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还没亮，李长乐就起了床。她选了件鹅黄色的劲装，衬得身姿灵动，又在发间束了条同色发带，少了几分娇憨，多了些飒爽。

檀香“小姐，这山路不好走，要不要多带些侍从？”

檀香一边为她系紧鞋带，一边担忧道。

上官浅“不用。”

李长乐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上官浅“我和浚哥哥两个人去就好，人多了反倒扫兴。”

刚走出院子，就见拓拔浚已在路口等候。他穿着青色的骑装，身姿挺拔，晨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

上官浅“浚哥哥，你来得好早。”

李长乐笑着跑过去，发带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万俟哀“怕你等急了。”

拓拔浚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万俟哀“走吧。”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晨露打湿了石阶，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李长乐故意放慢脚步，时不时“哎呀”一声，装作被石子绊到，让拓拔浚扶她。

起初拓拔浚还有些拘谨，扶着她的手臂时动作僵硬，可次数多了，也渐渐自然起来，有时甚至会主动伸手护着她。

上官浅“浚哥哥，你看这朵花好看吗？”

李长乐指着路边一朵紫色的野花，眼睛亮晶晶的。

拓拔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野花平凡无奇，却被她看得像稀世珍宝。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万俟哀“还行。”

上官浅“我觉得很好看。”

李长乐弯腰把花摘下来，插在发间，歪着头问他。

上官浅“好看吗？”

晨光落在她脸上，鹅黄色的劲装衬得她肌肤莹白，发间的野花虽不起眼，却让她多了几分娇俏。拓拔浚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点点头：

万俟哀“好看。”

爬到半山腰时，李长乐故意说累了，拉着拓拔浚在一块大石上坐下休息。她从食盒里拿出水囊递给他：

上官浅“浚哥哥，喝点水吧。”

拓拔浚接过，刚要喝，却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神带着点好奇。

万俟哀“怎么了？”

他问。

上官浅“浚哥哥的手真好看。”

李长乐脱口而出，说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泛红。

上官浅“我……我不是故意的。”

拓拔浚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莫名一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上官浅“你的手也很好看。”

李长乐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

上官浅“真的吗？”

拓拔浚点头，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里还带着摘花时沾到的露水，晶莹剔透。

两人一时无话，山间只有清脆的鸟鸣。晨光穿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休息了片刻，他们继续往上爬。快到山顶时，山路变得陡峭，李长乐脚下一滑，这次是真的没站稳，惊呼一声往后倒去。

拓拔浚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她心头一颤。

万俟哀“小心点。”

拓拔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长乐乖巧地点头，却没有从他怀里出来，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软的。

上官浅“浚哥哥，我有点怕。”

拓拔浚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声音放柔：

万俟哀“别怕，有我在。”

他扶着她站稳，却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山顶走去。掌心相贴，温热的触感传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终于到了山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像一幅水墨画。

上官浅“好美啊。”

李长乐感叹道，眼睛里满是惊艳。

万俟哀“等会儿日出更美的。”

拓拔浚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脸上，比远处的风景更让他心动。

没过多久，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冲破云层，洒向大地。薄雾渐渐散去，山峦露出清晰的轮廓，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金色。

上官浅“哇！”

李长乐兴奋地拍手，转身想和拓拔浚分享，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

拓拔浚顺势抱住她，低头看着她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眼眸，那里映着日出的光芒，也映着他的身影。他心头一热，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李长乐愣住了，随即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李长乐靠在他怀里，脸颊通红，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万俟哀“长乐。”

拓拔浚低头看着她，声音沙哑。

万俟哀“我……”

上官浅“我知道。”

李长乐抬起头，眼底闪着泪光，却笑得无比灿烂。

上官浅“浚哥哥，我也是。”

拓拔浚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

万俟哀“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上官浅“嗯。”

李长乐用力点头，将脸埋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