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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咸鱼学堂的荒诞开业日

当咸鱼王爷遇上戏精小丫鬟

萧逸的王府学堂开张那日,整个京城都等着看笑话。谁能想到,三天前还把“之乎者也”念成“芝麻糊也”的咸鱼王爷,竟要办教书育人的正经事?连街头卖梨膏糖的老头都押了五文钱,赌学堂撑不过三炷香。

清晨,姜小梨踮着脚给萧逸整理衣领,看着他新做的靛青儒衫上歪歪扭扭绣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实在憋不住笑。那螃蟹的眼睛竟是两颗掉色的玻璃弹珠,随着王爷甩袖子叮当作响:“王爷,您这是要教大家学海捞蟹?”

“这叫独树一帜!”萧逸猛地一甩袖,螃蟹钳子“啪嗒”夹住姜小梨的辫子,“昨儿本王让绣娘绣的,寓意‘学海无涯,蟹(解)题有方’!”话音未落,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当啷”掉进裤裆,急得王爷原地蹦成了撒欢的蛤蟆。

刚走到学堂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推门一看,十几个小厮正围着满地狼藉的算盘拔河,原来他们把算珠当弹珠玩,结果扯断了算盘。萧逸的脸瞬间黑成锅底,偏偏头顶的螃蟹还不合时宜地抖落根金线,正好卡在他暴起的青筋上。

“都给本王住手!算盘是用来算账的,不是用来当弹弓的!”萧逸吼完才发现自己踩进了砚台,崭新的皂靴沾满墨汁,活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

“王爷,”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小厮举着半截算盘杆,“这珠子打鸟比弹弓还准!您瞧!”说着“嗖”地弹出一粒算珠,正巧砸中房梁上打瞌睡的麻雀。那麻雀扑棱棱掉下来,不偏不倚落在萧逸头顶,还精准地拉了泡白屎。

姜小梨憋笑憋得直揉肚子,萧逸抹了把脸,突然灵机一动:“既然你们爱动手,那就来场算盘大战!”他抄起一把算盘当飞盘,“谁能用算珠打中对面的冬瓜,中午加餐烤乳猪!”

霎时间,算珠如暴雨般横飞。有颗珠子精准命中萧逸的额头,肿起个大包。姜小梨冲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管本王!保护烤乳猪!”结果王爷脚下一滑,抱着冬瓜滚进了旁边的荷花池,惊起满池锦鲤,尾巴甩得他满脸泥水。

好不容易平息混乱,萧逸捂着脑袋爬上讲台,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呱——”的一声怪叫。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只头戴破草帽的老鸹,正叼着萧逸的乌纱帽在天上盘旋。那草帽不知是谁恶作剧绑上去的,还歪歪扭扭写着“天下第一学渣”。

“大胆孽鸟!还我帽子!”萧逸抄起鸡毛掸子追出去,却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姜小梨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腰带,结果用力过猛,把萧逸的外袍整个扯了下来,露出里面印着卡通鲤鱼的大红肚兜。更绝的是,肚兜上的鲤鱼眼睛竟是会反光的铜镜,把众人憋笑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全场死寂三秒,随即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萧逸面红耳赤地裹着肚兜跳脚:“笑什么笑!这是本王新创的‘鱼跃龙门教学法’!”说着抓起砚台里的清水往脸上泼,却忘了砚台里还泡着半块发霉的绿豆糕,顿时满脸绿乎乎的,活像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妖怪。

午后的课更离谱。萧逸非要教小厮们“实战经济学”,把学堂变成了菜市场。他举着根胡萝卜大喊:“假设这是金条!张三,你用两只老母鸡来换!李四,你拿半筐烂菜叶当银子!”

小厮们玩得热火朝天,有人用扫帚当银票,有人把夜壶当聚宝盆。姜小梨刚想提醒别太过分,就见萧逸抱着个装满铜钱的陶罐,被一群“奸商”追得满院子跑。王爷边跑边喊:“抢劫啦!本王的养老钱!”结果慌不择路撞上了管家,两人一起摔进腌菜缸,捞出来时浑身挂着酸黄瓜。

最绝的是傍晚的“文化课”。萧逸非要展示书法成果,挥毫写下“王府学堂”四个大字。众人凑近一看,“王”字写成了歪脖子树,“府”字像蹲坑的蛤蟆,“学”字少了个脑袋,“堂”字多了条尾巴。更离谱的是,他写完后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墨汁全喷在“堂”字上,活生生把尾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章鱼。

“王爷,您这字……”姜小梨指着“堂”字下面多出的那一撇,“是不是把尾巴当成腿了?”

萧逸摸了摸下巴:“有创意!本王这叫‘象形书法’!你看——”他突然抓起墨汁,在“堂”字旁边画了只张牙舞爪的螃蟹,钳子上还夹着个迷你算盘,“这就叫‘螃蟹爬堂,学问满堂’!”

话音未落,学堂后院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众人冲过去一看,原来是几个小厮把萧逸珍藏的烟花当成了“教学道具”,想验证“火药的威力”。浓烟散尽,只见萧逸顶着爆炸头,脸上黢黑,眉毛都炸没了,手里还攥着半根没炸完的烟花棒。他突然兴奋地跳起来:“干得好!明天咱们研究怎么用烟花烤乳猪!对了,再给螃蟹绣件防火披风!”

夕阳西下,姜小梨看着满地狼藉的王府,算盘珠子混着墨汁,荷花池飘着酸黄瓜,再看看正和小厮们比赛往天上扔算盘的萧逸,忍不住摇头轻笑。也许这学堂教不会之乎者也,但至少,它教会了所有人,日子再离谱,只要笑着闹着,就是最鲜活的意义。而街头卖梨膏糖的老头,默默把五文钱赌注换成了十文,赌这学堂能把笑话讲到明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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