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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怪镇奇遇会下金蛋的石头与发疯的水井

当咸鱼王爷遇上戏精小丫鬟

萧逸对菜市场的热情还没消退,就听闻三十里外的云河镇出了桩奇事——镇上的水井会唱歌,石头能下蛋。他立刻扯着姜小梨跳上一辆装满大葱的驴车,腰间挂着的咸鱼风铃叮当作响,惊得拉车的毛驴一路狂奔,差点把车轱辘跑成了风火轮。

刚进镇口,就看见告示牌上画着幅鬼画符:“重金求购会下蛋的石头!联系地址:西街老槐树底下的破庙。”萧逸一把撕下告示,兴奋地搓手:“本王的‘人间百戏博览会’就缺这种宝贝!”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啪嗒”一声,一颗带着青苔的鹅卵石正巧砸在他脑袋上。

“谁!”萧逸抬头,只见房顶上蹲着个裹着床单的老头,手里抱着堆石头往下扔:“买蛋咯!买蛋咯!祖传的石头蛋,吃了能长生不老!”姜小梨定睛一看,那些“蛋”分明是从河边捡的鹅卵石,表面还沾着鸡屎。

“本王全要了!”萧逸掏出块碎银子,却被姜小梨一把按住。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敲锣声,一群人抬着口镶满铜钱的水井招摇过市,井沿上还绑着朵巨大的红花。领头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都让让!送井神娘娘出嫁咯!”

萧逸瞪大眼:“井神娘娘?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他拨开人群冲过去,脑袋刚探进井口,里面突然喷出一股凉水,浇得他成了落汤鸡。更绝的是,水井里传来唱戏的声音:“咿——呀——叫一声郎君你听端详——”

“闹鬼了!”人群吓得作鸟兽散,萧逸却抹了把脸,兴奋地指着井口:“小梨!这水井会唱曲儿!咱们把它拆了搬回王府!”话音未落,井口突然探出个戴着鬼脸面具的脑袋,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小梨强忍住笑,拽着王爷躲进街角茶馆。刚坐下,就听见邻桌两个汉子窃窃私语:“知道吗?东街铁匠铺的铁砧子,半夜会自己打拍子!”“这算什么?南街的磨盘,白天装哑巴,晚上就跳霹雳舞!”

萧逸蹭地站起来:“走!去铁匠铺!”推开铁匠铺大门,只见烧得通红的铁砧子上,摆着个会翻跟头的铁球。铁匠师傅正举着铁锤跟着节奏敲打,嘴里还哼着小调:“铛铛铛!火星子飞,铁球铁球你别睡——”

“这铁球会自己动?”萧逸伸手去抓,铁球突然“嗖”地飞出去,正巧掉进旁边的水桶,溅起的水花把他新换的衣衫烫出个窟窿。铁匠师傅挠挠头:“客官,这铁球有脾气,得唱曲儿哄着。”说着清了清嗓子,唱道:“小铁球,圆又圆,给点面子别撒欢——”铁球果然乖乖滚回他手里。

离开铁匠铺,夕阳已经西下。萧逸摸着饿瘪的肚子,突然闻到一股奇香。顺着香味找去,竟是家卖石头饼的铺子。老板举着块巴掌大的石头吆喝:“瞧好了!石头饼,石头烤,吃了能把神仙找!”说着把面团往滚烫的石头上一贴,瞬间滋啦冒油。

萧逸咬了口石头饼,烫得直哈气:“外焦里嫩!比王府厨子做的还香!”他一口气买了十个,结果付钱时发现银子全在追铁球时弄丢了。老板咧嘴一笑:“要不,用您腰间的咸鱼风铃抵债?”

夜幕降临,云河镇的怪事愈发离谱。萧逸和姜小梨路过一座破庙,听见里面传来“咯咯哒”的叫声。推门一看,满地鹅卵石堆成小山,中间蹲着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母鸡,正一本正经地往石头上啄。

“原来石头蛋是这么来的!”萧逸恍然大悟,伸手去抓母鸡,老母鸡“嗖”地钻进石头堆,还从里面扔出颗“蛋”——竟是颗裹着鸡毛的鹅卵石。姜小梨捡起“蛋”,发现上面用木炭写着字:“愚蠢的人类,被骗了吧!”

更绝的是,当他们走到镇中心的大柳树下,发现树干上贴满告示:“寻物启事:本人丢失会唱歌的蛐蛐一只,特征:穿着肚兜,会唱《牡丹亭》。找到者赏石头蛋一筐!”萧逸扯下告示:“这蛐蛐莫不是从王府逃出来的?”

正说着,头顶的柳树突然摇晃起来,无数石头“噼里啪啦”往下掉。萧逸抱着头大喊:“石头造反了!”姜小梨眼尖,看见树杈间蹲着个小孩,手里攥着把弹弓,正在往石头上绑鞭炮。

“小鬼!你在干什么?”萧逸气得跳脚。小孩吐了吐舌头:“这是我们的新游戏!看谁的石头蛋能砸中镇长的帽子!”话音未落,一颗绑着红绸的石头“嗖”地飞过,正巧扣在路过的镇长脑袋上。

镇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是你们!再胡闹,把你们的石头蛋全扔到井神娘娘嘴里!”萧逸突然灵机一动,拽着镇长问:“井神娘娘到底怎么回事?”

镇长叹了口气,指着那口会唱歌的水井:“三个月前,这井突然传出戏文声,大家都以为是井神显灵。结果有天夜里,有人看见个戏子打扮的人钻进井里,再后来……”他压低声音,“井里的戏文就变成了骂人的话!”

萧逸眼睛一亮:“本王要下井一探究竟!”姜小梨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抱着块石头跳进井里。过了好一会儿,井下传来闷声闷气的喊叫:“小梨!快拉我一把!这井里全是戏服和……臭豆腐!”

好不容易把王爷拽上来,萧逸浑身沾满臭烘烘的戏服,怀里还抱着个会说话的木偶。木偶咧着嘴笑道:“被发现啦!我就是井神娘娘!其实是个落难戏子,在井里躲债呢!”

此时,云河镇的百姓全围了过来。萧逸抖了抖身上的戏服,突然有了主意:“乡亲们!与其把这些怪事当神仙显灵,不如办个‘百怪大会’!让大家都来见识见识!”他举起手里的木偶,“就用这个井神娘娘当吉祥物!”

半个月后,云河镇的“百怪大会”盛大开幕。会翻跟头的铁球在台上表演杂技,会唱歌的水井成了点歌台,就连那只老母鸡都戴着皇冠,在石头堆里举办“选美大赛”。萧逸坐在用石头蛋堆成的宝座上,得意地对姜小梨说:“看!本王的‘人间百戏博览会’,先在云河镇开了分店!”

姜小梨看着满场热闹的景象,又看看王爷脸上沾着的臭豆腐渣,无奈地笑了。谁能想到,这场荒诞的微服之旅,不仅揭开了怪镇的秘密,还让云河镇变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奇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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