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急促地敲打着,李砚舟几乎是趴在马背上,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心里的焦灼像被烈火烹煮的水,翻滚不休。
他找遍了听风小筑、总坛书房、甚至是柳随风偶尔会去的竹林深处,都空无一人。
那股熟悉的兰花香仿佛凭空消失了,连同那个人一起,在权力帮的地界里没了踪迹。
李砚舟“不会的……不会的……”
李砚舟咬着牙,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个可怕的猜测——天绝尸蝥之毒,那是原著里柳随风遭遇的一劫,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内力尽散,形同废人。
记忆中那个藏在巷尾的酒楼越来越近,李砚舟猛地勒住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
他翻身下马,顾不上站稳,踉跄着冲进酒楼。
刚进门,就被一阵凌厉的掌风扫得后退半步。
只见大堂中央,穿着浅绿衣衫的“萧秋水”正和一位紫衣女子缠斗,掌风裹挟着内力,震得桌椅摇晃,杯盘碎裂。
那“萧秋水”招式凌乱,却透着股不管不顾的蛮劲,正是肖明明的路数;而那紫衣女子身姿灵动,掌法精妙,眉宇间带着倔强,无疑是唐门的唐方。
而在角落的窗边,一道素白身影正临窗而立,指尖轻捻着一枚棋子,眼神落在战局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竟真的像在“看戏”。
是柳随风!
李砚舟心头一松,随即又被那抹疏离的笑意刺得发紧。
他分明看到柳随风袖口微动,指节泛白——那是内力运转不畅的征兆!
李砚舟“住手!”
李砚舟一声厉喝,身形如箭般窜入两人之间。
他没学过什么精妙武功,却凭着一股蛮劲,硬生生用肩膀撞开了唐方的掌风,又伸手将踉跄的“萧秋水”拽到一边。
“你谁啊?!”肖明明顶着萧秋水的脸,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正打着呢!”
唐方也收了掌,蹙眉看向突然闯入的少年:“阁下是权力帮的人?为何插手我唐门与萧少侠的事?”
李砚舟李砚舟没理会他们,目光死死盯着窗边的柳随风,声音发颤:“先生,跟我回去。”
柳随风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
柳随风“砚舟?你怎么来了。”
李砚舟“我再不来,是不是要看到你……”李砚舟话说到一半,喉咙哽住了。
他快步上前,伸手想去碰柳随风的手腕,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
柳随风“不过是来看场热闹。”柳随风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异样只是错觉,“唐姑娘与萧少侠切磋,与我无关。”
李砚舟“无关?”李砚舟红了眼,“你的手……”
他话没说完,就见柳随风指尖的棋子“啪”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柳随风柳随风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痛楚,再抬眼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走吧,回去了。”
他率先迈步往外走,脚步看似平稳,李砚舟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裙摆扫过地面时,带出的一丝微不可查的踉跄。
唐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肖明明则挠着头,小声嘀咕:“这俩人怪怪的……哎,他刚才是不是说‘先生’?权力帮还有教书先生吗?”
“诶,不对,他拉走的不是我的福袋风朗吗?”此时再笨的肖明明也猜到了他不是风朗,看来这就是魔典说的剧情难度了升级了。
酒楼外,李砚舟紧紧跟在柳随风身侧,几次想开口,都被对方平静的侧脸堵了回去。
柳随风直到走到僻静处,柳随风才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底带着无奈的笑意:“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没事。”
李砚舟“是不是中了毒?”李砚舟追问,眼眶泛红,“天绝尸蝥对不对?我知道剧情,我知道解……”
柳随风“砚舟。”
柳随风柳随风打断他,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带着一丝微凉,“有些事,躲不过的。”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但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李砚舟愣住了。
柳随风柳随风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跑这么快,马都快被你累死了。”
夕阳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李砚舟看着柳随风平静的眉眼,忽然明白,有些风雨注定要来临,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再难的坎,总能跨过去。
他伸手,紧紧抓住了柳随风的手腕,这一次,对方没有再避开。
李砚舟“先生,”李砚舟轻声说,“不管什么剧情,我都陪着你。”
柳随风笑了,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暖流涌过。
柳随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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