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反应。”
苏辞盯着楚闻洲手腕的脉门,神色凝重。
“温骨草在逼寒毒,他体内的寒气在反抗,熬过这阵就好了。”
楚闻洲闭着眼,眉头拧成个深结,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进药汁里溅起细小的涟漪。
“我现在还好。”
南安芷又看向一边的苏辞。
“这都泡了汤药了,晚上的药还用喝吗?”
苏辞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身子本就脆弱,肯定得需要药来提着,还是得再吃一个月,若是好用,没了我便再去寻。”
楚闻洲还需要调理很久,南安芷打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便出了王府。
带着希儿来了醉春楼,门口迎客的小二见了南安芷的马车,忙不迭地躬身引路。
大厅里几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张娘子正站在靠窗的位置,和几个穿短打的汉子低声说着什么。
她瞥见门口的南安芷,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两人依旧回到了原先来到的那个房间,很快张娘子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不知王妃今日大驾光临。”
南安芷一口饮下身边茶杯中的水。
“没事儿,我本来就没和你们说,今日过来是想让你们帮忙查一下,有没有解寒骨冰心的方法。”
张娘子摇着团扇,靠在椅子背上思索了一会儿。
“寒骨冰心?这个名字我确实是耳熟,听说是个奇毒,必然是难解的,不过我会让人去打听的。”
南安芷点着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往前靠了靠。
“不知道你们对宫中的事情还有没有别的了解?”
张娘子的眼神有瞬间的凝滞,快得像错觉。她垂下眼,专心致志地把玩着扇面上绣的缠枝莲,声音听不出情绪。
“对于这宫中我们了解甚少,不是已经告诉您了?”
南安芷自然看出了张娘子眼神的不对劲。
“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别的事情,你们没有告诉我。”
“我们只是做生意的,不敢妄议朝政,不过这醉春楼既然有了您的一份,我也就不瞒着了。”
张娘子眼神中不禁带了一抹怨恨,可垂下的眼眸并未让南安芷注意到。
指尖在团扇上反复摩挲着那朵绣得逼真的牡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三皇子可是我们这醉春楼的常客,每月总得过来几趟,不是呼朋引伴地吃酒,就是在楼上开赌局掷骰子,闹得半条街都能听见动静。”
她嗤笑一声
“当今圣上偏就喜爱他,但有谁知道表面上的功夫不是他装出来的?连这样的皇子都能得圣心,可见当今圣上……也未必是世人称颂的明君,不过听闻最近西周使者要进京,你们怕是要多一份打算了。”
“西周使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南安芷蹙眉,语气里满是不解。
张娘子反倒奇了,上下打量她两眼,像是没想到她竟不知此事。
“王妃不愧是不问世事,这西周使者进京宫里自然要设宴迎接,西周和咱们大靖虽然表面和平,但其实暗流汹涌,为了和平,每年都要有人嫁到那里去。”