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握着勺子的手不住地发抖，冰凉的金属柄硌得掌心生疼。她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个荒唐的梦。
换一种身份？什么身份？
她抬起头，撞进江深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总是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结了薄冰的湖面，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他就坐在那里，隔着一张小小的圆桌，桌上是她最爱的草莓冰淇淋正在慢慢融化，粉色的奶油顺着杯壁缓缓流下，像她此刻不受控制的心跳。
"你...你什么意思？"秦慕烟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舔了舔发白的嘴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什么叫...换一种身份？"
江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沾着的一点冰淇淋渍。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的温度却烫得她猛地一颤，像被火灼伤般往后缩了缩。
店里的老式挂钟突然"嘀嗒"响了一声，在这过分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耳。秦慕烟下意识地看向那面墙壁，斑驳的木质钟摆左右摇摆着，仿佛在计量着某种即将结束的东西。
"慕烟。"江深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敲在她的心尖上，"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吗？"
秦慕烟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小湖，瞬间激起千层浪。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回答我。"江深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压迫感。
"是...是啊！"秦慕烟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却显得底气不足，"不然呢？你是我江深哥，一直都是！"
江深闻言，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无奈，听得秦慕烟心里直发毛。
"十一年了，"江深缓缓开口，目光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遥远的往事，"慕烟，你还记得你爸妈刚去世的时候吗？"
秦慕烟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太过模糊，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片段：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亲戚们同情又探究的目光，还有...江深紧紧牵着她的手。
"那时候你才七岁，那么小的一个人，抱着你妈妈的照片缩在墙角，谁叫都不理。"江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跟你说，'慕烟不怕，以后有哥哥在'。"
秦慕烟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些话她当然记得，这是支撑她走过那段黑暗时光的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那就是兄长对妹妹的承诺。
"我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承诺。"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江深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对我来说，不是。"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太过专注，秦慕烟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心脏却像是要跳出胸腔。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停留，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那天晚上，我在你父母的墓前站了很久。"江深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一字一句地钻进秦慕烟的耳朵里，"我答应他们，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等你长大。但我没告诉他们，我等你长大，是为了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轰——"秦慕烟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他说什么？
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江深哥他...他怎么会这么想？
秦慕烟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她想起那些帖子上的话，想起林薇薇的质问，想起江深这些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瞬间...难道...难道那些都不是她的错觉？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你是我哥...我们是兄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江深打断她，语气坚定，"从一开始就没有。"
秦慕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摇着头，双手紧紧抓住桌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是...可是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你看着我长大...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对我有这种想法？
后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因为江深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秦慕烟下意识地往后缩，却发现背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江深在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
"慕烟，我看着你长大，没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看着你从那么小的一只，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看着你第一次换牙，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踮脚替我系领带。"
他提起领带，秦慕烟的心又是一紧，下意识地看向他的领口。那条她送的黑色丝质领带，此刻正服服帖帖地系在他的脖子上，那个小小的草莓刺绣若隐若现。
"从你十五岁那年替我系领带开始，我就在等。"江深的目光深邃得像夜空，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等你成年，等你长大，等你...看懂我眼里的感情。"
秦慕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能清晰地闻到江深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此刻却像是变成了无形的网，将她密密地缠绕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慌乱地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些滚烫的话语像是融化的岩浆，灼烧着她的理智。
江深却不容她逃避，伸出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看着我，慕烟。"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欲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
秦慕烟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撞击着胸腔，发出震天响。她看着江深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那双深邃眼眸里清晰映出的自己，看着他眼中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她想起每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时心里莫名的烦躁，想起他出差时彻夜难眠的思念，想起刚才在书房里他靠近时自己混乱的心跳...
原来...原来那些不是错觉。
原来她对江深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兄妹。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秦慕烟的脑海，让她浑身一颤。她猛地推开江深的手，慌乱地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墙壁，痛得她"嘶"了一声。
"我...我要回家！"秦慕烟说着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江深却快一步拦住了她，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江深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浑身僵硬。
"跑什么？"江深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蛰伏的猛兽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不敢面对吗，慕烟？"
"你走开！"秦慕烟用力推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杯水车薪，"江深哥，你别这样...我们是兄妹...我们不能..."
"我说过，我们不是。"江深打断她，眼神死死锁住她慌乱的眼睛，"从今天起，也不会是。"
他说着，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秦慕烟慌乱地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渐渐靠近，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和烟草气息...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触的瞬间，秦慕烟猛地偏过头，让江深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不要！"她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挣扎和无助，"江深哥，求求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深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秦慕烟苍白的脸和眼里的泪水，眼中翻涌的欲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心疼。他缓缓抬起头，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秦慕烟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在他怀里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再挣扎。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连日来的混乱让她疲惫不堪，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放松了身体，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熟悉的雪松香气将她包裹，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秦慕烟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别怕，慕烟。"江深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不会强迫你。但我要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从来都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狭小的角落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慕烟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江深近在咫尺的脸，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之前对我那么好...都是假的吗？只是为了...等我长大？"
江深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傻丫头，对你好是真的，但等你长大，也是真的。"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她心头一颤："我对你的好，不是因为我是你哥哥，而是因为我是江深，是爱你的江深。"
爱...爱她？
这个字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涟漪。秦慕烟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脸上泛起红晕。她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江深的眼睛。
江深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没有再逼她，只是轻轻牵起她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秦慕烟疑惑地抬起手，借着暖黄的灯光一看——那是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铂金的戒圈上镶嵌着一颗小巧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江深。
"成年礼的礼物。"江深握紧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合在掌心，"提前送给你。"
秦慕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成年礼的礼物...戒指？
江深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三个月后，你十八岁那天，我希望能听到你愿意...换一种身份陪在我身边。"
秦慕烟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触感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撞进江深温柔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刚才的压迫和侵略，只剩下满满的耐心和期待。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接受？拒绝？她都做不到。
江深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不用现在回答我。但是答应我，不要逃避，好吗？"
秦慕烟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她想起这些年来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他为自己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想起他眼底挥之不去的深情...
她真的能逃避吗？
秦慕烟轻轻咬了咬唇，缓缓地点了点头。
江深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走吧，我送你回家。"
秦慕烟没有说话，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甜品店。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混乱的心绪清醒了几分。
坐回车里，两人一路无言。秦慕烟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提醒着江深那惊人的告白。
她对江深，到底是什么感情？
依赖？信任？还是...爱？
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让她心烦意乱。
车子很快回到了江家别墅。秦慕烟下车时，却被江深拉住了手。她疑惑地回过头，看着他。
"这个，你忘了。"江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秦慕烟接过一看，发现是下午被她扯断的那条领带。黑色的丝质领带上，那个小小的草莓刺绣依旧显眼。只是此刻，领带已经被精心修复好了，断口处几乎看不出来。
"我..."秦慕烟看着领带，心里五味杂陈。
"留着吧。"江深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很珍惜。"
秦慕烟的眼眶又开始发热，她慌忙点了点头，转身跑进了别墅。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才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依旧在疯狂地跳动。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领带，又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江深的话和他深情的眼神。
换一种身份...
她真的可以吗？
秦慕烟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门之后，江深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让她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但他不着急，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在乎再多等三个月。
三个月后的成人礼，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江深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廊里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绝。
而房间里的秦慕烟，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领带和无名指上的戒指，久久无法入睡。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似乎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驶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未完待续]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出细长银线，秦慕烟蜷缩在被子里盯着天花板，无名指上的寒凉触感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床头柜上静静躺着那条修复好的领带，黑色丝绒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某种无声的召喚。
楼下玄关突然传来轻微响动，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停在她门外，然后是自己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吱呀声。
"还没睡？"江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夜露的微凉。
秦慕烟猛地闭上眼睛装睡，能感觉到他赤脚踩在地毯上的无声靠近。床沿微微下沉，他在她身旁坐下，带着雪松气息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碎发。
"戒指尺寸好像有点大。"他温热的呼吸掠过耳廓，"明天带你去改。"
秦慕烟猛地睁开眼坐起，后背抵着冰凉的床头板："你怎么进来了？"
窗外的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意。他不知何时脱掉了衬衫，只穿着黑色背心，锁骨到小腹的肌肉线条在暗夜中起伏分明。秦慕烟突然想起三年前夏令营撞见他在泳池边换衣服的场景，当时脸颊烧得通红，如今心脏又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你的手指太细。"他伸手握住她戴戒指的那只手，掌心温热干燥，"成年礼之后就该戴合适的尺寸。"
"我说过要接受了吗？"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江深突然俯身靠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眼瞳在月光下呈浅棕色，像盛满蜜的漩涡："你说要考虑。"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根部，"但没说要摘戒指。"
秦慕烟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合着夜晚微凉的空气。这味道本该让她安心，此刻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让她呼吸紊乱。
楼下客厅的古董钟突然敲响十二下，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江深的拇指在她戒面上反复摩挲，铂金的冰凉感渗入皮肤。
"三个月。"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我等你十八岁生日当天给我答案。"
她的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如果我的答案是拒绝呢？"
江深沉默片刻，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他突然低头，轻轻吻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温热的触感让秦慕烟浑身一颤。
"那我就继续等。"他抬起头，眼中有种近乎偏执的认真，"等到你点头为止。"
秦慕烟猛地抽回手缩进被子里，把脸埋进枕头。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以为他要离开，却感觉到床沿塌陷得更深。江深竟然直接在她身边躺下，带着夜晚寒气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
"别闹了..."她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哭腔。
"晚安吻。"他的鼻尖蹭着她后颈，"就像过去十一年一样。"
秦慕烟身体僵住。是啊，过去十一年，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她房间看她有没有踢被子，最后留下一个晚安吻在额头。可今晚这个环在腰间的手臂，这个贴在颈窝的呼吸，都带着完全不同的意味。
黑暗中她感觉到江深将脸埋在她发间，呼吸渐稳，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渗进来，烫得她心口发慌。秦慕烟睁着眼睛到天光大亮，身旁的人呼吸均匀，环在腰间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早上七点整，江深的生物钟准时唤醒他。秦慕烟感觉到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然后是他起身时被子滑落的微凉。她闭着眼装睡，听着他赤脚离开的脚步声，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才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晨光中闪烁，床头柜上的黑色领带不知何时被叠成了整齐的方块。秦慕烟捂住发烫的脸，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昨夜他的话——"等到你点头为止"。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管家张妈的惊呼。秦慕烟心头一紧，慌乱地套上睡袍跑下楼，正看到江深蹲在地上捡拾碎片，左手手腕有一道鲜红的血痕。
"怎么回事？"她冲过去抓住他的手。
江深抬起头，右手上还捏着带血的碎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没事，手滑。"
秦慕烟抢过他手里的碎片扔到垃圾桶，扯着他往厨房走："张妈，医药箱！"她拧开水龙头，把他流血的手腕按在冷水下冲洗，看着鲜血顺着水流染红白色的洗手池。
江深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秦慕烟的脸撞在他赤裸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还在生气？"他低头吻她发顶，声音带着笑意，"因为昨晚我睡着没回房？"
秦慕烟挣扎着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牢牢按住抵在背后。张妈拿着医药箱走进厨房，看到相拥的两人尴尬地停在原地。江深抬头冲管家摆手："放那里吧。"
厨房门合上的瞬间，秦慕烟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落在她耳垂："现在有两个选择。"湿漉漉的指尖划过她腰线，"一是帮我处理伤口，二是..."
他的吻缓缓下移，落在她颈间最敏感的地方。秦慕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细碎的喘息。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门铃声，接着是张妈略显惊讶的声音：
"林小姐？这么早您怎么来了？"
秦慕烟浑身一僵，猛地推开江深。透过厨房的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玄关处，正是昨天在书房撞见的林薇薇。
江深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擦着手腕的血迹，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来今天早餐会很热闹。"他拿起管家放下的医药箱，突然抓住秦慕烟的手腕将她拉到储藏室，"等下不许乱说话。"
狭小的储藏室堆满了清洁剂和备用餐具，秦慕烟被江深按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看着他弯腰靠近。他右手虎口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用带着血渍的手指轻轻捏着她下巴：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温热的唇擦过她唇角，"至少在别人面前是。"
储藏室外传来林薇薇的声音越来越近，秦慕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江深突然打开储藏室的门，刚好撞上正要进来的林薇薇。
"江深哥！"林薇薇的目光瞬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尤其是秦慕烟无名指那枚闪亮的戒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江深若无其事地将秦慕烟揽进怀里，伤口还在流血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间："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我未婚妻，秦慕烟。"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