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晨雾未散,露水顺着柳叶尖往下滴,
只见裴将军一身铠甲闪亮得能当镜子,肩上扛着一柄比他命还长的陌刀,刀尖上还挑着个……呃,龟壳?
裴显:“宋景回你个狗娘养的皇帝!当年老子给你算卦。”
:“ 说你会爱上你儿子,你骂我荒谬无比,算的一点都不准!”
:“现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你设梦——”
宋景回猛地抬手,一把捂住裴显的嘴,差点把对方的胡子薅下来。
:“裴将军!这段往事……不必再提!”
:“ 就让过去随着尘土埋入地里吧.....”
裴显:“呸呸”两声,把皇帝的龙袍袖子从自己牙缝里拽出来,继续咆哮。
:“就让过去随着尘土埋入地里吧?——那你梦里把你儿子给这样那样的时候,谁说我荒谬无比?啊?!”
宋景回:“……裴将军啊,你看院子里的花开了,多美。”
裴显顺着皇帝僵硬的视线转头。
——御花园里,一株歪脖子老梅正开得轰轰烈烈,花瓣簌簌往下掉,活像被雷劈过的鸡窝。
裴显眯眼:“美?这花怎么看着像你当年被我追着打时,脑袋上插的那根鸡毛?”
宋景回深吸一口气,决定装死。
他背着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语气飘忽。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
裴显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龟壳,
:“哗啦”
摇了三下:“陛下,我再给您算一卦。您今夜若再梦见您儿子——”
宋景回终于破防,一把抢过龟壳塞进袖子里:“裴显!你再敢算,朕就让你去御膳房当龟!炖汤的那种!”
裴显愣了半秒,突然乐了,指着皇帝身后:“哟,您儿子来了。”
宋景回瞬间弹开三丈远,整了整衣冠,回头——空无一人。
再转回来,裴显已经蹲在梅树下,拿着龟壳敲树干,嘴里念念有词。
:“狗皇帝景回”
宋景回沉默片刻,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个更大的铜鼎,“咣当”扣在裴显脑袋上。
:“裴将军,你看这鼎,它又大又圆,像不像你当年算卦时被我砸烂的——”
铜鼎里传出裴显闷声闷气的喊声:“宋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