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在温泉池边洒下斑驳的光影。李长乐借口更衣，让檀香取来早已备好的薄纱衣裙。那裙子是月白色的，料子轻薄，沾水便会半透，正是她特意为今日准备的。

檀香“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檀香看着那几乎能映出肌肤的衣裙，有些担忧。

上官浅“冒险才有意思。”

李长乐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上官浅“你去告诉高阳王，就说我在东边的暖池等他，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檀香应声而去，心里却暗暗捏了把汗。

李长乐缓步走向暖池，故意选了处偏僻的角落。她脱下外衫，只留那件月白色薄纱裙，赤足踩在温热的石板上，一步步走进池里。温水漫过腰际，薄纱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却又不至于太过暴露，带着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她拢了拢湿发，靠在池边的岩石上，目光望向入口处，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拓拔浚接到消息时，正在和拓拔余下棋。听闻李长乐单独相邀，他指尖的棋子顿了顿，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期待。

寒衣客“怎么？动心了？”

拓拔余挑眉笑道，语气带着调侃。

拓拔浚没说话，放下棋子起身：

万俟哀“失陪。”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拓拔余轻笑一声，对一旁气鼓鼓的李敏德道：

寒衣客“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李敏德立刻点头：

悲旭“要！我倒要看看李长乐又耍什么花样！”

暖池边，拓拔浚刚走近，就看到池中的李长乐。月白色的薄纱被水浸得半透，衬得她肌肤赛雪，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几缕贴在颈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喉咙发紧，下意识地想转身，却被李长乐叫住了。

上官浅“浚哥哥，你来了。”

她仰头看着他，眼底水光潋滟，声音软得像池里的温水。

上官浅“你快下来呀，这温泉好舒服。”

拓拔浚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道:

万俟哀“你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浅“也没什么大事。”

李长乐往他身边挪了挪，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裙摆，让那抹白色更加透明。

上官浅“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浚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万俟哀“没有。”

拓拔浚的声音有些干涩，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不敢往下看。

上官浅“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李长乐委屈地瘪瘪嘴，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上官浅“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他的手腕，像有电流窜过。拓拔浚心头一颤，竟忘了躲开。

就在这时，李长乐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往水里倒去。拓拔浚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却被她一把拽进了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拓拔浚挣扎着站起来，浑身湿透，衣袍紧紧贴在身上。而李长乐则“柔弱”地靠在他怀里，薄纱裙几乎成了透明，紧紧贴在两人身上。

上官浅“浚哥哥……”

她抬起头，眼底带着惊魂未定，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哭腔。

上官浅“我不是故意的……”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拓拔浚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躲在暗处的李敏德看得目眦欲裂，正要冲出去，却被拓拔余死死拉住。

悲旭“你干什么！”

寒衣客“急什么。”

拓拔余看着池中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寒衣客“好戏才刚开始。”

池里，拓拔浚终于回过神，猛地推开李长乐，脸色通红：

万俟哀“你……”

上官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长乐眼眶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上官浅“我只是脚滑了……浚哥哥，你别生气……”

她哭得梨花带雨，看着格外可怜。拓拔浚到了嘴边的斥责，竟说不出口了。

万俟哀“你先上来。”

他别过头，声音生硬。

上官浅“嗯。”

李长乐乖巧地点点头，伸手去抓池边的岩石，却“不小心”再次滑倒，又扑进了他怀里，这一次，她的手“无意”中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上官浅“对不起，浚哥哥，我太笨了……”

她埋在他怀里，声音哽咽，嘴角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拓拔浚只觉得浑身燥热，心跳如擂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柔软和温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香气，让他几乎要失控。

万俟哀“够了。”

他猛地推开她，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转身就往池外走，脚步有些踉跄。

她缓缓走上岸，檀香早已拿着披风等在一旁，连忙为她披上。

檀香“小姐，您这招真是太高了。”

檀香由衷赞叹。

上官浅“这才只是开始。”

李长乐看着拓拔浚消失的方向，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上官浅“我要让他彻底离不开我。”

而另一边，拓拔浚冲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脑海里反复出现刚才的画面——李长乐湿漉漉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柔软，还有她带着水汽的呼吸……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念头抛开，可越是压抑，那画面就越清晰。

万俟哀“该死！”

他低骂一声，一拳砸在门板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李长乐有这种心思，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娇憨又恶毒的女人，已经动心了。

这种认知让他恐慌，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躲在暗处的拓拔余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转身对李敏德道：

寒衣客“看来，我们的高阳王殿下，是真的栽了。”

李敏德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拓拔浚明明知道李长乐的为人，为什么还会被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