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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

不婚大佬重生后

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围成一个圈,推搡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发出刺耳的哄笑。男孩被推倒在地,膝盖磕破了皮,眼泪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白痕,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哭出声。他的书包被扯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小小的夏凉背着双肩包,正从旁边经过。她停下脚步,皱着小眉头看着这一幕。阳光透过槐树浓密的枝叶,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你们干什么!” 稚嫩却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哄笑。

那几个高年级的男生一愣,回头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女孩,顿时有些讪讪。

“少管闲事!” 其中一个领头的粗声粗气地说。

夏凉却没被吓住,她径直走过去,小小的身影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的气势。她弯腰,从自己干净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带着淡淡香味的白色小手帕,看也没看那几个男生,直接递给了地上那个还在抽噎的男孩。

“给,擦擦。” 她的声音软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男孩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像天使一样突然出现的女孩,看着她递过来的那块洁白的手帕。他脏兮兮的小手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夏凉这才直起身,转向那几个高年级男生,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清澈而锐利:“再欺负人,我就去告诉老师!”

或许是她的气势太足,或许是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裙子带来的无形压力,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嘟囔了几句,悻悻然地散开了。

小小的夏凉这才低头,看向那个还坐在地上、攥着她手帕的男孩。阳光落在他沾着泪痕和尘土的脸上,他正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她。那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里,恐惧慢慢褪去,一种纯粹的、带着巨大依赖和感激的光芒,如同破开乌云的晨曦,一点点亮了起来。然后,那沾着泥土和泪水的嘴角,努力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露出了一个羞涩又无比明亮的笑容。

像阴霾里骤然开出的花。

这个画面,在夏凉成年后漫长的金融生涯里,早已被无数惊心动魄的交易、尔虞我诈的争斗所覆盖,深埋在记忆的最底层,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直到此刻,被“向阳小学”这四个字,被护工王姐那句模糊的转述,狠狠撬开!

那个男孩……那个被她一时兴起、出于最单纯正义感而保护过的小男孩……

记忆里那张模糊的、沾着泪痕和尘土的小脸,努力扬起笑容的模样……

与急救室门口,那个染着血、沉默地守着她、低哑地问出那句“向阳小学”的少年身影……

与前世监控里,那个放下栀子花便隐入黑暗的神秘轮廓……

还有那领口之下,振翅欲飞的深青色蝴蝶……

无数条看似断裂的、跨越漫长时光的线,在这一刻,在夏凉剧痛眩晕的脑海中,被一只无形的手,以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方式,骤然串联、绷紧!

是他?!

那个被她遗忘在童年角落的小男孩,那个在车祸炼狱中染血救她的少年,那个在她前世生命尽头放下栀子花的沉默男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夏凉残存的意识彻底吞没。眼前最后一点光亮熄灭,黑暗再次温柔而冷酷地覆盖下来。

只是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她似乎听到自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巨大困惑和某种难以言喻震颤的气音:

“墨……?”

这个名字,是在刚才意识沉浮的黑暗中,与那张童年小脸、那个染血少年、那抹蝴蝶胎记一同浮现出来的!如同被深埋的宝藏,在记忆的泥沼中被那支白栀子花的光芒骤然照亮!前世,在她金融生涯的鼎盛时期,这个名字代表着商界翻云覆雨的庞然大物,代表着令无数对手胆寒的资本力量!墨氏集团的太子爷——墨荣纨!

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夏振国和林婉清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

“墨氏集团?” 夏振国有些茫然地重复,“凉凉,你怎么突然问起墨氏?墨荣纨……是墨家那位很少露面的太子爷吧?我们……我们跟墨氏集团没什么交集啊。” 夏家虽然家境优渥,但距离墨氏那种真正的顶级豪门,差距何止云泥。

夏凉的心沉了下去。父母的表情做不了假,他们确实毫不知情。那个在向阳小学被欺凌的“小可怜虫”,那个染血救她的少年,那个留下栀子花的幽灵……难道真的和墨氏太子爷墨荣纨有关?这太荒谬,却又像唯一的线索!

“查……” 夏凉急促地喘息,眼神锐利得惊人,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偏执,“查向阳小学……七岁……墨……墨荣纨……他是不是……在那里念过书?”

夏振国和林婉清面面相觑,都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指向性极强的要求弄懵了。查墨氏太子爷的小学经历?这简直匪夷所思!

“凉凉,你是不是……” 林婉清忧心忡忡,怀疑女儿是脑震荡导致了记忆混乱或者臆想。

“查!” 夏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命令的嘶哑,眼神灼灼地盯着父亲,那目光中的坚决和某种洞悉一切的力量,让夏振国心头一震。这不像是一个重伤虚弱、神志不清的病人该有的眼神。

就在这时,夏振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病房里紧绷的气氛。

夏振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老张?……嗯,对,凉凉醒了……谢谢关心……啊?什么?”

夏振国原本疲惫而忧虑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巨大的震惊取代,他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墨氏?!你确定?!……入股‘金诚资本’?!……主导权?!”

“金诚资本”四个字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夏凉耳边!墨氏……入股金诚?!

她猛地看向父亲。

夏振国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的茫然,他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声音都有些发飘:“……刚……刚谈成的?墨氏太子爷墨荣纨……亲自拍板?……还……还指定要保留……保留一个实习名额?给……给一个特殊情况的……延期加入者?”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打在夏凉紧绷的神经上!

墨荣纨!入股金诚!保留实习名额!延期加入者!

窗台上,那支白栀子花在傍晚的微风中,花瓣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幽冷的香气无声地弥漫开来。

夏凉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她躺在病床上,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支花上,又猛地转向父亲震惊的脸,最后仿佛穿透了病房的墙壁,望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是他!

一定是他!

那个沉默的、带着蝴蝶胎记的幽灵,那个在她生命垂危时染血相救的少年,那个在她苏醒后悄然留下栀子花的影子……此刻,正以一种她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一只无形的手,悍然搅动着资本市场的风云,只为在她重生后命运的关键隘口,强行劈开了一道裂缝!

为了……还她一块七岁时的……小手帕?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深的、冰寒彻骨的震颤席卷了夏凉的全身。她看着那支在暮色中兀自绽放的白栀子,花瓣上晶莹的水珠,仿佛映照出前世灵堂里那束没有署名的花。

墨荣纨……

这个名字,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冰冷的栀子花香和深青色的蝴蝶印记,以一种无比强势的姿态,重重烙印在了她重生后布满迷雾的起点之上。

夏振国同志带着“氪金救女”的悲壮使命感冲出了病房,留下夏凉和林婉清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林婉清看着女儿苍白小脸上那双亮得吓人、写满“我要搞事业”的眼睛,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凉凉啊,” 林婉清拿着温毛巾,小心翼翼地避开夏凉额角那道粉嫩的“小翅膀”擦汗,“听妈一句劝,咱不急啊。那金诚再好,也没你身体重要是不是?你看你这小脸白的,跟纸似的……”

“妈,我这是高级冷白皮,限量版!” 夏凉试图活跃气氛,结果牵动了肋骨,疼得“嘶”了一声,瞬间破功。

林婉清心疼得直抽气:“你看你看!还嘴硬!你爸也是,由着你胡闹!什么一周……我看他是急糊涂了!”

夏凉赶紧顺毛捋:“妈~ 放心啦!我爸人脉广着呢!而且你闺女我体质特殊,恢复力超强!你看我这‘小翅膀’,是不是长得贼快?粉粉嫩嫩的,多可爱!” 她努力歪头,想展示一下额角的疤,结果又是一阵眩晕,眼前直冒金星。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动!” 林婉清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按住她,“可爱什么可爱!留疤了可怎么办!”

“留疤也是勋章!” 夏凉嘴硬,心里却在哀嚎:这破身体!给重生者丢脸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不是夏振国回来了,而是之前那个叫王姐的护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瘦肉粥进来了。

“夏小姐,饿了吧?刚熬好的粥,趁热吃点,恢复得快。” 王姐笑容和蔼,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那香气钻进鼻子,夏凉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胃里空空如也。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点,林婉清连忙扶着她,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

“谢谢王姐。” 夏凉道谢,声音依旧沙哑。

王姐摆摆手,看着夏凉小口小口喝粥的样子,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夏小姐福大命大,遇上的都是好人。昨天那小伙子啊,看着伤得也不轻,血把半条袖子都染红了,疼得额头都是冷汗,可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就盯着抢救室那灯……那眼神,哎,看得人心揪揪的。”

夏凉喝粥的动作顿住了。那个染血的、沉默的、带着蝴蝶胎记的少年身影,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锁骨下的深青色蝴蝶,急救室门口执拗的眼神……和墨荣纨那张传说中冷峻矜贵的脸,怎么也重叠不到一起去。

“王姐,” 夏凉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急切,“您……您再仔细想想,他包扎完走的时候,除了接电话,真的……什么都没留下吗?一张纸条?一个东西?或者……他有没有提到……墨家?” 她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王姐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摇摇头:“真没有,姑娘。他包扎完,护士还叮嘱他要去打破伤风,最好再检查一下手臂骨头有没有事,他就只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谢谢’,然后就急匆匆走了,接电话时声音压得很低,我也听不清说什么。墨家?哎哟,这我可不敢乱猜,那是什么人家啊……” 王姐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

线索又断了。夏凉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噗嗤一下被浇灭了。她低头看着碗里软糯的粥,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不过……” 王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他走的时候,好像……好像掉了点东西?就在急救室门口那个长椅下面,很小一个,亮晶晶的,我当时忙着收拾东西,也没细看,后来清洁工来打扫,估计给扫走了吧?”

掉了东西?!夏凉的心猛地一跳!亮晶晶的?会是什么?纽扣?袖扣?或者……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王姐!您还记得那东西大概什么样吗?” 夏凉的声音都拔高了一点,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迫切。

王姐被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仔细想了想,又有点不确定:“哎,当时乱糟糟的,灯光晃眼,我就瞥了一眼……好像……好像是个小东西,银色的?金色的?反正是个亮片片……具体啥样,真记不清了……”

一个模糊的“亮片片”。这线索跟没有也差不多。夏凉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她靠在枕头上,感觉额角的“小翅膀”又在隐隐作痛,心里的谜团却越滚越大。墨荣纨,你到底在玩什么神秘?

林婉清看着女儿失落的样子,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好了好了,别想了,先把粥喝了。人没事就好,以后有缘总会遇到的。” 这话安慰的成分居多,林婉清自己都不信还能再遇到那个神秘少年。

夏凉闷闷地“嗯”了一声,食不知味地继续喝粥。

时间在消毒水味和身体的隐痛中缓慢流淌。夏凉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被伤口的抽痛弄醒。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夏振国回来了。他脸上带着一种极度亢奋和极度疲惫交织的复杂表情,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刚结束一通重要电话。

“爸!怎么样?” 夏凉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像探照灯。

夏振国抹了把额头的汗,走到床边,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和不可思议:“搞定了!我的老天爷,你爹我今天算是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医生找着了?” 林婉清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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