀文一把拽住他：“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那你呢？”宋亚轩冷笑，“你算什么？救世主？还是又一个操控我的棋手？”
刘耀文的脸色变了，手指收紧：“我不是……”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林婉婷的喘息，带着痛意。
宋亚轩猛地转身，一脚踹开房门。
林婉婷正靠在墙边，左臂垂落，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她看到宋亚轩时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
“你受伤了。”宋亚轩快步上前扶住她。
“没事。”她咬着牙，“只是擦伤。”
刘耀文也跟了出来，目光扫过她的伤口，低声说：“我们得换个地方。”
林婉婷摇头：“来不及了。他们包围了整栋楼。”
宋亚轩抬头看去，走廊尽头已经传来脚步声和命令声：“目标在走廊末端！封锁出口！”
刘耀文迅速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头顶的通风管道上。
“上去。”他直接蹲下身，手掌贴住宋亚轩的后背。
宋亚轩没动。
“别浪费时间。”刘耀文低声催促，“我来断后。”
宋亚轩终于点头，抓住通风口边缘，借力往上爬。林婉婷咬着牙，用完好的右手撑住身体，动作利落。
刘耀文最后一个上去，轻轻拉合通风口盖子。
空气瞬间变得沉闷。管道狭窄，三个人挤在一起，呼吸交错。血腥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宋亚轩能清楚感受到林婉婷的颤抖。
“你撑得住吗？”他低声问。
林婉婷轻轻点头，声音沙哑：“还死不了。”
下方传来破门声，紧接着是搜查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电流声。
“B区确认无人。”
“继续搜索，目标可能藏在通风系统里。”
刘耀文屏住呼吸，手指缓缓握紧。
宋亚轩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额角渗出冷汗，脸色比刚才更差。
“你怎么了？”他小声问。
刘耀文摇头，嘴唇微微发白：“没事。”
可宋亚轩知道他在撒谎。他的异能……是不是因为维持连接太久，已经开始透支？
“你该早点停下来的。”宋亚轩低声说。
“我不敢冒这个险。”刘耀文转头看他，眼神认真，“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宋亚轩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回应，前方传来林婉婷的轻声警告：“前面有动静。”
三人都安静下来。
通风管道前方隐约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正在打开某个出口。
宋亚轩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出口外，是一片漆黑。
通风管道外的黑暗像一潭死水。宋亚轩屏住呼吸，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林婉婷靠在他左侧，伤口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指尖滴落，在金属表面发出轻微的“嗒”声。刘耀文在右侧，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汗水从额头滑进衣领。
前方传来金属摩擦的闷响，像是有人在撬动通风口边缘。宋亚轩感觉刘耀文的手指收紧了些，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物传过来，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他们来了。”林婉婷的声音极轻，几乎要被自己的喘息盖过。
宋亚轩没有应声。他能感觉到混沌之力在体内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惊醒，一股股热流在经脉里游走，刺痛感从指尖蔓延到太阳穴。他咬紧牙关，试图压制这股力量，却发现它越来越难以控制。
刘耀文忽然转头看他，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你还撑得住吗？”
“废话。”宋亚轩低声回了一句，声音沙哑，“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他肩上。两人的手臂几乎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宋亚轩能感觉到他肌肉绷紧的弧度。这种近距离让空气变得粘稠，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胸口。
“前面有动静。”林婉婷再次提醒，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亚轩抬头看去，通风口边缘的光晕正在晃动。有人在试图打开出口。他深吸一口气，混沌之力顺着脊椎往上窜，带来一阵阵灼烧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被拉扯，仿佛随时都会坠入深渊。
“等他们进来……”他低声开口，却在下一个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断。
“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管道震动，通风口盖子被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涌入，宋亚轩本能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看到一支枪管伸了进来。
“目标在通风系统内！”外面传来命令声。
刘耀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抓住宋亚轩的手腕，动作急促而坚定：“跳。”
宋亚轩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拽着往下滑。他的身体还没落地，耳边已经响起密集的枪声。子弹擦过脸颊，带起一阵灼热的风。
他踉跄着站稳，抬眼就看到几个身穿黑色战术服的人影围拢过来。他们的武器泛着冷光，动作整齐划一，像是经过精密训练的机器。
“封锁区域，活捉目标。”为首的男人声音冰冷。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刘耀文已经挡在他身前。他的身影挺直，双手垂在两侧，看不出任何防备的姿势，可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却像一把出鞘的刀。
“你们不该来这里。”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黑衣人没有回应，而是同时抬起武器。宋亚轩能感觉到刘耀文的肌肉在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弓弦。
“等等。”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所有人瞬间停下动作。宋亚轩转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缓步走来。她穿着一袭深色长裙，手里握着一支数据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虚渊。”宋亚轩脱口而出。
女人挑眉：“看来你还记得我。”
刘耀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掌不自觉地收紧。宋亚轩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升高，像是压抑到极限的火焰。
“你不是死了？”宋亚轩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死亡对我而言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虚渊轻轻一笑，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比我想象中恢复得更快。”
宋亚轩没有回应。他能感觉到混沌之力在体内翻涌，像是感应到了某种熟悉的波动。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开始模糊。
“你还在抗拒它。”虚渊缓缓走近，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为什么不接受？它本来就是你的。”
“我的？”宋亚轩冷笑，“你是在说笑话吗？”
“不是笑话。”虚渊停在他面前，伸手想碰他的脸。刘耀文猛地一步跨到中间，将她的手拦下。
“别碰他。”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虚渊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还是这么护着他。”
刘耀文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宋亚轩面前。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那时他也是这样站着，挡在实验台前，说“这次我一定把你救出去”。
记忆碎片在脑中闪现，疼痛也随之而来。宋亚轩捂住头，咬紧牙关。混沌之力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你感觉到了吗？”虚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它在呼唤你。”
宋亚轩没有睁眼，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靠近。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胃部抽搐。
“别听她胡说。”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急促，“你不是她的容器。”
“我不是？”宋亚轩喃喃自语，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可为什么……我能感受到它？”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因为你本该拥有它。”
宋亚轩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担忧、痛苦、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你到底想让我相信什么？”宋亚轩问，声音沙哑。
刘耀文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复杂，像是在权衡什么。最终，他松开手，低声说：“相信你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宋亚轩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个男人曾经背叛过他，曾经试图清除他的情感模块，可现在……
“够了。”虚渊忽然打断两人，“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爆炸声。整栋楼都在震动，天花板上的灯管接连炸裂，火花四溅。
“他们来了。”林婉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宋亚轩抬头，看到她正从通风管道探出身子，脸色发白：“研究院的增援部队到了。”
虚渊的脸色也变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眉头微皱：“看来今天不适合深入交流。”
“你想逃？”刘耀文冷冷开口。
“不是逃。”虚渊轻轻一笑，“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转身消失在黑暗中。脚步声渐远，像是从未出现过。
“追！”刘耀文立刻迈步，却被宋亚轩一把拽住。
“等等。”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她说的……未必是假的。”
刘耀文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现在还分不清真假？”
“我不知道。”宋亚轩苦笑，“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刘耀文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像是怕他会碎掉。
“你不需要知道所有答案。”他说，“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宋亚轩愣住了。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有那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他低声问。
“因为你是我的。”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宋亚轩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林婉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他们真的来了！”
刘耀文收回手，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出口走去。
宋亚轩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混沌之力依旧在体内躁动，但此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确定的是，刘耀文的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心里。
\[未完待续\]宋亚轩的指尖还残留着刘耀文掌心的温度，那股热度像是烙进了皮肤，怎么都擦不掉。他望着前方空荡荡的走廊，脚步声早已消失不见，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们撤了。”林婉婷从通风口跳下来，落地时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她扶着墙站稳，脸色苍白，“研究院的人到了，就在三楼。”
刘耀文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像是在听什么。他的呼吸节奏变了，变得浅而急促。
“我们得走。”宋亚轩开口，声音干涩。
刘耀文这才动了动，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那一瞬间，宋亚轩又看到了那个暴雨夜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去。
“你还能走？”刘耀文问。
“废话。”宋亚轩抬脚往前走，脚步有些虚浮。
林婉婷跟上来，低声说：“出口在B区，但那边已经被封锁了。”
“那就绕。”刘耀文的声音很冷，“只要避开监控。”
他们沿着墙边前进，脚步踩在碎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还有血的味道。宋亚轩的太阳穴还在跳，混沌之力像是被困在颅骨里的野兽，不停撞击着神经。
“你感觉怎么样？”林婉婷忽然问。
“还能撑。”宋亚轩咬牙。
“别硬撑。”她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撑不住……”
“我撑得住。”宋亚轩打断她，语气比想象中更重。
林婉婷没再说话。她知道他不是在逞强，而是已经习惯了这样。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密集而急促。三人同时停下，躲进一间废弃的实验室。刘耀文靠在门边，耳朵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是巡逻队。”他低声说，“人数不明。”
“绕不过去。”林婉婷皱眉，“他们封锁了所有通道。”
“那就打过去。”刘耀文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武器。
“不行。”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腕，“你现在出手，只会暴露位置。”
刘耀文盯着他，眼神里有一丝怒意，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宋亚轩看着他，“你说相信我自己，可你从来都不给我选择的机会。”
刘耀文的手指收紧，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沉默。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宋亚轩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每一次都像是要冲破胸腔。
“听着。”他低声说，“我去引开他们。”
“你疯了？”林婉婷立刻反对。
“我没疯。”宋亚轩松开刘耀文的手腕，看向门口，“如果我不去，我们谁都出不去。”
刘耀文的脸色变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压抑的愤怒。
“我知道。”宋亚轩点头，“但我有混沌之力。”
“可它现在不稳定。”刘耀文的拳头握紧，“你控制不了它。”
“那我也得试试。”宋亚轩直视他，“否则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刘耀文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紧绷，像是随时会爆发。
林婉婷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宋亚轩说得没错，也知道刘耀文不会同意。可时间不多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她忍不住开口，“再不出手就真没机会了。”
刘耀文终于动了。他猛地抓住宋亚轩的手腕，动作粗暴却带着某种克制。
“如果你敢一个人去送死……”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亲手把你抓回来。”
宋亚轩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苦涩，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还真当我是你的。”他说。
刘耀文没有放开他，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刻进记忆里。
“你就是我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宋亚轩的心脏。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三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报告，B区发现目标踪迹。”
“封锁所有出口，活捉目标。”
脚步声远去，像是追着什么人离开。
宋亚轩轻轻甩开刘耀文的手，低声说：“现在。”
他们趁机从另一侧的紧急通道离开，穿过昏暗的走廊，一路往下。宋亚轩的视线开始模糊，混沌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要撕裂他的身体。
“你还撑得住吗？”林婉婷扶着他，声音里带着担忧。
“撑得住。”宋亚轩咬牙，额头上的汗往下滴。
刘耀文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那种眼神让宋亚轩心里发毛，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们终于抵达地下车库，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像是有人在靠近。
“是研究院的车。”林婉婷低声说。
“不能等了。”刘耀文看向宋亚轩，“你还能跑？”
“能。”宋亚轩点头。
“那走。”
他们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砰！”
子弹擦过宋亚轩的肩膀，带起一阵灼热的疼痛。他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刘耀文一把拽进一辆车里。
“开车！”刘耀文吼了一声。
车子猛地启动，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摩擦声。后视镜里，几个黑影正追着他们狂奔。
宋亚轩靠在座椅上，额头抵着挡风玻璃，视线模糊。混沌之力在体内翻腾，像是要冲破什么。
他听到刘耀文的声音，遥远而模糊：“撑住，我们快到了。”
可他不知道“到了”是指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夜色如墨。逃亡的车轮碾过碎石，颠簸得像是要把人甩出去。宋亚轩靠在后座上，额头抵着挡风玻璃，视线模糊。混沌之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像是要撕裂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被拉扯，仿佛随时都会坠入深渊。
“撑住，我们快到了。”刘耀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遥远而模糊。
宋亚轩想点头，却连这个动作都变得困难。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座椅边缘，指节发白。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湿透了衣服。
林婉婷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你脸色太差了，得找个地方停下来。”
“不行。”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他们还在追，不能停。”
宋亚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只能闭上眼，试图压制体内躁动的力量。
车子猛地拐了个弯，轮胎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宋亚轩的身体被甩向一边，肩膀撞到车门，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对不起。”刘耀文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宋亚轩睁开眼，看向他。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那时刘耀文也是这样坐在驾驶座上，浑身湿透，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情绪。
记忆碎片在脑中闪现：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刘耀文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我带你走。”
“你还记得吗？”刘耀文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宋亚轩愣了一下：“什么？”
“那个雨夜。”刘耀文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前方的道路，“你问我为什么要救你。”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记得，虽然大部分记忆已经被混沌之力侵蚀得支离破碎，但那个画面却异常清晰。
“你当时没回答。”他低声说。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因为你是我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宋亚轩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句话他听过很多次，每次都说得理所当然，可这一次……却让他心里一颤。
“你总是这样。”宋亚轩苦笑，“从不给我选择的机会。”
刘耀文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因为你不需要选择。”
“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宋亚轩的声音有点哑，“你不明白吗？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刘耀文的手指收紧，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沉默。
林婉婷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宋亚轩说得没错，也知道刘耀文不会同意。可时间不多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她忍不住开口，“再不出手就真没机会了。”
刘耀文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紧绷，像是随时会爆发。
宋亚轩靠回座位，闭上眼。混沌之力依旧在体内躁动，但此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确定的是，刘耀文的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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