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安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盯着许慎那副少见的阴阳怪气模样,心里直打鼓。“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往下滑,直到屁股着地才敢松口气。
许慎手指夹着烟停在半空,随后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白烟。他微微抬起眼,那一双眼眸本该温柔动人,此刻却冷淡得如同寒潭一般。更糟糕的是,此刻他的眼神里还添了几分轻蔑和无畏,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带着刺:“呵,楚家还真是时刻不缺……”故意拖长声调,最后才冷冷地补上一句:“舔狗。”
童知习越听越火大,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直接指着许慎的鼻子开骂:“哎!你什么意思啊?真当我不存在是吧?”她语气又急又冲,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童知习被气得脸色通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词。
楚鸽见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懒散的少年——夹着烟、吞吐着白色烟雾,活脱脱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眉头紧蹙,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质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不知是不是因为店里太闷热,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汗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滑下。
童知习瞥见楚鸽这样子,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最清楚楚鸽是个多么温柔的人,从不轻易动怒,也总是笑脸迎人。“这家伙不仅侮辱安安的家族,还让安安生气了!”想到这儿,她猛地转头看向陆楠安,眼中的不满化作一句抱怨:“陆楠安!你什么眼光啊!还说什么心目中的神?我看就是个无赖!”
再看向许慎时,童知习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许慎是吧?你就是个混蛋!”她的话刚落音,便一把抓住楚鸽的手腕,拉着她往门外走,“什么优质帅哥,都是贴吧骗人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楚鸽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到桌前,从包里抽出两张红色钞票轻轻放在桌上。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里多了一丝疏离:“陆老板,这是糕点的钱,我还有事,就不用找零了。”
童知习还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更是直接脱口而出:“街边小摊的手艺,还好意思卖这么贵!我看这店能火,手艺没多少功劳,全靠长相招揽客人吧。”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肩膀,声音弱了下来:“那个……我不是那意思……”
楚鸽也回过头,低声提醒了一句:“知习!”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那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小店可入不了两位小姐的胃口。”许慎不再理会她们,随手把桌上的钱推回去,语气低沉而冷淡:“慢走,不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再落在两人身上,仿佛已经将她们从视线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