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瑶站在衣柜前，已经换了三套衣服。最终，她选择了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胸前印着王俊凯的卡通头像。这是她去年生日时闺蜜送的礼物，平时只在家里当睡衣穿。
"就这件了。"她对着镜子点点头，仿佛在说服自己，"让他知道我是谁的粉丝，省得误会。"
手机震动起来，是编辑林小曼发来的消息：「见到王源了吗？别忘了拍合照！」
颜书瑶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她还没告诉林小曼，自己今天穿的是什么。要是让那个八卦精知道，肯定又要唠叨半天。
「在路上。」她简短地回复，然后迅速关掉了聊天窗口。
出租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前停下。颜书瑶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咖啡馆装修得很有文艺气息，墙上挂满了黑胶唱片和复古海报。她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颜书瑶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开始写一首关于王俊凯的小诗。这是她的习惯——用文字来安抚紧张的情绪。
"他笑起来像夏天的第一口冰可乐..."
她咬着笔帽，思索着下一句，完全没注意到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
王源站在门口，一眼就认出了角落里的颜书瑶。她低着头写东西的样子，和热搜视频里一模一样。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王俊凯头像上，差点笑出声来。
"这姑娘还真是..."他摇摇头，决定先不打扰她，转而走向吧台，要了一杯美式咖啡。
"需要帮您送过去吗？"服务员认出了他，小声问道。
王源摆摆手："不用，我就在这儿等会儿。"
他靠在吧台边，悄悄观察着颜书瑶。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王源看了看手表——他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但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也没有不耐烦地看时间。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大多数和他合作的人，都会提前到达，表现得殷勤备至。这个颜书瑶，好像真的只是来见一个普通工作伙伴一样。
终于，王源端着咖啡朝她的桌子走去。
"请问，这里是'王俊凯粉丝见面会'吗？"他站在桌前，用玩笑的语气问道。
颜书瑶猛地抬头，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的男生摘下口罩，露出那张经常出现在各大荧幕上的脸。
"王...王源？"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你...你好！我是颜书瑶！"
她慌乱地站起来，差点碰翻咖啡杯。王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杯子，却故意没有提醒她笔记本还打开着，上面那首写给王俊凯的小诗清晰可见。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他撒了个小谎，在她对面坐下，"等很久了吗？"
颜书瑶迅速合上笔记本，脸颊发烫："没有没有，我也刚到不久。"她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图案，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抓起外套挡在胸前，"这个...衣服...我..."
王源忍不住笑了："不用解释，我懂的。小凯确实很优秀。"
他语气轻松，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知道她是王俊凯的粉丝，可亲眼看到她穿着印有好兄弟头像的衣服，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颜书瑶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谢谢你的理解。其实我真的很荣幸能和你合作，张姐说你对新专辑的歌词有一些特别的想法？"
王源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新专辑的概念和一些demo。我想找一位能理解音乐情感的作家来填词，张姐推荐了你。"
颜书瑶小心翼翼地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王源手写的专辑构思，字迹清秀有力。她惊讶地发现，其中提到的几个主题竟然和她最近在写的小说有相似之处。
"'城市夜晚的孤独感'，'记忆中的童年声音'..."她轻声念出来，眼睛闪闪发亮，"这些主题太棒了！我最近在写的小说正好也在探讨类似的情感。"
王源眼睛一亮："真的吗？张姐说你最近出版的《听见你的声音》就是关于声音与记忆的。"
"你...你知道我的书？"颜书瑶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当然，"王源啜了一口咖啡，"为了这次合作，我特意去买了你的最新作品。很喜欢你描写雨声那段，'像是天空在轻声诉说遗忘的故事'，写得很有画面感。"
颜书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被一个音乐人如此认真地阅读自己的文字，这种认可比任何书评都更让她感动。
"谢谢..."她轻声说，突然不那么紧张了，"其实我一直觉得音乐和文学是相通的，都能表达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感。"
王源赞同地点头："所以我才想尝试与作家合作。很多作曲时的感受，用单纯的歌词难以完全表达。"
他们越聊越投机，从音乐文学聊到创作过程中的趣事，再到各自喜欢的艺术家。颜书瑶惊讶地发现，王源在音乐之外的知识储备相当丰富，而王源则被她对音乐的独特见解所吸引。
"你真的很懂音乐，"王源真诚地说，"不只是流行音乐，连古典乐和爵士都有研究。"
颜书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都是写小说需要做的功课。我上一本书的主角是个小提琴手，我差点把图书馆所有关于音乐的书都翻遍了。"
不知不觉间，两小时过去了。咖啡馆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服务员已经来添了三次咖啡。颜书瑶面前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关于专辑的构思和灵感，而王源的手机里也录下了几条她提出的旋律建议。
"那就这么定了？"王源收起文件，"下周你可以来我的工作室，听听完整的demo，我们再具体讨论歌词方向。"
颜书瑶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这是《听见你的声音》的特别版，送给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王源接过书，翻开扉页，发现上面已经写好了赠言："致王源：愿我们的合作能创造出打动人心的声音。颜书瑶"
"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他微笑着说，注意到她的字迹和本人一样，清秀中带着一丝俏皮。
离开咖啡馆时，夕阳已经西斜。王源主动提出送她回家，但颜书瑶婉拒了："不用麻烦了，我正好想去前面的书店逛逛。"
其实她是需要时间消化今天的会面。王源给她的印象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明星架子，谈吐风趣，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尊重并理解她的创作。
"那好吧，路上小心。"王源戴上口罩，犹豫了一下又说，"对了，那首小诗...写得不错。"
颜书瑶愣在原地，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看到了！他居然看到了那首写给王俊凯的幼稚小诗！
等她回过神，王源已经走远了。她懊恼地跺了跺脚，然后鬼使神差地返回咖啡馆，向服务员要了王源用过的那个咖啡杯。
"能...能把这个杯子卖给我吗？"她红着脸问。
服务员一脸了然，笑着把杯子装进纸袋递给她："不用钱，送你了。王源先生是我们店的常客。"
颜书瑶像做贼一样把杯子塞进包里，匆匆离开。刚走到地铁站，手机就响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见到王源了吗？他本人帅不帅？"林小曼连珠炮似的问题从听筒里传来。
"见到了，谈得挺顺利的。"颜书瑶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下周开始去他工作室讨论歌词。"
"天啊！你要去王源的工作室！"林小曼尖叫起来，"记得多拍几张照片！"
颜书瑶翻了个白眼："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追星的。"
"得了吧，"林小曼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书瑶，别怪我没提醒你，王源可是出了名的'女星杀手'，合作过的女艺人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你可别陷进去了，别忘了你喜欢的是王俊凯。"
颜书瑶看着地铁窗外的霓虹灯，没有立即回答。她想起王源谈论音乐时发亮的眼睛，还有他认真阅读她作品的样子。
"放心吧，"最后她说，"这只是工作。"
但当她回到家，把那个印有淡淡唇印的咖啡杯小心地放在书架上时，心里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期待。下周的工作室会面，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工作安排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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