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甜甜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小莲蓬。"起床啦，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小莲蓬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昨晚追剧到太晚了...让我再睡五分钟..."
"不行！"甜甜圈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两人身上还穿着的钢圈裙撑。昨晚她们确实脱掉了公主裙，但为了方便，裙撑就这么穿着睡了。现在裙撑的钢圈在晨光下泛着微光，衬着纯白的床单，像两个被搁浅的水母。
小莲蓬不情不愿地坐起身，钢圈裙撑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这东西睡觉真不舒服，"她抱怨道，"为什么我们非要穿这个？"
甜甜圈已经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校服。"因为好看啊！"她理直气壮地回答，一边把校裙套在裙撑外面。校裙立刻被撑开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像一朵倒扣的花。
小莲蓬叹了口气，也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她们的动作熟练而默契，五年来几乎每个上学日都是这样开始的。从五岁在幼儿园小班相识那天起，她们就成了形影不离的老闺蜜。
"天琪和小雨现在应该已经在教室了。"甜甜圈一边扎马尾一边说。
小莲蓬点点头："天天老师肯定又在办公室备课到很晚，我昨晚睡觉前还看见她办公室的灯亮着。"
提到天天老师，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温暖的笑容。天天老师从她们一年级就开始教英语和音乐，据说会一直教到初中。对甜甜圈和小莲蓬来说，天天老师不仅仅是老师，更像是姐姐，甚至是...妈妈。
"快点啦，早读要开始了！"甜甜圈催促道，两人抓起书包冲出门去。
早读课上，甜甜圈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裙撑的钢圈开始勒得她腰部发疼，她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莲蓬，发现闺蜜也正皱着眉头。她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等早读结束，必须马上去找天天老师。
"甜甜圈，专心读书！"班主任的声音让甜甜圈猛地坐直，裙撑因此发出轻微的响声，引来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小莲蓬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过来，在课桌下轻轻捏了捏甜甜圈的手指。这个小小的动作立刻让甜甜圈平静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这个老闺蜜在身边，就没什么好怕的。
下课铃一响，两人就急匆匆地向教师办公室跑去。甜甜圈的裙撑随着她的快步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惹得走廊上的同学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小莲蓬凶巴巴地瞪回去，挽住甜甜圈的手臂。虽然她比甜甜圈矮半个头，但保护朋友的架势却像只护崽的母鸡。
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她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天天老师。她正埋头批改作业，柔顺的黑发垂在脸颊两侧，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见到亲人的喜悦。
天天老师抬起头，看到她们时眼睛一亮，随即又变成无奈的微笑。"又穿着裙撑来上学了？"她放下红笔，张开双臂。
甜甜圈和小莲蓬像归巢的小鸟一样扑进老师怀里。天天老师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闻起来像家的味道。
"老师，帮我们脱掉好不好？勒得好难受。"甜甜圈撒娇道，声音软软的。
天天老师摇摇头，但眼里的宠溺藏不住。"每次都这样，穿着不舒服还非要穿。"她轻轻戳了戳甜甜圈的额头，然后转向小莲蓬，"你也是，明明知道会不舒服还陪她胡闹。"
小莲蓬吐了吐舌头："我们是老闺蜜嘛，要同甘共苦。"
天天老师让她们背对自己站好，熟练地找到裙撑的暗扣。她的手指灵活地动作着，一边轻声责备一边又忍不住关心："下次别这样了，对发育中的身体不好..."
甜甜圈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天老师温柔的动作。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小莲蓬的场景。
那是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所有小朋友都在哭闹，只有她和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安静地坐在角落。那个小女孩就是小莲蓬。她们因为都不爱吃胡萝卜而成了朋友，后来又因为都喜欢蓬蓬的公主裙而形影不离。
而天天老师...甜甜圈的思绪飘得更远。天天老师是在她们小学一年级时出现的，像一道温暖的光。那时候她和莲蓬因为太内向经常被同学孤立，是天天老师每天放学后陪她们聊天，教她们唱歌，给她们讲勇敢的故事...
"好了。"天天老师的声音把甜甜圈拉回现实。她感到腰间的束缚一下子松开，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小莲蓬已经转过身，抱着脱下来的裙撑，眼睛亮晶晶的："谢谢老师！"
天天老师把两个裙撑整齐地叠好，放进自己办公桌下的抽屉里——那里已经存放了不少她们落下的发卡、头绳和小饰品。
"放学记得来拿。"天天老师叮嘱道，又从抽屉里拿出两盒牛奶递给她们，"没吃早饭吧？快喝了，下节课要开始了。"
甜甜圈接过牛奶，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天天老师。她感觉到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了？"天天老师柔声问。
甜甜圈摇摇头，把脸埋在老师肩头。她没法说出此刻心中翻涌的感情——那种混合着感激、依赖和爱的复杂情感。天天老师对她们而言，早已超越了普通老师的身份。
小莲蓬也凑过来，三人抱成一团。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见怪不怪地笑着摇头——大家都知道三年级九班的甜甜圈和小莲蓬是天天老师的"小尾巴"。
"好了好了，"天天老师最终轻轻推开她们，"快去上课吧。记住，下次再穿着裙撑来上学，我就不帮你们脱了。"
两人笑嘻嘻地点头，明知道这是空头威胁。她们手拉手跑出办公室，奔向教室，裙摆随着奔跑的步伐欢快地飞扬——这次没有钢圈的束缚，轻盈得像要飞起来一样。
甜甜圈回头看了一眼教师办公室的窗户，天天老师正站在那里目送她们，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像童话里的仙女教母。
"我们真幸运。"甜甜圈轻声说。
小莲蓬握紧她的手，不需要问就知道她在说什么。"是啊，"她回答，"有天天老师，还有彼此。"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五年的友谊在这一刻化作无需言语的默契。她们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这份情谊都会像天天老师的承诺一样——一直持续到初中，甚至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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